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找?梅儿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还能逃往何处,除了后院居室,无处可藏。
让人可笑的是,薛嵩从西苑追到后院,一脚踹开梅儿的居室屋门,她正在往自己的幔帐里钻,襦裙还露在外面,好像一只顾头不顾尾的鸵鸟。
薛嵩大喝一声,“梅儿,哪里藏?”
“不是我,我没有!”梅儿猛地扭过头,瞪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连连挥舞双手,想要拒绝薛嵩的抓捕。
“张氏亲眼目睹,你还敢狡辩!”薛嵩大手一挥,命令道,“把董氏梅儿抓获,暂时关押柴房,听候老爷处置。”
两个仆役上前,一人扭住梅儿的一只胳膊,将她反剪双手扭送过去,扔进柴房。
二进宫的梅儿,对柴房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她从白亮的外面进入黑黢黢的柴房,一时看不清里面情况,当她恢复识物能力,猛地看到一张因惊诧而夸张的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因为向梅儿汤药中投放过量川芎而遭受舒府五十重棍后尚在养伤思过的萍儿!
萍儿看到梅儿被仆役推搡着扔进来,很惊讶,“梅儿?……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你是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梅儿连连求饶。
“我是萍儿,是你亲手把我送进来的,这么快就忘了?”萍儿直直地望着梅儿,讥讽道。
“萍儿?你是萍儿!萍儿……萍儿是谁?”梅儿语无伦次。
“……”萍儿愕然,不知道梅儿这是装疯卖傻还是真有病。毕竟,她已经被舒家关进柴房二十多天,对外面的情况不甚了解,对梅儿的精神异常也不知道。
“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不小心坠落湖中的!”梅儿还在自顾自地狡辩。
“湖中?谁坠落湖中?”萍儿觉察到了不对劲儿,于是问道,“我母亲是被你推入邗江的,怎么会是湖中。你说谁坠落湖中?”
“虚儿!马氏虚儿!”梅儿拍着手,跳着脚,兴高采烈地说,“马氏淹**!”
“什么?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好好的,怎么会落水哩?”萍儿越来越糊涂。
“不是我推的,她自己不小心坠落湖中的!”梅儿絮絮叨叨,始终就是这句话。
联想到五月五日端阳节的母亲坠河事件,联想到两个仆役将梅儿反剪双手扔进柴房的情形,萍儿越发觉得,梅儿很可能再次作恶,而这次伤害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是马凌虚。
想到此,萍儿怒火中烧,旧仇未了,再添新恨,猛地冲过去,死死地掐住梅儿的脖子,将她按压在墙上,质问道,“你说,是不是你把少主母推进湖里的?”
梅儿眼睛圆睁,嘴巴大张,双脚一收一缩,双手使劲地撕扯着萍儿的手指,抓挠着萍儿的手臂,喉咙间发出呜咽呜咽的呼噜声,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说不说,你是不是害**少主母?”萍儿已经接近疯狂,使出浑身力气,梅儿完全没有力气反抗,没有多久,梅儿的脚不再踢腾,手也垂了下去,脑袋软软地耷拉在肩头。
萍儿如梦方醒,赶紧松开梅儿,伸手试了试梅儿的呼吸,没气!吓得连忙后退,险些摔倒。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儿,赶紧伏下身子,狠命地掐梅儿的人中,没有反应;狠命地掐她的合谷穴,依然没有反应。
萍儿惊呆了,摊开颤抖的双手,死死地盯着看,喃喃自语道,“我**了?我**了?我杀**梅儿。”
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有天知地知,萍儿知道,死去的梅儿也知道。
与此同时,舒府上下忙成一团乱麻,最忙当属万医师。先是抢救莲儿,催吐没用,掐人中没用,针刺穴位也没用,望着莲儿煞白的小脸,无奈地宣布:“莲儿尚幼,溺水太久,加之失温,无力回天。还望老爷太太节哀顺变。”
舒恪颓然地瘫倒在坐塌上,两眼空洞,半天无语,两行浑浊的老泪恣意奔流。
“梅儿,你这个挨千刀的狗奴才,你还我孙儿!”贾菪哭天抹泪,哭花了妆容,弄乱了云鬓,依旧抱着莲儿的尸首不撒手。
这一天,莲儿得到贾菪抱拥的时间,比她出生至今得到的垂怜关爱都要多,只可惜,逝者长已矣,她已经感受不到这一切。
这样说,也许不太公平,但却是事实,贾菪的情绪外泄的确有夸张的成分。只因莲儿是女儿身,又因马凌虚跟贾菪的矛盾,莲儿始终得不到贾菪的关爱。
万医师到东院给马凌虚进行诊治,开出一副祛除湿寒的汤剂,便要离去,管家给他的赏银他也未取,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匆匆离去。
“把梅儿给我带过来,我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舒恪对着薛嵩咆哮道。
“是!”薛嵩领命火速赶往柴房。
打开柴房,眼前的一幕却让薛嵩惊呆了!只见,梅儿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坐着目光呆滞的萍儿。
“萍儿,这是咋回事儿?”薛嵩连忙问道。
“……”萍儿直直地望着地上的梅儿,仿佛没有觉察到薛嵩的到来。
“萍儿,问你哩,梅儿咋回事?”薛嵩走过去,推了一把萍儿。
“……”萍儿恰似石雕泥塑,充耳不闻,闭口不说,置之不理。
薛嵩只好俯身下去,伸出手指在梅儿的鼻下试了试,发现梅儿早没了呼吸,身体都凉了,惊叫道,“萍儿,梅儿好端端地进来,一炷**夫,怎么就**?”
“她该死!”萍儿歇斯底里地吼道。
“把萍儿带到花厅,听候老爷处置。”薛嵩对身后两个仆役吩咐后,大踏步回到中庭,当即向舒恪谢罪道,“老爷,不好了!卑职疏忽,将梅儿与萍儿关在一起,两人可能发生了争斗,梅儿……梅儿……她已经**!”
“什么?梅儿**?”舒恪大惊失色,噌的一下,从坐榻上弹起,忙问,“**的?”
“估计是被萍儿掐死的,在下查看了梅儿的尸首,不曾见到伤口,唯有脖颈上有浅紫色掐痕。”薛嵩如实道来。
“把萍儿带来!”舒恪颓然坐下,一拳擂在坐塌上,大声疾呼。
两个仆役应声而出,一人扭着萍儿的一只胳膊,推搡着她来到舒恪面前,薛嵩伸出一脚,猛地踹在萍儿的腿窝处,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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