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灯闪烁，将跪了一地的黑衣人映照得如同舞台上的小丑。
空气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徐建成粗重的呼吸声。
刘云天动了。
他从门框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缓步踏下台阶，皮鞋踩在碎瓷片上，发出“咯吱”的轻响。
这声音，像死神的脚步，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没有看那些瑟瑟发抖的打手，径直走到了谢珊珊面前，神情平静。
“谢队长，公事公办，我这儿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说完，他转身，目光落在了跪地的徐建成身上，那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块石头。
“我们来算算账。”
徐建成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刚才跑了十五桌客人，还没买单。”刘云天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平淡，“这笔钱，你赔吧。”
“我赔！我赔！”徐建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点头如捣蒜。
刘云天却摇了摇头。
“光赔这个，不够。”
他环视着满地狼藉的店堂，声音依旧平稳：“你这么一闹，我今天的生意，全完了。”
“所以，今天的损失，得按昨天的营业额算。”刘云天看着徐建成，缓缓吐出一个数字，“八万九千七百六十五块。”
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谢珊珊抱着手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李邦国夫妇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兴味。
“还有。”刘云天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像是在给学生上课。
“你砸了我的招牌，影响了我的口碑。未来十天，营业额肯定会受影响。”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这个差价，你也得补上。”
徐建成脸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桌子三张，椅子八把，都是实木的。”刘云天指了指那些残骸，“维修费，算你五万，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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