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闹:【偷鸡老师休息了吗?我刚看完改后的剧本,有几个点想和你探讨一下。】
游金激动得直起身子,打下【还没休息】发送。
下一秒,聊天界面弹出语音通话。
意识经过酒精侵蚀麻痹,早已进入微醺状态,身体飘飘然的没什么真实感,被偶像这通猝不及防的语音通话惊得晕头转向,游金手一抖点了拒绝。
裴闹:【不方便吗?】
当然不是!
游金熬浆糊似的大脑思考了两秒,颤抖着点下视频通话,在视频通话和语音通话二选一中未经思考地点上面那个。
视频很快被接通,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慌得将摄像头翻转,正对苑意。
“偷鸡老师,这是?”裴闹的声音穿透漆黑一片的屏幕。
她和原著作者拢共才说过几回话,关系远没熟到可以视频的程度。
而且,在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点环境里,万一对方身边有人,很容易被认出来,主动联系完全是因为看见朋友圈三分钟前发的视频。
视频里,抱着垃圾桶吐得撕心裂肺、满脸通红的是她刚决定要放下还没能放下的人。
出于担心,才借讨论剧本为由,先发微信试探原著,得到回复便发起语音,原是想透过手机听听声音,确认她还好不好。
没曾想,语音被拒,之后竟弹出视频邀请,犹豫片刻,裴闹挡住镜头点接受。
才接通,对面迅速把镜头切换到苑意身上。
屏幕里是没带眼镜侧趴着睡的苑意,看起来很乖顺,上身换了件灰色T恤。
两个多小时前的剑拔弩张早已不可见,安静下来的刺猬眉头微蹙,双颊绯红,嘴巴微张喘息,隐约听见几声低吟,看起来不太好受,手臂和脸上都没看到红疹子。
裴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幽暗不明的空间里,灯光摇曳,酒杯碰撞,民谣小调婉转悠扬,环境在酒吧里算不上吵闹,她猜,应是去的清吧。
桌上四杯特调酒早已空杯,一扎啤酒见底。
就这么…着急庆祝摆脱她吗?
裴闹心头发酸,苦涩漫延。
“啊啊啊!对、对不起,我,我不小心按到了,不好意思。”
安静不过半晌的听筒来出支支吾吾的解释,瞬间将她酸涩翻涌的情绪打断,屏幕眨眼间变成头像。
“和苑老师在喝酒吗?”裴闹问。
情绪波涌声音却很平静,仅有些发涩,透过手机传到那头,已无法察觉。
“昂,喝了一点,她刚吐完,好像醉了叫不醒,我也晕乎乎的,啊!苑意家在哪儿来着,湖滨?湖南?”游金含糊不清,“邦邦”连拍两下头,哀嚎道:“完了完了,我、我记不起来了……”
“苑意,你家小区叫什么名字啊?你快醒醒……”
就在游金欲哭无泪时,裴闹犹豫几秒,问:“还…有其他人一起吗?”
“没有,就我俩。”
“麻烦地址发我,我去接你们。”
“啊?真的吗?”游金有些吃惊,“可是这边人不少,我怕……”
“没事,我会戴帽子和口罩。”
“可、可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啊?”游金扫了眼桌上的立牌,凑近看,“Patron!酒吧名叫Patron,呀,瞧我这记性,微信也能发定位,我定位发给你。”
“好,你先找服务员要杯温水,让苑意喝点漱漱口,你自己也喝些,然后就坐在位置上等我,不要离开。如果需要上卫生间,一定要让服务员过来看住她,离开位置后水就不能再喝了,我大约二十分钟后到。”
交代完,裴闹拿了黑色渔夫帽和口罩立即换鞋出门。
裴闹到Patron时,游金稍稍缓过神来,能自己走。
而苑意仍昏迷不醒,被裴闹半背半拖架出清吧,送进车后排,游金也跟着坐到后排照看。
车刚启动,游金突然问:“裴老师你体力好吗?”
“还行,平时有健身。”裴闹打下右转向灯轻踩油门。
“那就好。”游金松了口气,拿了个靠枕垫腰,人往后躺。
裴闹:“嗯?”
游金解释:“苑意住六楼,楼梯房,等下可能得费点力,我还有点难受估计帮不上忙。”
“没事。”顿了几秒,裴闹问:“你不知道她酒精过敏吗?”
语速不快,音量不大,但游金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问责的意味,急忙辩解:“她、她从没跟我说过啊,不过,我发现好像偶尔是会长点小疹子。”
话虽这么说,游金还是不放心,点开手机灯,凑近苑意,检查她的脸和手臂,见没什么异常,又躺回原位,“没长,这次就没长,应该是偶发性的。”
“我今天遇到点事,看她心情也不好,就喊她出来喝点酒。谁知道这人酒量没多好,还连喝四杯后劲贼大的特调酒,万幸有裴老师,不然我俩得露宿街头,明天指不定要上本地新闻。”
“你眯会儿,到了叫你。”裴闹下放三分一的车窗,让微凉的夜风透进车内。
车速始终维持在匀速50码,这个点没什么车,除了红灯需要停,一路畅通无阻,她开得十分平稳。
坐在后排的游金身子微侧,背抵车门,愁容满面地看苑意。
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怒其不争地说:“念念不忘的是你,拒绝复合的也是你,折磨自己的还是你,我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她就那么好吗?”
车内放着歌,裴闹专心开车,游金自以为声音不大不会被听见,又嘀咕道:“就没有新欢代替不了的旧爱。”
话落,不知不觉中逐渐变小的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裴闹透着笑意的反问:“偷鸡老师真这么认为吗?”
“啊!裴、裴老师你都…听见了?”游金心虚地转头看向驾驶位。
裴闹复述道:“没有新欢替代不了的旧爱。”
她发现游金在嘀嘀咕咕数落苑意,便把音乐声调小,听到“我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她就那么好吗”时下意识减缓车速,摇起车窗,再紧接着就听到后面那句“就没有新欢代替不了的旧爱”。
联想到几个小时前,苑意拒绝给她机会,心不由得一紧。
所以,这个新欢有多好?
才会让苑意当晚拒绝她后就出来喝酒庆祝,还迫不及待地和同学分享。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让她来接,还要劳烦她这个不被承认的前任?
哦,忘了,是她自个儿上赶着接人的……
“额——”游金沉吟几秒,轻轻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嗐,就是脑子里忽然出现这句话,并不代表我的立场。”
“嗯,你是被酒精控制的。”
“对对对,都怪酒!”
“所以,你的立场是什么?”
“啊?!”
“逗你玩的,还要十来分钟才能到,你眯一会儿。”裴闹说完,右手伸向车机屏幕切换广播频道。
十八分钟后,车开进凤景苑地库。
游金看着富丽堂皇的地库入口,愣了几秒,“裴老师,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啊?这不是苑意家……”
“我不知道她住哪儿。”
“啊?那你还——”
“我家不算小,够你俩一人住一间。”
“噢噢,这样啊。”游金新奇地转头趴在窗上,口微张,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
第一次看见如此奢华的地库装潢,难免有些激动,游金掏出手机一顿拍。
心里对裴闹的崇拜和喜欢又深了几分。
这年头,低调又亲粉的偶像可不多见,她是真没料到裴闹居然愿意开车来接她们,还要收留她们住一晚。
她决定!就算是墙头草也要做万千草坡中立场最坚定的那一株,要粉裴闹一辈子不动摇!
不过——
裴闹怎么知道苑意酒精过敏?
她和苑意认识这么多年,都没听她讲过这事儿,裴闹才认识苑意没几天吧?
醒酒后的游金意识到情况有些微妙,但抛开知道酒精过敏这点,其他的她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在游金困惑间,裴闹已停稳开门下车,走到车后侧,打开车门,“偷鸡老师,你能自己走吗?”
“可以,可以,不用管我。”
游金麻溜地下车退到一旁,然后辅助裴闹背苑意,三人乘坐一户一梯的专属电梯上楼。
进了门,两人合力把苑意搀扶到沙发安置。
裴闹拿了套新睡衣给游金,让她到左思偶尔住的次卧简单洗漱一下休息,不用担心苑意,她会帮忙照看。
之后,裴闹将苑意搀扶进另一间次卧,放倒在床上,她怕主灯光线过于刺眼,会让醉酒的人不舒服,只打开床头柜上瓦数不高的台灯。
苑意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冷调柑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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