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强硬的态度,让傅斯洲不得不再次警惕。
他哥这次回国的目的,他心知肚明,但也清楚时机不到,兄友弟恭的戏码还得演下去。
然而此刻,傅泠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一个所谓的客人,挡住他的路。
况且,这个女人,还是他亲弟弟的前女友。
至于夏虞,就更奇怪了。
不久前的生日宴,她连误闯傅泠的房间,都紧张得面色苍白,此刻却穿着他的衣服,下意识寻求他的庇护。
分手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她今晚又为何会出现在“白夜里”?
无数疑问翻涌,傅斯洲压下心绪,迎向傅泠居高临下的视线,挑衅地开口回应。
“哥,你凭什么插手?又是以什么身份过问我跟她之间的事?”
傅泠眼皮下压。
表情几乎没变,但那双寒潭般的眼睛,却掠过一丝危险的戾气。
傅斯洲不由得一怔。他太熟悉这眼神了,是某种触碰到底线的警告。
谁也没再说话。
剑拔弩张的氛围悄然蔓延。
直到,一声叹息打破僵局。
傅泠身后的夏虞从阴影里站出来,“傅斯洲。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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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边,傅斯洲偏头看向夏虞,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哥…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目光细细扫过夏虞素净的脸,幽蓝的灯光下,那张本就明艳的脸孔,竟透出某种摄人心魄的美。
“我们之间的事,不用扯外人。”夏虞盯着前方的池面,声色沉静。
傅斯洲紧绷的神色稍稍放松。
看来,的确是他误会了,提到“外人”时,她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哥这人,向来做事严谨,人在他的地盘出了事,他出面维护,也说得通。
至于夏虞,大概还在气头上,拿他哥当挡箭牌了。
刚才是他太心急,竟生出这样荒唐的联想。
傅斯洲安下心来,将话题拉回正轨,“那晚我喝醉了,被陈思琪缠着…”
那个不堪的时刻,与其说是酒精作祟,不如说是心底的贪婪趁机脱缰。只是,他没想到一时鬼使神差的放任,竟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小鱼。”他声线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未曾料想的卑微,“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错了便是错了,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无耻地不愿放手。
夏虞垂下眼睫,轻轻摇头,“傅斯洲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没有陈思琪,我们也走不到最后。”
傅斯洲怔住:“为什么?”
“如果当初知道你的身份,我不会选择开始。”
湿衣服贴在皮肤,浑身一片冰冷,夏虞抬手环抱住胳膊。
“后来,你说你对傅家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只想跟我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信以为真。但你哥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夏虞,我没变。”傅斯洲急切地握住她肩膀,力道有些失控,“我还是当初那个我...”
“你是没变。”
夏虞被迫转头面对他,眼底映着路灯的光,冷冷的,“你只是从出生起,就注定与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无缘。”
“傅斯洲,别自欺欺人了。”
话音落下,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傅斯洲窘迫地垂下头,所有辩解哽在喉间,只剩狼狈的静默。半晌,他嘴唇翕动,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阵犬吠声。
两人转头一看,李隽牵着条凶恶的德牧过来。
“李隽,你什么意思?”傅斯洲瞥了眼不速之客,面色不悦。
“这蠢狗刚才惊扰了客人,我这不是带着它过来道歉了吗?”
李隽抬起鞋尖,轻踹了下德牧,恶狗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无踪,呜呜两声,庞大身躯蜷伏在夏虞脚边,不敢再动。
“夏小姐,这蠢狗害你落水,要打要罚随你。”
傅斯洲烦躁地拧紧眉头,“你就不能等会儿再…”
“傅斯洲,”夏虞淡声打断他,“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你回去吧。”
冷风钻进内里的湿衣,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环抱的手臂收得更紧,“我不想在这里吹冷风了。”
看着她苍白清冷的脸,傅斯洲心绪复杂,担心和不甘中,还掺杂些许的无力。最终,他迟疑地点点头,决定暂时妥协。
“好。我这两天要出差,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这话,他冷冷瞥了眼气定神闲的李隽,和他脚下那条不合时宜的蠢狗,兀自转身,朝侧门处走去。
傅泠站在侧门廊下,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打火机,猩红火苗在他冷白的指尖明灭。
眼风扫到傅斯洲过来,他利落地合上金属盖,同时掐断电话。
“哥。”傅斯洲极不情愿地开口,“那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下小鱼了。”
“嗯。”傅泠眼中寒意稍缓,“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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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虞被傅泠带到白夜里的二楼,他的私人地盘。
电梯打开,是个不大的走廊,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油画,中间摆放着一张深灰色长条沙发。
沙发旁是一个矩形鱼缸,亮着灯,盛着水。
但没有鱼。
傅泠将她安置在卫生间,又转身离开,去给她寻干净的衣服,回来时,女孩却靠在盥洗台边走神。
白炽灯下,她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窄瘦的身体被他宽大的衣服包裹,衬衫下面露出两条细细的腿,袖口吞没了她整个手掌。
夏虞正盯着瓷砖缝隙出神,掌心突然被塞进一片柔软。
“怎么,放完狠话就后悔了?”傅泠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回过神来,夏虞接过衣服,摸了摸后颈,“我只是在想…呆会儿晚饭要吃点什么。”
傅泠也不知信没信,喉结滚动,沉声道:“先把湿衣服换了。”
那是一套纯棉的米色家居服,崭新的,带着淡淡的清香。
“谢谢。”
她捧着那叠衣服,在他转身欲走的瞬间,突然伸手抓住他,“傅先生。”
傅泠脚下一顿,垂眸看向臂弯处那只手。
夏虞倏然松开手。
“这件事...别让傅斯洲知道。”
傅泠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转身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冲洗手背,腕间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但很快被袖口藏匿。
良久,他才关掉水龙头,“夏小姐多虑了,我从不自找麻烦。”
“谢谢。”
“行了,赶紧换衣服,回家。”
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不耐的催促后,他转身离开。
将门反锁上,夏虞花了几分钟时间,迅速冲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时,却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
“你疯了吗?这种状态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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