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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2章:长命锁

小说:

玉拂天阙

作者:

笑波客

分类:

现代言情


十月下旬的一天,扬州市舶府来人,送来一个长命锁。

贾菪看了,差点儿昏厥。

舒恪用颤抖的双手捧在手心,凝视着长命锁,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这是咋回事儿?究竟是咋回事?”舒恪哽咽着说。

“不清楚,是一艘从南洋回来的兰舟,捎回这个金锁,上面写着扬州舒赋,让市舶使转交给舒家。”衙役望着神情激动的舒恪,懵懂地摇了摇头道。

“赋儿,我的赋儿,你在哪儿?”舒恪再也压抑不住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不行!我要去南洋,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赋儿。”贾菪痛不欲生。

“南洋那么大,足有数十国,你上哪儿去找?”舒恪哭着说,“都怨你!我说什么来者,南洋贩香路途遥远,充满凶险,风浪暗礁还有海盗,遇到任何一个,都会要人命。你们母子俩偏偏不信。这下好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上哪儿去找!”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南洋,我一定要找回赋儿!”贾菪完全疯了,舒恪说什么她也不听。

舒恪只好派人去衙城将贾芪唤来,劝说贾菪,“菪儿,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赋儿南洋贩香,虽九死一生,但仍有希望。人家市舶府也没有说,赋儿不在了,而是说,一个来自南洋的商船将金锁带回来,交还给你家。如果有人**,不可能单独留下金锁。说不定,赋儿还活着,只是让南洋商人捎回金锁,告诉你们,那里香料很多,必须用金子跟人家搞买卖。”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说不定赋儿让人捎回金锁,是想告诉我们这个讯息。赋儿还活着,赋儿一定活着。”贾菪擦干眼泪,高声呼叫着,“快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我的赋儿!”

茫茫大海,谈何容易?况且,找人是需要花钱的,哪有那么简单?

舒恪把寻找舒赋的事儿全权交给了邵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舒府的盐务,齐云山的道观,还有那隐藏着的私铸作坊。哪一个不需要舒恪来照管?

贾菪也要跟随,被贾芪拦着,才没有去。

邵兴走的那天,不仅带走了薛嵩,而且还带走了舒家和贾家大量的银两,目的就是做长期准备,哪怕需要付出余生也要找到舒赋。因为舒恪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不要回扬州见他。

钱没赚到,儿子不见踪影。加上重九赛宝会的羞辱和下台,舒恪这次是真的病倒了,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贾芪用手指摸脉,还病的不轻。

盐务只好暂停,可是,齐云山道观是皇家工程,岂能说停就停?进入十月,雨水减少,一年中晴好天气逐渐增多,正是齐云山上工程建设的黄金期,不但不能停工,而且还要加快工程进度。

按照李承庆的要求,明年三月三之前所有工程都要竣工,包括道观的主体建筑和内部的神像雕塑,以及俗务设施。

邵兴和薛嵩走后,只有账房吴川堪当大用,舒恪不得不委派吴川去了齐云山。

马凌虚心想,吴川此行齐云山,一定会代替舒恪督查道观建设,还会偷偷地监察私铸作坊。吴川虽然心细如针,但是初出茅庐,肯定考虑不周,必定会露出破绽。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吴川走后不久,马凌虚当即向舒恪提出要去东京祖父家过年的请求。

舒恪心里直犯嘀咕,但却无话可说。毕竟,和离是马凌虚提出,和离书却是舒赋提供的,他作为舒家家长已经签署了准允意见,只需舒赋和马光谦签署姓命即刻生效。

舒赋早就同意,要不就不会提供和离书了。马光谦更不用说,上次来扬州之所以闹出如此大动静,就是为了逼迫舒恪和贾菪签署和离书。

如今,马凌虚和舒赋基本上已经有了实质上的和离关系,马凌虚提出去洛阳祖父家探亲,舒家自然没有阻拦的权利。

可是,此时放她走,舒恪心里滴溜溜。原因无他,就在于,时间点太过于巧合。吴川刚去了齐云山,马凌虚怎么就突然提出要去东京?

既然无法阻拦,那就放行得了。可是,放行马凌虚不放心,只有派人去监督。派谁去哩?思来想去,李驼太老,小六子有嫌疑,婉儿缺乏经验,唯有丫环旋儿最合适。

马凌虚说的是去洛阳祖父家,并不是彻底离开舒府,所以仅带着萍儿做个伴儿,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扬州到洛阳,必须沿邗江北上,到楚州后,沿着淮水西上,在泗州沿着汴河一路西北行抵达河阴,最后回到洛阳。

从这个路线来看,多是逆流北上,速度很慢。

马凌虚和萍儿从邗江码头启航后,一路沿着大运河北上楚州。她依稀可见,旋儿跟在身后,她就知道,舒恪派她来监视。马凌虚毫不犹豫地买了去往楚州的船票,登上了北上的船只。旋儿躲藏在河岸的弯腰柳树下,亲眼看着这一切,而后回去向舒恪复命。

她哪里知道,马凌虚仅仅走到日幕,立刻以忘记捎带过所和文牒为借口,要求下船,甚至连剩余的船资也不要了。船家当然同意,就近找了一家顺水而下的船只便将她俩送上了返回扬州的船。

天色将晚,船只带着两人返回了扬州罗城。两人没有在码头上停歇,直接登上了去往杭州的船只。一夜顺流,天明时分即可抵达杭州。

这条路是马凌虚两三年前回歙州的路,她十分熟悉。清晨上岸,骑马西行,那可是风驰电掣。一般人要么步行要么坐车,谁让人家马凌虚是来自关陇的奇女子哩!

从杭州到歙州一路上翻山越岭,毫不费力。抵达歙州后,马凌虚一刻也不敢怠慢,直接去了歙州府衙,找到了父亲马光谦。

“父亲,舒恪病了,不能亲自前来齐云山,派来了账房吴川。孩儿想,他一定会让吴川去齐云山的私铸窝点查看。吴川是生手,不熟悉齐云山的情况,舒恪肯定不会告诉他秘密通道,所以,我们只需要乔装打扮,跟着吴川进山,一定能找到舒恪私铸恶钱的证据。”马凌虚提议道。

“好哇!的确是个好机会!”马光谦非常赞同,转念一想,“我和肖团练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他们识别出来,齐云山上的人虽然不认识你,但是吴川认识,所以,你上山也不行。”

“歙州府衙的衙役,他们根本就不熟悉舒恪私铸的事情,你让他们去,岂不是瞎子摸象?”马凌虚道。

“没有那么难找。只要舒恪重启私铸作坊,一定还在独耸峰半山腰的天台岩洞,他不会转移到别处。衙役们上去,一定能找到。”马光谦说。

“一旦衙役们上去,无功而返,孩儿怕打草惊蛇,今后再找到舒恪私铸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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