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的目光从名单上快速扫过,而后定在了某处。
“等等。”
刚走到门口,打算出门下班的法官助理闻声回头,“您···还有什么事吗?”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法官助理感觉到他的语调在颤抖。
那是任何重大案件落槌之后,都不会浮现出的情绪。
江淮之的呼吸显然加重了半拍,目光被名册上的那两个字紧紧抓住,好似透过那页纸张,可以跨越时间和一切和那张明媚的笑脸对视上。
那是一丝不曾属于他的,含苞待放的情感。
法官助理怔住了。以往在法庭上都没这么紧张过。
良久,江淮之才稳定下来,“这人是谁?什么来历?”
法官助理望着他所指的地方望去,旋即,翻出自己手中整理好的资料文件,“这位法官名叫司葵,23岁,是位Bate,她是从英州大学法学系毕业的海归人士,同时···”法官助理边说边瞧着自个上司的脸色,“同时···是司家司老爷子的孙女···目前执掌者司家的企业,也是新到的副审法官之一···”
法官助理咽了咽口水,支吾着,壮着胆子开口,“有···有什么不对吗?”
江淮之不可觉察地冷笑一声,他将眼镜戴回来,“依照审判司的惯例,新的法官是不是要在一周之后来报道?”
法官助理明白他这不是存有疑问,而是在找求肯定,“是的。但介于《海族保护法案》的讨论会提上了日程,所以新法官的报道也···”他偷瞄了下江淮之的脸色,“只是晚了几天而已,但该走的流程并不会少···”
“好。你可以下班了。”
法官助理听到这话如释重负,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离开办公室。
江淮之坐在办公椅上,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那天拾到的向日葵发夹,阖上了双眼。
司家的小姐···那也难怪三年来,自己用尽了人脉和手段,却一无所获。
司老爷子混迹财阀多年,他几乎是看遍资本厮杀的第一人,是四大家族中资历资深的一位长辈。凭他的手段和能力,想要不被人发现,不被打扰,暗度陈仓地发展,也确实是手到擒来。
江淮之难得地笑了笑,露出几分临近人情的温柔。不过···既然来了审判司,总有机会见面的。
有的事,也迟早可以弄清。
他起身离开了私人办公室。
暮色渐渐变为夜色,万家灯火在黑天中亮起。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爷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司葵搀扶着爷爷坐在桌前。
“哈哈哈···不用扶,不用扶···”司老爷子笑着轻拍了拍宝贝孙女的手背。
他年近七十,身子骨却硬朗得很。也多亏于年少时勤加锻炼,再加上多年养尊处优,除了眼角的细纹,他脸上的皱纹也较少,头上的白发也不多。瞧起来也就五十来岁的模样,唯有他骨子里透出来的精明干练,才叫人觉得透着属于长者的威严稳重。
“庄叔,辛苦了!”司葵把爷爷扶好,转身就帮老爷子的贴身助理收拾行礼。
老爷子的贴身助理见状,笑着劝阻,“谢谢小姐,不用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来就好,您快和老家主一起去吃晚饭吧!”
“嗯。”司葵嘴上答应,却帮着他收拾完了才坐回桌前。
“最近的事很多,天天折腾天天忙,一定很累吧···”老爷子祥和地笑着,挑逗着自己的孙女。
司葵扬了扬嘴角,“还好啊,不累的,起码这里比英州好多了。”
“也是···哈哈哈···”司老爷子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扬开,尽显慈祥。
他看了看桌上的菜。
最开始的时候,司葵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尽管她努力调整。白天的时候她忙着管理公司,学习法律精进课业,忙得团团转。
司葵总会笑着告诉自己她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什么又被迫吃瓜了,什么又有人在法庭上骂街了,闹得鸡飞狗跳···
但是她多少次晚上躲起来偷偷哭的时候,自己又哪次不知道呢。
她终归也只是个孩子。
可生活总会逼着人成长。
自己家破人亡,三个孩子都死了,他也只剩下了这一个小孙女。
后来,他也学着褪去莅临财阀多年的严厉,学着像寻常人家的爷爷那样温柔慈祥。
刚开始,司葵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他担心自己吃的饭菜不合司葵的胃口,还特地多找了两个厨师,问她的口味。
“爷爷,你发什么呆呢?是刚回来太累了吗?”司葵搁下筷子挥了挥手。
司老爷子反应过来笑了笑,“没事。”
老爷子继续接着话茬,“你是不是最近这两天,就要去审判司了?”
司葵咽了咽口中的青菜,“对啊,有什么不对吗?”
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上层的事盘根错节,人多眼杂。”
“不过,你用不着看谁的脸色。想要做什么就勇敢去做,不用怕事,也不用向任何人低头。你是司家的小姐,万事都有爷爷和司家。”
司老爷子的能力和手段放眼全世界都是不用说的。他是见证多年财阀厮杀的第一人,几乎是最有经验的长辈。
当初,财阀瓦解,司家受创严重,他也依旧严谨遵守审判司的判决,上交资产散尽千金,带着自己的孙女和剩下不到百分之三的资产迁往英州。
在这样的情形下,仅仅用了三年就快速崛起。就连司葵本人也是潜移默化受了他的影响,管理企业的能力迅速加强。
难得会听见世事信手拈来的爷爷说出这话,司葵眨了眨眼,“不会的爷爷,你把我培养得这么厉害,还能遇上什么事呢。”
“不。”司老爷子搁下了筷子,眼神晦暗,他缓缓开口,“没有那么简单。”
司葵怔了怔。
次日一早。
一辆宾利停在了江家控股总部的大楼前。
车内后座上的负责人战战兢兢,跟屁股底下放了针似的。他望向副驾驶上的杨家二少杨奇。也就是他总公司的老板。
杨奇刷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平板,无意间抬头在后视镜上注意道他的异样才转过头询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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