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远走回房间,本想寻人去收西苑衣裳。但那目光更落桌上梅枝之上。衣裳就那么两件,但这梅花......
“白沭,去,找人去安府上,采些梅枝,送到萧府去......”
萧家严以帕子相隔给萧亦柔脸上涂着药膏。丝绸的帕子本就质感滑腻,加之那药涂盖在萧亦柔更觉滑嫩。其实脸上原不用上药,只是还想待在房中一会,但萧建章去而复返,就在边上瞧着,只得寻些由头。
“你打盆温水,别在这瞧着。”萧家严道。
萧建章只站在门口便唤来热水,其后仍是进房瞧着。侍候萧建章的丫鬟何情文奉上水来,欲要接过萧家严手中帕子,但萧家严并未松手,甚至摆手让人出去。但萧建章就在旁站着仿若未见,甚至头从左歪便成右歪。目光也从看着萧亦柔转而看向萧家严。
“你这么瞧着我作何?”萧家严感受到目光抬头与之对视。却自行投着帕子,投净上头膏药后仿若不见萧建章一般折叠后拿在手中给萧亦柔擦着额头。
萧建章深叹一气,道:“我在此,便无人闲话了。”
“本也无人闲话。萧府的人嘴甚严。”萧家严说着抬眸瞥了萧建章一眼,而后侧过头去细瞧侧卧床榻之上的萧亦柔侧脸,因薄薄的盖了一层药,眼下丝毫瞧不出红来。
“若不是我在此,你想作何?”萧建章见此忽而问。
“这是我亲妹子,我能作何?”萧家严没好气的道。
“老大,你还当她是妹子吗?”萧建章说完不待萧家严反驳,瞧都未多瞧便向后退去。直退到房间另一侧。拿过书桌上本册在手,拉过椅子坐在对着门的圆桌上看起了书。
萧家严转头看过去,知晓萧建章眼下已摆明了态度。要么二人皆在此,要么都退出去。显然都不是萧家严所想,但也不好再作何,生怕萧建章再说出何。便只是看着床榻是眠着的萧亦柔发怔。这早已不是果断的自己。明知她并非萧亦柔,却一再狠不下心捻她走。
那日支走萧建章两人后,拉着萧亦柔回来。当洮姞才给萧亦柔解下斗篷,便也被打发走,连带着众人皆被打发离开萧亦柔的房间甚远。而后直接发问:“你认识那人?”
“认识。”萧亦柔答。
“如何识的?”萧家严问。
“幼时。我们一道在凌洲读的书。”萧亦柔回,眼神稍有闪躲。
“周先生?那他怎又投了林先生门下?”萧家严再问。
萧亦柔略有些吃惊。但一想自己这般出现自是要查自己的,那曾拜于周先生门下读书也不是秘事。“素伯父升迁......他便随着,一道......”
并不待萧亦柔说完,萧家严却打断问:“那舞娘是怎的一回事?为何有人说你像舞娘?”
萧亦柔看向自己鞋尖,不知如何作答。微微抿唇,支吾着道:“认错了,该是。”
“平陵不算大,我若要找人不需多久。要不要说实话?还记得你还欠我一顿罚呢。”萧家严说着直看着萧亦柔。
萧亦柔一时之间并未说话,觉得自己如何说都不对。因不知来读书之地是平陵,若知道......来恐怕是还想来的,毕竟素远在此。可最次也会在路上,想个由头的。
“萧亦柔。说话。”萧家严忽而语气柔和。
萧亦柔抬头看去,觉得这柔和的话语背后,透着包裹着糖纸的恐怖。“我......我......”
“你没做过什么,行差踏错,脏污了身子的事吧?”萧家严仍是柔声道。
“没有。没有。我不敢。我没有......”萧亦柔想都未想,便否认。
“那舞娘是怎得一回事?”萧家严又问,甚至低下些头去看萧亦柔面上。
“我......”萧亦柔仍是支吾着。
萧家严眯着眼,再行靠近一寸。“那我换个问法。你来过平陵?”
萧亦柔毫无反映。
“投奔着那人来的?”
萧亦柔摇头。
“那便是来过平陵。我不信学堂上那几位,都是在凌洲曾读过几年后因各种原因来此的。那你为何来平陵?为何沦落?当过舞娘可不是何光彩之事。就算如今......有萧家身份为你开脱,若是日后被人翻出来也是要被人诟病的。柔儿......你同哥说实话,哥替你想法子遮掩。你信哥吗?”萧家严的话仍是柔声。
但萧亦柔却是哭了。伸出手去抓萧家严的胳膊。“哥......别问了。我......我真的未做何。”
“那为何不能说?”萧家严问。
“我真的不能说......我说了,你就不要我了。萧家就不要我了。我认打,你就按我瞒报、扯谎罚。我不想离开萧家。哥我无处可去了。哥......上次欠的你一道打了,我认了。哥。”萧亦柔跪在萧家严面前,手却仍拉着萧家严的手。
“起来。好好说。既然身子未损,你怎知我便不会认你呢?没那么严重。起来。”萧家严拉起萧亦柔起身。
萧亦柔虽是站起身却仍是摇头不愿意说。
萧家严一时未说话,只瞧着萧亦柔,忽而道:“是因为简伯父的的事,你来此的?”
萧亦柔脸上一惊。
萧家严尽收眼底,继续炸道:“为了查简家的事,你为了查明他们怎会被冤去献舞?查到何了?”
萧亦柔的泪因眸子发颤,而落下,却融入了萧家严手中的帕子丝线之中。萧家严见萧亦柔哭的伤心。急忙拿出帕子给萧亦柔擦泪。
“别哭。这有何不能说。你一颗丹心就为着家里,为着简大人,哥还能不理解。你这么在意家,是好事。别怕,哥也不是那般古板的不是。以后大大方方的,一切有萧家。无论如何萧家都不会弃了你的。你可知道都谁知此事?哥去打声招呼,这事便过去了。”
萧亦柔逐渐被萧家严的言语哄得不由得点头。“可我都不识他们。他们该也不是那么确定我的。素远不会说,且我那舞也未跳完,便出事了。场子上乱遭遭的......”
萧家严面上毫无变化,眸子却渐渐冷若冰霜。稍眨了眨眼,给萧亦柔擦泪的手也渐收回。语气越发冷静的问:“出事了?什么事呀?杀人案?在简大人出事后,我们找到你之前,你来过平陵......哼。可不就古大善人被杀案吗?兴昌酒馆。和兴昌同名,我带你们来此读书前,生怕不太平,我身为当家,不得先查个仔细嘛。是吧......”
萧亦柔微微抿唇,不在言语。甚至闻此话语后紧咬牙关。紧紧看着萧家严,就算知道自己被牵扯进此,该也......不会想到自己身份吧。
“你想献舞就能献舞了?可献舞一般皆是风月之事,鱼龙混杂,还能说出何不成?难道还能听到何?兴昌酒馆一舞几钱?也对,有时并非银钱之力,权才更能达到。该不会有人哄骗你,去献舞了便能查出简大人之冤?你便信了?既需有权还能杀人遁逃的,暗影之辈?你该不是也......”萧家严本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按在萧亦柔双肩上,微微用着力引着萧亦柔从房中走到床榻边缘处,左手仍按着肩头,右手不由分说便去扯萧亦柔肩处。
“哥哥?”萧亦柔惊得急忙去挡掉。
但萧家严再次伸手,这次却去拉扯领口。
“作何呀?”萧亦柔更加用力的抵挡。人也顺着萧家严的劲跌坐在地,背靠着床榻沿侧。而萧家严已半蹲在萧亦柔身前,靠的极近。
一个用了两分力,一个用了十足十的劲抵挡。口中也是不停唤:“哥......哥,你作何?”
“洮姞、琲瓃进房。扒了小姐衣裳......”萧家严忽而转头喊道。
外头不知听未听到,反是萧亦柔一愣的功夫已被萧家严扯松一颗领口的扣子,随即更加用力的护着。伸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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