订婚礼正式开始,现场伴奏是港城一个享誉国际的四重奏弦乐团,老钱风十足。
宁笙坐在前排的椅子,小脸巴巴盯着仪式台上的靳穆然。他刚刚说错话了,他不该质疑他哥那方面有问题。
男人嘛,都在意面子和尊严。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接受不了被人直接戳穿。
但是——
宁笙陷入沉思,这个猜测虽然是离谱了点,没准儿还真是这样。
不然他哥为什么会恼羞成怒?
还有他这么多年苦行僧一样的禁欲,这么笃定自己不会有小孩。
以上种种……都说明他哥已经知道自己不仅那方面不行,甚至还不能生孩子!
宁笙神色有些复杂,他活了十九年,还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难题。
身旁的司仪正在讲话,
靳穆然的目光却越过众人,精准捕捉到了台下那个神游天外的小祖宗。
只见宁笙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清透的琥珀眸子提溜乱转,显然小脑袋瓜里正翻涌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仪式还在继续,靳穆然眉心紧了紧,心底涌上一股无名烦躁。
宁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仪式很快到了最重要的环节。
宁笙只好收回思绪,看今天的主角在音乐声中踩着花瓣缓缓走来。
孟慎语穿着白色蕾丝西装,很别致的设计师款,身上的艺术气质很是出尘。
手里提着长长一束垂吊到脚边的铃兰手捧花。微风擦过他柔顺的碎发,看向周聿为的目光坚定温柔。
还没到煽情的环节呢,周聿为就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司仪只能把致辞部分跳过了。
他甚至连孟慎语走过来这点时间都不想等,直接过去把人抱起来。
宾客们又是一阵哄笑。不过笑归笑,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真诚。
周老爷子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孙子,脸色尴尬又无奈地戳了戳拐杖。
罢了罢了,自己也年轻过,也喜欢过人。
这小子是几个孙子里个性最像他的,所以他也格外疼爱些。
靳穆然给他们递上戒指盒,完成伴郎任务就悄悄退了下来。
现场还专门请了人画画,架着画板一点点记录这个美好的画面。她的笔触特别灵动饱满,寥寥几笔就能把氛围表达出来。
宁笙看得津津有味的,都没注意靳穆然站在了自己身后。察觉到头顶的阴影,他一回头,耳朵就被人捂住了。
“哥哥……”
靳穆然的掌心很烫,带着一点粗粝感,轻轻磨擦着他稚嫩的耳垂肉。
“别动,等会儿耳朵疼你别跟我哭。”
靳穆然刚说完,司仪上台宣布礼成,花门后响起砰砰两声巨响,扇形的粉色烟花向着天空贲发。
宁笙因为提前被捂住耳朵,所以并没有被吓到。他扬起眼睫,对着满天飞舞的粉色烟雾赞叹:“哇……!”
靳穆然没有看烟花,垂眸望着宁笙雀跃的小脸,周围喧闹的欢笑声仿佛按下静音,他的世界里只有他。
烟雾在空中消散,宁笙忽然有些触动。
其实同性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他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
更不会有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After party开始了。
宾客们纷纷举杯交谈,弦乐团的演奏也换上了更为轻快的曲目。
宁笙肚子还不饿,他想去旁边的沙滩看看有没有贝壳和小螃蟹捡。
天快黑了,靳穆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只好跟着。
海滩与举行仪式的庄园仅隔几百米,却仿佛两个世界。晚风带着海水的凉意拂面而来,吹散了暑气。
宁笙把裤子卷起来几道,露出一截细白小腿,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靳穆然给他拎着鞋子,一边皱眉一边不停叮嘱:“别走太出去,当心脚下有没有石头碎贝壳之类的。”
实则这是周家的私人海滩,沙质干净细腻,而且有专人定期打理。
不过宁笙习惯了他哥的唠叨,嘴里应着知道啦,粉嫩脚趾陷进湿润的沙子里。
他捡起一个白色小贝壳,结果发现背面破碎了,失望地撅起嘴又扔回海里。
沿着海滩继续往前走,终于看见两只小小的寄居蟹,宁笙把它装进带来的瓶子里,不算空手而归。
海风也越来越大,周聿为给靳穆然打电话问他去哪了。正好宁笙也肚子饿了,再捡了个小海螺就回去。
脚上沾了许多沙粒,黏糊糊的。
靳穆然半蹲着握住宁笙白嫩的脚,用纯净水冲洗上面的沙粒。
宁笙有些难为情,他低头看向靳穆然,忽然开口:“穆然哥哥。”
“嗯?”
宁笙犹豫了几秒,决定为刚才的事情道歉:“对不起哥哥。”
“为什么要道歉?”靳穆然没抬头,借着昏暗的光用手帕给他擦干脚丫穿鞋,再细心地把裤腿放下。
海边晚上还是太多虫子了,小腿上已经有几个红印子。
靳穆然目光暗了暗,指腹不动声色抚过,细腻的皮肤纹理仿若丝绸,让他升腾起一股躁动般的愉悦感。
但是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我不该乱猜,更不该说你……那方面有问题。”
“嗯?”靳穆然尾音微扬,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就让宁笙有些心慌。
“但是哥哥你别担心。”宁笙急忙补充,“现在医学很发达,像不举啊不育这种问题以后肯定能治好。就算……真的治不好,你也是我心中最好的哥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靳穆然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宁笙说完,他才慢条斯理地反问:“医学发达?不举不育?”
他以为宁笙道歉是知道自己误会了,没想到是萌生了更离谱的想法。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远处灯光闪烁,勾勒出靳穆然棱角分明的轮廓,眼眸在夜色中格外深邃难测。
宁笙挠了挠头,他是又说错话了吗?
靳穆然朝他走近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男士香水。
压迫感更强了……宁笙咽了咽口水。
道歉不对,不道歉也不对,那他要怎样才能让他哥满意呢?
“宁笙。”连名带姓,语气平淡,却让宁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的想象力,一向这么丰富吗?”
“哥哥,我想象力一直挺丰富的。”宁笙有点委屈,他小时候就开始把自己脑海里的东西画出来了,还会写小故事。
这些靳穆然都知道的,还夸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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