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洛夫的庭审被永远取消。巴蒂·克劳奇非常满意,而穆迪则相当恼火。
“比起卢修斯·马尔福,”他说,“我倒宁肯是伊戈尔·卡卡洛夫被放出监狱。”
“事实上,”卡莉娜平和地说,“我向邓布利多教授提议,让卢修斯参加义务劳动——即使有这份名单,他犯过的错也不会消失——我想总有别的办法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义务劳动?”穆迪朝她看过来,“这是做什么?”
“字面意思。”卡莉娜耸耸肩,“简单来说,可以送他去对角巷打白工,体会一番他过去最不屑过的生活。”
穆迪看起来在严肃地思考这件事。
“同理,”卡莉娜举例到,“量刑较轻的走私犯和盗窃犯也都可以参与这个项目,为对角巷各个店主提供免费的劳动——包食宿。阿兹卡班对这些轻刑犯的惩罚过分严重……摄魂怪会对他们的精神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穆迪又看了一遍手上的名单。
“好吧,”穆迪嘟哝着说,“我们能不能指定他义务劳动的店铺?”
“当然。”卡莉娜说,“邓布利多教授现在应当在威森加摩,为这份提案拉票——希望克劳奇不要过分光火。”
“轮不到他光火。”穆迪说,“米里森·巴格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份法案会通过的。”
“希望如此。”卡莉娜挑挑眉毛,“金羊毛将承建轻刑犯监狱,我们还在考虑它的设计方案。”
穆迪瞟了几眼卡莉娜手里的一些草稿。
“如果傲罗办公室的主任愿意为我们提供一些建议,”卡莉娜把草稿向穆迪推过去,“我们将感激不尽。”
“你们需要一套最健全的安保系统。”穆迪翻动着这些草稿,“即使是看起来最无辜的犯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独门技巧……”
其他人走进凤凰社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副热火朝天的设计场景。
“不能让他们轻易从这里逃走。”穆迪绕着桌子走着,木腿一下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吱嘎作响,“我个人的建议是直接建成高塔……节约面积的同时,防止他们跳窗越狱……”
卡莉娜面前的草稿堆了一叠,她正在嗖嗖地在新的稿纸上写着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西里斯抄起最上面的一张稿纸,“监狱设计方案?”
“没错。”卡莉娜没有抬头,“魔法部良心发现,决心保留阿兹卡班作为重刑犯的拘禁地,在最北部的悬崖上重新开设一个普通的监狱。”
“是这样吗?”多卡斯挤进来,“我还以为是阿兹卡班的牢房挤满了——昨天我送吉本去阿兹卡班,他不得不和之前的另一个食死徒分享同一个牢房。”
“也有个中原因。”卡莉娜把现在这张羊皮纸填满,“食死徒和其他犯人关在一起究竟不太合适——小偷毛贼们应付不来这些恐怖分子。”
“全自动化设计?”马琳探着头看她在写的内容,“格斯帕德知道这件事吗?”
“他激动得要命。”卡莉娜抽出一张新的草稿纸,“需要担心的是塞巴斯蒂安——他又被拉着开发各种建材。”
“可以想见。”吉迪翁叹息着说,“可悲、可叹!”
“监狱设计……”费比安在他身后说,“魔法部就是一只一毛不拔的公鸡,居然付得起金羊毛的酬劳?”
“马尔福将全款支付这次监狱建设。”卡莉娜平静地说,“我们会在监狱的大门上感谢马尔福家族的巨大贡献。”
“卢修斯·马尔福?”德达洛震惊地说,“他不是伏地魔最得力的助手吗?他怎么会愿意给我们付钱?”
“他现在是不愿意。”卡莉娜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愿意了。”
“而且是抢着支付。”卡拉多克说。
爱米琳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
“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她对身边的埃德加说。
埃德加的脸上露出一种迷惑——他和卡莉娜并不很熟。
“人都到齐了?”穆迪扫了一眼人头济济的大堂,“我的黑板呢——我们需要再过一次计划。”
“是的,穆迪先生!”他手下的傲罗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海格勉强挤过凤凰社的大门,手里拿着他那把粉红色的雨伞。
“我没迟到吧?”他嘟哝着说,重重地在凤凰社给他加固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声。
穆迪严厉地看了一眼,敲了敲他手边的黑板。
漂亮的粉笔字在黑板上延伸开来。
————
潮湿多风的夜晚。
这是一条并不明亮的街道,橱窗上爬满纸蜘蛛,许多人家的门口摆放着乘着漂亮糖果的玻璃碗。戴着南瓜头的孩子们摇摇摆摆地走过广场,一家家地敲门。他们的笑声平日会让他心烦,但油然而生的那种目的感、权力感和正确感让他忽略了心中的那点不耐烦——他确信今晚会获得胜利。
伏地魔飘然而行,路过那些俗气的麻瓜装饰品,脚下滑动着的枯叶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化装得很漂亮,先生!”一个小男孩儿跑到他面前,画着油彩的可爱脸蛋望着他的脸——这个男孩儿迟疑,而后很快恐惧地跑开。
他袖子下的魔杖动了动,但他觉得今晚没有必要……没有必要。
伏地魔转到另一条更加昏暗的街道上,这条街道上有更多麻瓜们见不到的房子。目的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们甚至没有费心做一个赤胆忠心咒……或许是拿准了自己会获得战争的胜利,甚至不屑于掩饰自己的位置。
他走到黑乎乎的树篱边,望进那个小小的客厅。
他们没有拉窗帘。
高个子、戴眼睛的黑发男子,正在用魔杖喷出一阵阵彩色的烟雾,逗那穿蓝睡衣的黑发小男孩开心。那男孩儿板着一张小脸,一巴掌呼在男子脸上——但这男子却像是完全不在意,笑得更加开心。
一扇门开了,母亲走了进来,说着他听不到的话,她那深红色的长发垂在脸旁。父亲把儿子抱起来交给母亲,把魔杖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但还是饶有兴致地戳着那个男孩儿的小脸——那个男孩儿看起来更加不高兴了。
大门轻轻一响,伏地魔把大门推开,但里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苍白的手从斗篷下抽出魔杖,指着房门,它砰然打开。
他跨过门槛时,詹姆冲进门厅。
“莉莉!是他!快走!跑!我来挡住他——”詹姆喊道,举起手里的魔杖。
伏地魔哈哈大笑起来。
多么傲慢的一对夫妻!自认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抵挡他!
詹姆在客厅里辗转腾挪着,且战且退。
很快,伏地魔就把他逼到了房子的二楼——而且逐渐对这种单调乏味的格斗游戏感到无聊。
“阿瓦达索命!”
绿光照亮整个二楼,照亮了靠在墙边的婴儿车,楼梯栏杆像避雷针一样亮得刺眼——但詹姆·波特抓过一张旁边立着的婴儿床,堪堪抵挡住他的进攻。他听到那个女人在深处尖叫——她也明白自己无路可逃。
詹姆没有恋战,他往妻子所在之处冲去,似乎想要带他们离开这座房子——他跑得很快,用很多东西把婴儿房的门堵住——而伏地魔感到相当悠闲,甚至不介意詹姆躲一会儿。
聪明的选择。他恶毒地想着,也许这对那个孩子也是个解脱——一家三口、完完整整地在一起。
他撞开门,懒洋洋地一挥魔杖,就把她匆忙堆在门后的椅子和箱子抛到一边。
但莉莉·波特或者詹姆·波特,甚至那个小婴儿都不在这扇门后面。
阿不思·邓布利多坐在婴儿床边,平静地看着他。
“汤姆。”他和蔼地说,“欢迎。”
伏地魔感到非常荒唐,但他并不打算马上离开——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该死的陷阱,而且他踩了进来,像一个愚蠢的——他甚至花了几周的时间来破译那些糟糕的数字和公式!
“或许你会感到有些熟悉。”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的身量很高,站起来的时候压迫感极强,“但这已经不是我可以用燃烧的柜子吓唬你的日子了,汤姆。”
“你对我说过这话。”伏地魔冰冷地说,“我不需要再听一次。”
邓布利多往前迈了一步。
这是一个不太宽敞的房间,伏地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也许你会觉得疑惑。”邓布利多像是回到很多个课堂上,对汤姆·里德尔,他的一个学生说,“莉莉和詹姆去了哪里。”
“幻影移形,”伏地魔冷笑一声,“障眼法——你有很多种办法遮掩他们的踪迹。”
“我还以为你会欣赏他们的精彩演出。”邓布利多教授温和地说,“莉莉和詹姆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让其他人来扮演自己……于是自告奋勇地来扮演自己……我得说他们的表现相当不错,不是吗?”
“那个男孩——”伏地魔下意识地说,但随即改变了自己的口吻,“不,现在不再重要——”
“如果你想要知道,”邓布利多教授耐心地说,“他们的朋友,西里斯·布莱克自愿喝了缩身药水……老实说,即使作为一个婴幼儿,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孩子。”
伏地魔站在房门口。
“这完全是无用功。”伏地魔嘲弄地说,“你明知道自己抓不住我,这一次不成功,总有下一次、下下次,我总会成功——哈利·波特,他只是一个小男孩儿。”
“没有下一次,汤姆。”邓布利多的接骨木魔杖从袖子里滑出来,“也没有下下次,汤姆——你已经无处可去了。阿拉斯托带着自愿反抗你的巫师们禁锢了这座房子……没有其他人能出入这座房子,包括你和我。”
“那么,这里就只有我和你了,邓布利多!”伏地魔大喊道,举起自己的魔杖,眼睛里闪动着怪异的疯狂,“其他人不敢来面对我——你自己知道这一点——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就在这里!我们决一死战!赢的那个人将取得一切——”
“决斗?”伏地魔突然听见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他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警惕地看向走廊——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相当消瘦的老头,穿着一整套打理熨帖的袍子,戴一顶毛呢帽,像是路边到处可以见到的老人。
但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窗外一瞬间的闪光照亮了他异色的瞳孔。
“决斗?”格林德沃说,“你也配?”
“汤姆。”邓布利多说,“暴力是不能取得一切的,你要明白这一点。”
伏地魔的瞳孔缩成了两条窄窄的细缝,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说,“你们不明白——你们无法真正打败我——我在长生的路上走得比谁都远!”
“或者在死亡的路上走得比谁都远。”格林德沃说。
老人从自己的袍子里取出一个驴皮袋子。
伏地魔一时之间束手不动了——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而怒火和恐惧在他心中猛烈地燃烧着,他最畏惧的一件事要发生了——但这不可能,他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当那些金光闪闪或者灰扑扑的物品滚落在地板上的时刻,他听见自己发出愤怒和不相信的尖叫声。
他很快把指着邓布利多的魔杖抽回来,想要从格林德沃手里重新抢回这些宝物,他真正的珍宝,他赖以长生的秘密——但格林德沃的动作出乎意料地快——在那些魂器出现的刹那,老人把一整瓶毒液泼在每一件物品上。
最让他惊诧的是,这些魂器的毁坏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痛楚。
这不可能。如果他——他自己,最重要的和最珍贵的自己受到攻击、损伤,他黑魔王伏地魔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是假的!”他听见自己高亢而尖锐的声音宣布到,“这是你们伪造的!”
“我确实伪造了一份。”格林德沃颇有趣味地说,“如果你回到马尔福庄园,还能和16岁的我做个笔友。”
“这不可能!”极端的怒火驱使着他——他的魔杖从空中劈下,绿光喷涌而出——但格林德沃同样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对黑魔法的亵渎。”年老的黑巫师说,“你从不明白它真正的精妙之处……”
在所有魔咒的交错中,他们不能够幻影移形,只能依靠自己的魔法技艺和格斗能力。
“你们老了!”在木板的吱嘎作响声中,伏地魔喊道,“你们耳聋眼瞎,对这一点视而不见——你们想要怎样打败我——邓布利多,你总是把爱挂在嘴边……但爱是不能够打败我的!”
“爱不是一份狭隘的事物。”邓布利多流光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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