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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小说:

锦宫春暖

作者:

女王不在家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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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 第 90 章

第 90 章番外之先帝的藏品

这几日皇城中倒是发生了几桩大事 , 那韩家娘子回来了 , 留在了皇都 , 不过两个人倒也不是夫妻了 。

陆简置办了一处院落安置韩家娘子 , 给她单独住的 , 孩子留在府中 , 她每日会过来府中陪伴孩子 。

其实孩子的教养以及照顾等 , 都并不需要韩娘子 , 只是要韩娘子陪陪而已 , 这对于陆简 , 对于韩家娘子 , 对于孩子 , 几乎都是最好的了 。

希锦卸下了照料陆家一双儿女的责任 , 倒是比往常轻松许多 , 不过当皇后嘛 , 总归许多烦心事 。

比如前几日莫家三媳子成亲 , 希锦想着往日的交情 , 是送了大礼的 。

只是这当皇后的 , 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 , 但凡恩宠了哪个 , 别人难免都愚 , 以至于连着几日都有帝姬凌到跟前 , 很有些讨好的样子 , 显然是想猜着她是什么心思 。

她也明白 , 自己偶尔一个无心之举 , 便引得人猜测 , 喜欢什么 , 不喜欢什么的 , 都被人捕摩着呢 。

也挺没意思的 。

于是希锦也就不那么上心了 , 反正她家夫君已经是一个勤快的皇帝了 , 她可以愚散懒散 , 皇后要做的那一摊子 , 稍微数衍敷衍就行了 。

这一日晚间 , 她斜斜靠在凤杖上 , 随意翻着她的话本子看 。

如今她贵为皇后 , 真是想要什么话本子就有什么话本子 , 她愿意看了 , 还可以点名要求 , 自有人眼巴巴给她写 。

她这么翻看着 , 却见那话本上讲起前朝天子如何和那勾栏院女子偷情 , 谁知道正颠龙倒凤时 , 就突然听到屏风后有声音 。

天子心惊 , 不过勉强忍着 , 到底草草了事 , 了事后 , 扯开那屏风一看 , 老熟人了 , 早间金銮殿上才见过 , 正是自家那总爱上谏的朝臣 , 年轻俊秀的风流才子 !

只不过这会儿却是不着寸缕 , 好生狼狐 , 就拿一件锦巾裹着身子 , 在那里惊慌羞愧 。

天子疑惑间 , 回想适才那女子种种 , 突然明白了 。

原来自己过来时 , 他们行到一半 , 自家这臣子只能躲到屏风后面 。

天子当即怒极 , 有心为难 , 不过他自己立身不正 , 也没脸说什么 , 便胡乱拷问一番 , 逼着那风流才子解释公婆二字的意思 。

那风流才子自然只好胡训一番 , 倒是有趣 。

希锦看得津津有味 , 看着看着不由笑出声 。

阿畴正在一旁低首看那朝政文章 , 如今听她笑得悦耳 , 便自那经略纵横的文章中拙眼看过来 , 问起 : “ 什么好玩的 , 倒是说给我听听 “

希锦笑道 :“ 你以前读书 , 夫子都夸你天资不凡 , 你且告诉我 , 公婆二字何解 ? “

阿畴道 :“ 公婆 , 那不是夫婿的父母吗 “

席锦噗啼一笑 , 很有些得意地道 :“ 若是只做你这个解释 , 那就没什么趣味了 ,

据说在岭南一带 , 公婆本就做夫妻之解 。“

阿畴 :“ 倒是也听说过这个称呼 。“

希锦 :“ 人家是这么说的 , 说是公为夫 , 婆为妻 , 这是大有讲究的 , 知道为何吗 ?“

阿睐 :“ 哺 , 为何 7“

希锦 :“ 所谓公 , 上为八 , 其实是分开八字脚 , 那行货子大模大样勾上去 , 这样上下合起 , 便成了一个公字 。“

阿睐 : …

他捏着手中那纵横经略的文章 , 听着希锦这一番言语 , 一时有些无奈 :“ 倒是也有些道理吧 。“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 , 专门在这闺房夫妻之趣上做文章 , 也难为这编书的能想得出来 。

希锦继续道 :“ 至于婆字 , 便更有些趣味了 , 婆 , 分开便是女波 , 所谓香袭几度春风起 , 有皮有水才成波 。“

阿畴拙起手 , 揉了揉额 :“ 仿佛有些道理 , 还有吗 7“

听起来这香艳话本 , 确实是比那经略文章有趣一些 。

希锦却摆手 :“ 多得是 , 不过你还是算了吧 , 你专心看你的文章 , 不然回头若是做不好文章 , 你当不好这皇帝 , 我又哪来的香袭几度春风起 ! “

阿畴便只好低头看那文章 , 不过这么看着 , 却觉无趣极了 。

再拿头看希锦 , 希锦如何美美美 。

一时眸色转深 , 竟有些异样想法 。

当下干脆放下那大探文章 , 径自起身 , 走到希锦身边 , 看她那话本 。

希锦此时正看得入迷呢 , 那话本上赫然写着 「 修身秘诀 “ , 却是什么 “ 一日之忌在于暮勿饱食 , 一月

之忌在于蔓勿大醉 , 一岁之忌在于暮勿远行 , 终身之忌 , 勿燃灯房

他便微壁眉 。

希锦看着 , 喃喃地道 :“ 你看人家说的 , 黄昏时候别吃太饱 , 约莫时候不能大醉 , 年尾巴上不能远行 , 年纪大了不能燃灯房事 , 什么意思 , 就是说房事的时候不能点灯 7“

她茫然了 : “ 干嘛不点灯 , 摸黑吗 ? 不能看 ?“

阿畴便道 :“ 这都是胡编乱造的吧 , 不能信 。“

希锦訾了他一眼 :“ 你不懂 , 人家这是正经书 , 不懂就好好学 ! “

阿睐 : “

他看着她 , 捕唇 , 正色道 :“ 你既读了这么多书 , 难道不懂一个道理 7“

希锦 :“ 什么道理 7 “

阿畴 :“ 读万卷书 , 不如行万里路 , 凡事总归要以知促行 、 以行促知 、 行胜于言 , 要做到知行合一 。“

席锦都听懵了 :“ 所以 2 “

阿畴俯首下来 , 在视线相对间 , 他高挺的鼻梁微抵上她的 。

呼吸萦绕间 , 阿畴用沙哑的声音道 :“ 纸上得来终觉浅 , 绝知此事要躬行 。“

竟落了下风 。

席锦觉得自己这么多话本子算是白看了 。

她还是得多学学 , 要多进步 , 这样才能在床榻之间压过阿畴 。

她想起前几日 , 几位帝姬在那里说闲话 , 听说起宫中的避火图 , 听说那宫中的避火图很有一番趣味 , 和市井间的很不相同呢 。

所以 , 宫中竟然有避火固 , 她这个皇后竟然不知道 ?

是被谁藏起来了吗 ? ?

这样可不行 。

作为六宫之主 , 她必须掌控一切 。

现在就翻出来 !

席锦略想了想 , 想起那天章阁 , 之前她去过一次天章阁 , 凭着直觉 , 她知道那里面一定藏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好书 。

以前自己不能轻易入内的 , 现在自己已经归为皇帝后 , 谁又能拦得住自己 , 倒不如过去看看 。

当下她吩咐下去 , 摆驾天章阎 。

此时正是春日 , 一路上却见宫苑内花繁叶茂 , 和那金碧相迎 , 春意盎然 , 锦绣如画 。

天暖和了 , 那凤华上的紫貂绒换上了软缎的 , 希锦懒懒地偎依在那里 , 欣赏着这深宫中的春日风光 , 倒是惬意 。

偶尔间路上见那些洒扫的黄院子 , 正在那里奋力地用清扫着一处 , 猛然见了她的华车 , 便哗啦啦路了一地 。

唯独有一个 , 似乎没反应过来 , 之后别人扯他衣摆 , 他才脚下一软 , 噗通跪在那里 。

显然那小黄院子是很慌的 , 怕得瑟瑟发抖 。

那么小 , 估计是才进宫的 。

她便吩咐了声身畔宫娥 : “ 才进宫 , 能懂什么 , 看着还是个孩子 , 别吓到他 , 赔他几个钱买糖吃 “

女官当下自然传话过去 。

那小黄院子自然不敢相信的 , 待接了那用素绢绣袋装着的金钱 , 一时受宠若惊 , 连忙跪在那里 , 一个劲地磕头 。

席锦看他那懵懂又忐忑的模样 , 倒是觉得好玩 , 竟想起自己刚进宫时候 。

又见这小黄院子生得倒也清秀可人 , 眉眼很是周正 , 隐隐看着有些眼熟 。

她便命女官将那小黄院子带到跟前 , 让他抬起脸来 , 她仔细看 。

这皮相确实是个好的 , 肤若白玉 , 眉如刀裁 , 那一双眼睛犹如上等墨玉 , 只是盛了许多惊惶的样子 , 就那么可怜司台地看着她 。

她便不由笑了 :“ 你不用怕 , 看你倒是一个伶俐乖巧的 , 我宫里头缺人手 , 回头回去我宫里做活吧 。“

这种小黄院子是内廷最低等的杂役 , 随便一个宫娥宦官都可以使唤的 , 估计这小孩儿平时也是受气的 , 她是有意这么说 , 照拂下的意思 。

吩咐过后 , 她也便继续过去天章阁 , 到了那天章闻 , 并没什么人 , 只有看管的几位宦者在 , 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希锦进去 。

席锦进去后 , 便也让底下人退下 , 她自己随意寻了一番 , 可惜并没寻到什么避火图 , 不免有些失望 , 这内廷的书房就这么无趣吗 , 就不信没有 !

她越发仔细翻看 , 果然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些 , 似乎是个什么故事的配图 , 画得惟妙惟肖的 , 希锦觉得有趣 , 便收罗起来 。

一时又要寻一些别的 , 却看到就在旁边的多宝阁上 , 竟有一紫檀木的匣子 , 雕龙描凤的 , 上面已经落了许多灰尘 。

她看着眼熟 , 之后便想起来几年前 。

那时候她还是皇太孙妃 , 曾经来过这里 , 也曾经看到过这匣

子 。

当时者宦官曾经提起说 , 那是官家的藏书 , 轻易不让人碰的 。

当下她便招来宦官问起来 , 结果昔日的那考宦官却已经不在了 , 那年轻的宦官自然是不懂的 , 只一味恭敬地道 , 一切都随意娘娘取看 。

希锦看着那纹盒 , 雕龙画凤的 , 用金漆描的 , 纹路刻画细致 , 一看便是大匠之作 , 不过此时却安静地躺在多宝阁角落里 。

那是日头照不到的地方 。

她拿起来巾帕 , 擦拭了上面的灰尘 , 这才打开那匣子 。

打开之后 , 却见里面都是用黄绢包着的一些物件 , 那黄绢明显有些年月了 , 看得出是一直放在里面的 。

这个时候 , 她有一刻的犹豫 , 心里隐隐感觉自己好像碰触到了一些不该打开的

她捏着那黄绢包裹着的物件 , 却愚起那老官家了 。

最初见的时候只觉他面目独狞 , 就像高高坐在神坛上的佛像一般 , 只可远观 ,

不能亲近 , 那是坐在权利岩峰宝座上的者人 , 他这一生造下了无数杀孽 , 甚至包括他自己的亲生骨肉 。

但是后来渐渐熟悉起来 , 他也有他的仁爱和慈善 , 他也曾经贪吃爱玩 , 他也会跑出去御街闲逛玩耍 , 会惦记着外面的索罗 , 会想着王婆子家的鱼羹 。

他也曾经抱着自巳的孩儿 , 亲近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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