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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无声的叛变

小说:

被儿女冻死后,窝囊老爹重生了

作者:

日更三万

分类:

玄幻修真


供销科的办公室里,时间仿佛凝固成了一块肮脏的琥珀。

王德发如同一头刚刚经历过血战的野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的声音。

他脚下,刘建军像一滩被抽掉了骨头的烂肉,蜷缩在地,嘴角挂着血沫,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呻吟。

浓郁的血腥味与尘土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每一个人的鼻腔,也麻痹着他们的神经。

没有人敢动,没有人敢说话。

恐惧,是一种比严冬的寒流更具侵蚀性的力量,它顺着冰冷的**石地面蔓延,冻结了所有人的手脚,封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在办公室最角落的位置,科员张涛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桌面上的一份采购单。

他的眼角余光,却像两枚最精准的探针,将门口那头疯狂的野兽与地上那滩垂死的烂肉,尽收眼底。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撞击都沉重得让他耳膜生疼。

但他没有怕。

在最初那阵肾上腺素飙升的惊骇过去之后,一种冰冷的、近乎于解脱的清醒,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他看到了。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王德发那张扭曲面孔背后,所隐藏的并非暴怒,而是绝望。

那不是一头雄狮在宣示自己的权威,而是一条疯犬在临死前,胡乱地撕咬着身边的一切。

这条船,不是要沉了。

是已经沉了。

王德发猩红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那是一种徒劳的、色厉内荏的威胁。

他试图用最原始的暴力,来重新粘合那张早已千疮百孔的网。

可**,当第一个节点因为恐惧而崩溃时,信任这根主心骨,就已经彻底断裂。

张涛的呼吸,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反而变得平稳而悠长。

他缓缓地、极其自然地,将手伸进了自己上衣的内侧口袋。

那里,藏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笔记本。

本子**,上面却用代码和暗语,记录着他经手的每一笔、足以让他和王德发一起把牢底坐穿的“脏活”。

这是他的投名状,也是王德发套在他脖子上的绞索。

过去,他将这本笔记视若珍宝,因为它是他向上攀爬的阶梯。

而现在,他只觉得那本子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皮肉,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他的手指,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于王德发身上时,悄无声息地捏住了笔记本的边缘。

他没有将它整个掏出来,那太愚蠢,也太明显。

他只是用指甲,极其缓慢地、一页一页地,将那些最核心、最致命的记录,从本子上撕了下来。

动作很轻,撕裂纸张的微弱声响,完全被王德发沉重的喘息所掩盖。

他将那几张薄薄的纸片,在口袋里,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揉搓,直到它们变成一小撮柔软而混乱的纸团。

王德发终于动了。

他最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刘建军,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然后转身,带着一身的戾气,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门,被他重重地甩上。

砰!

这一声巨响,像是一道解开魔咒的指令。

凝固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压抑的死寂瞬间被窃窃的私语所取代。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去搀扶地上半死不活的刘建军,更多的人,则是在交换着惊恐而复杂的眼神。

没有人注意到张涛。

他依旧低着头,仿佛在专心致志地研究那份采购单。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早已冰凉的茶水,然后极其自然地将缸子放在了桌角的烟灰缸旁边。

他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悄然滑出,掌心里攥着那个小小的纸团。

手掌倾斜。

纸团无声地落入了烟灰缸那厚厚的烟灰之中。

他摸出一根火柴,划着,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那根燃烧的火柴,看似随意地,扔进了烟灰缸里。

一缕微不可察的青烟,从烟灰深处袅袅升起,随即消散。

那几张记录着罪恶的纸页,连同他与王德发之间最后一点联系,一同化作了无法追寻的灰烬。

张涛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烟雾模糊了他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

他知道,叛变已经开始。

不是从周桐的反击开始,也不是从刘建军的崩溃开始。而是从他点燃这根火柴的这一刻,从这场无声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仪式中,正式拉开了序幕。

……

恐慌的涟漪,以供销科为中心,正以一种远超任何人想象的速度,向整个红星厂的管理层扩散。

王德发在办公室里暴打刘建军的消息,不到半个小时,就插上了翅膀,飞进了每一个与他利益相关的人的耳朵里。

消息在传递的过程中被不断地添油加醋,变得愈发惊悚。

“听说了吗?王厂长疯了!当着全科人的面,把刘建军打得口吐白沫!”

“何止啊!我听说人刚被抬走,估计是活不成了!”

“为什么啊?好端端的怎么会下这种死手?”

“还能为什么?刘建军肯定是把厂长给卖了!我听说啊,周桐那帮人手里,捏着咱们所有人的黑账!”

一时间,行政大楼里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王德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像一头困兽般来回踱步。

他试图用电话,将他那些所谓的“心腹”一个个召集过来,他要稳住军心,他要告诉他们这只是小问题,一切尽在掌握。

然而,他拨出的第一个电话,就让他坠入了更深的冰窟。

电话是打给生产科科长的,响了很久,才被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接起。

“喂……哪位?”

“我,王德发!”

他压着火气吼道,“让你们张科长接电话!”

“啊……王厂长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慌张了,“我们……我们科长他肚子疼,刚……刚去卫生所了……”

王德发猛地挂断了电话。

他又拨通了第二个,财务科。

“王厂长,不巧啊,我们周科长家里老娘突然病危,他请假回乡下了,今天一早走的。”

第三个,后勤处。

“喂?找我们主任?他……他好像陪着他爱人去市里医院看病了,对对对,急诊!”

一个又一个拙劣到近乎于侮辱的借口,通过冰冷的电话线,传进王德发的耳朵里。

他握着话筒的手,青筋毕露,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脆响。

他明白了。

没人是傻子。

他那场自以为是的暴力震慑,非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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