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血溅三尺的场景,他的菜刀被弹开,震得虎口一疼。
与此同时,一种剧烈的痛楚从他的骨骼中渗透,“沈握瑜”三个字好像在啃咬他的血肉。
是她的惩罚吗?他爬到床边观察她。
沈握瑜好像仍然安睡,呼吸平稳,并未睁开眼睛。
越痛,他就越兴奋。
他急于确认:沈握瑜的确是不死不灭,是他的造物主。
那一天晚上,徐望宇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列了个书单,让他立刻送书过来。
《圣经》、《妙法莲华经》等各种宗教典籍,还有《克苏鲁的呼唤》、《山海经》、《北欧神话》等小说,甚至还有《富江》、《环界》。
“好的,徐总,我马上去买。”助理摸不着头脑,但领导交待的事儿,他只能照办。
冷静下来,徐望宇思索着近日的怪事,又怀疑自己是产生了幻觉,或者精神出了问题。
他自觉精神状态不好,无法出门,半夜发消息给心理医生约了上门问诊。
说不定存在什么致幻的药物?
系统有些急,“他疑心病好重,信仰很容易动摇。”
“闭嘴,别吵我睡觉。”她倒是一点都不急。
徐望宇这样的疑心病,驯养起来,才有意思。
他一夜无眠,看了很久的书,对照着书中的神明、鬼怪,依然找不到头绪。
关于沈握瑜,除了名字,几乎都是未知。
越是难解的题越让人着迷,他不关心一切艺术、科学的答案,不在意《红楼梦》后四十回到底写了什么,沈握瑜成了最大的谜。
次日一早,心理医生登门问诊,徐望宇突然指着沈握瑜,问医生:“你看得见她吗?”
心理医生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回答: “您是说杭小姐吗?我看得见她。”
这是他第一次约医生来家里,他怎么会认识“杭小姐”?
他向心理医生讲了他近日的恐怖遭遇,要求医生确认,他是否患有分裂性人格障碍或者是妄想xing|障碍?
心理医生扶了扶眼镜,一脸平静地告诉他——他没有产生幻觉,精神状态良好,没有任何问题。
“徐总,您最近状态很好。”
“怎么可能?我说我想毁灭世界,我被她千刀万剐了,我的骨头上刻满了名字,我拿菜刀砍她被弹开了,我看到她一抬手就毁灭了机甲,那东西有十几层楼高,我杀了李东蔚和杭渝。”他语速变得极快,逻辑也变得混乱。
“你说我精神正常,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心理医生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再次跟他确认:“徐总,您的认知功能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是这个世界疯了。徐望宇冲进厨房,抽出一把菜刀。
锋刃划过手背的瞬间,皮肉应声绽开,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顺着小臂滴落在地板上。
这种痛感让人着迷,他用力加深切口,直至露出森森白骨。
“你看得见骨头上的字吗?是什么字?”他将流血的手举到医生眼前,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医生后退半步,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徐总,当然看得到,您的骨头上刻着'沈握瑜'三个字。”
血液慢慢流动,徐望宇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忽然低笑起来。
他举起菜刀,向医生砍去。医生来不及躲闪,被他砍中了脖颈,血喷了他一脸,温热的,带有腥味。
刀锋陷进颈骨的触感让徐望宇手腕发麻。医生瘫倒在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鲜血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汩汩涌出。
徐望宇跨坐在他还在抽搐的身体上,菜刀高高扬起。第二刀砍在锁骨位置,刀刃与骨头碰撞发出闷响。
他像剁排骨一样反复起落,碎骨渣混着血肉飞溅到墙上。
“我怎么会正常?”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对准胸腔猛剁。肋骨断裂的咔嚓声接连响起,刀尖刮擦心脏时发出湿滑的声响。
腥热的血点像雨一样落在他脸上。
当刀刃终于破开腹腔时,内脏的腥味扑面而来。他继续挥刀,把肠子剁成数截,像在搅和一锅浓稠的肉汤。
黏腻的脂肪组织沾满了刀柄,让他有些手滑,他不得不更用力地握紧。
最后他对着头颅连续劈砍,头骨碎裂的声音,让他想起沈握瑜在他骨头上刻字的瞬间。
当脑浆混着血液流满地板时,他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看见了那个跳楼的女人——他父亲的妻子,想起了她的咒骂。
他终于停手,看着地上这堆模糊的肉块轻声问:“医生,你以前不是说,我是偏执型人格障碍吗?”
“你骗我。”
黏稠的血浆正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嘀嗒,嘀嗒……
对,是该这样。现在再去杀李薇,还有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哥哥,控制中心那群人也该死。
他现在确信自己不是人了,他生活在一个波诡云谲的世界。
敲门声和和微信清提示音,一前一后响起。
他用带血的手掏出手机,屏幕亮着心理医生的消息:“徐总,我到您家门口了。”
他猛地回头。
地板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没有尸块。那把菜刀仍握在他手里,刀刃光亮如新。
只有手背上那道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火辣辣地疼。
敲门声又响了三下,礼貌而克制。
徐望宇环顾四周,看到沈握瑜正坐在沙发上,她打开电视,看起了音乐电影《once》。
她看得很专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电影中,男人骑车带着女人,去了一个有森林有大海,还有橙色小花的地方。
男主问:"noor-esh-ho (你爱他吗)? "
女主答:"noor-oh-tebbe(我爱的是你)."
徐望宇现在有些分不清环境和现实,他扔下菜刀,发出“duang”的声响,走向门口,打开房门。
刚才死去的医生,又站在他的面前。
医生向他道歉:“徐总,不好意思,折返回去带病历本,耽搁了一会儿。”很是古怪,医生明明记得自己带了徐望宇的病历本。
徐望宇还在恍惚中,他举起血淋淋的手,问医生:“你看得到我手上的字吗?”
医生皱了皱眉头,因为病人有自毁倾向,他随身带了医药箱,“徐总,您需要包扎。”
“我问你,看得到骨头上的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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