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栀子呀。”见他这反应,李再星欣喜问:“你认识她?”
这可太认识了。
高中开学典礼上惊艳到他的那个女生,正是韩栀子。
季行月不太自然地说:“只是知道她的名字。”
他和韩栀子确实没有正面接触过,知道韩栀子对季舒阳感兴趣后,他就立刻没了心思,两人又不同班,连楼层都不一样,高中都没说过话。
李再星为此有些可惜,但也没觉多意外。
上周末跟季行月吃完饭后,她就给韩栀子实时转播了当天的约会情况,提到了季行月高中也在明礼念书。
韩栀子表示对这人没印象,明礼姓季的人,她只知道她班长。
她高中时也确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要摆脱万年老二这称号。
在李再星颇感遗憾时,季行月今天格外迟钝的大脑忽然拐过弯来。
韩栀子和李再星是好姐妹,韩栀子喜欢季舒阳,季舒阳又喜欢李再星,这不纯纯三角恋吗?
狗血,真是泼天的狗血!
这种狗血三角恋竟然就发生在他眼前。
季行月一脸复杂地看向李再星。
察觉他视线,李再星不明所以眨眨眼,又想到什么,立刻了然,从椅子上起身,抬手把输液瓶取下来,举过头顶,“走吧。”
季行月茫然:“走去哪里?”
李再星朝他爽朗一笑,露出唇下的小虎牙,“你不是尿急想去洗手间吗?”
“……”
季行月一言难尽闭上眼。
这个憨憨,季舒阳怎么会喜欢上她?
……
“我离谈恋爱真的不远了!”
李再星第n次在宿舍说这句话。
她兴奋开启说书先生模式,把自己和季行月在医务室的相处从头到尾给室友们讲了遍。
关柔听得津津有味,看过很多恋爱小说的王佳佳却若有所思:“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求知若渴,异口同声:“缺了什么?”
王佳佳掰着手指头说:“心动,暧昧感,粉红泡泡。”
李再星一愣,从头到尾把今天飞快复盘,虽然和季行月相处得很愉快,但这种愉快确实没有许曼说的这些感觉,把事件里的主人公换成除季行月外的其他人,好像也一样会这么愉快。
李再星从一开始的欣喜变成惊慌:“那该怎么办?”
关柔简单粗暴:“换个crush。”
李再星当然不同意,“可我现在还是对他有好感。”
“那就继续跟他处着,反正只是暧昧,又没交往,”王佳佳洒脱道,“就算交往了,男人而已,不合适就换。”
李再星还是觉得郁闷,“为什么会没有暧昧感呢?他今天穿得也不潮呀?”
“心动这种东西很玄学的,就那么一瞬间的感觉。”
见她闷闷不乐,关柔安慰道:“好啦,别郁闷了,明天周末没课,我们今晚下馆子去,畅快喝一通。”
……
“那个……季舒阳,你光喝酒,很快就会醉的。”
桌上的空酒瓶已经摆了几列,董博远战战兢兢地劝季舒阳少喝点。
“知道了。”
被他劝的男生只淡淡回了这么一句,又继续往酒杯里倒满啤酒。
董博远很头疼,实在后悔今天在路上喊季舒阳一起吃饭。
他和季舒阳做了一年的室友,关系相较于其他同学来说更亲近。
季舒阳虽然看着是个沉默寡言性格阴沉的人,但去年一年接触下来,他比想象中好相处。
之前某个公选课需要做小组作业,董博远恰好跟他分到同组。小组五个成员,三个想浑水摸鱼搭便车。
课题任务繁重,董博远这组长虚有其名,根本喊不动人。
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季舒阳找上他,雷厉风行重新制定任务分配,一个人包揽三个人的活。
最后,小组作业顺利完成,并且,季舒阳删了那三个浑水摸鱼同学的署名,丝毫没给商量余地。
那三个同学由此记恨在心,到处歪曲事实,说季舒阳故意在一开始丢给他们完不成的活所以没法做,还归咎到季舒阳的性格,说他冷漠孤僻,仗着自己成绩好就高高在上,难以沟通。
尽管董博远和另一个组员为他到处辟谣,跟人据理力争,但三人成虎,再加上季舒阳平日确实独来独往,待人冷淡,于是他不懂为人处事的传言就这么传开,许多人都因此对他敬而远之。尤其是男生。
因为那三个组员也都是男生,其中一个还跟他们一个宿舍。
董博远一度觉得,季舒阳大二开学搬出去住,是不是有这个原因。
不过,季舒阳从来没对那些传言表过态,就算董博远忿忿在他面前提及,他也只有一个态度。
就好比刚才劝他少喝点酒那样,淡淡回一句“知道了”,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
说来今天也奇怪,董博远以前每次约季舒阳吃饭,他十次里有八次直接拒绝,剩下两次会给个理由再拒绝。
今天却在拒绝后又忽然反悔,答应了。反常得很。
而且坐到现在根本就没吃饭,光顾着喝酒。反常×2。
董博远正琢磨这反常是怎么回事,忽听季舒阳问:“我和季行月……很难分辨吗?”
“没有啊,”董博远毫无犹豫地回答,“你们俩性格差那么多,穿衣风格也不一样,挺好认的。”
季舒阳低下眼,看着酒杯里的啤酒泡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浑身上下弥漫低气压。
董博远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回答似乎刺激到了他,连忙补救:“但你们俩确实长得比一般的双胞胎更像,咱们系今年刚搬来本部那会儿,很多人不知道你们是双胞胎,还以为你们俩是同一个人呢。”
他以为往反方向说会让季舒阳心里好受点,然而,听他说完后,季舒阳肉眼可见地更萎靡。
董博远顿时觉得自己像只站在天秤上的狗,往这边走,是让季舒阳受打击,往那边走,还是让季舒阳受打击。
他实在没办法了,不过从季舒阳的这个问题猜出了一点苗头。
“是谁把你和季行月认错了吗?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董博远暗示他去学会迁怒,“让他跟你道歉!必须道歉!”
“……是我该跟她道歉。”季舒阳低声喃喃。
他声音太低,董博远没听清,又问了句。
季舒阳却忽然起身,“我去外面抽根烟。”
他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桌上的啤酒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干完的,却丝毫不见他走路有半分摇晃,人也不见醉意。
董博远看着这一桌被季舒阳摆得整整齐齐的空酒瓶,啧啧感慨:“大神果然在哪方面都是大神,可真能喝啊。”
……
“……不行,再喝下去我要吐了。”
王佳佳第一个投降,捂着翻涌的胃往桌上一趴。
她本来就吃得多,喝了点酒就马上觉得刚吃下去的猪牛羊在胃里开运动会。
“这才喝了几瓶就不行了,”最能喝的关柔对她的酒量感到质疑,要跟李再星继续,扭头却不见人影,“咦,我们星呢?”
醉意朦胧眯着眼,“说是突然想吃甜的,买冰淇淋去了。”
关柔一听到冰淇淋就仿佛被冻着了一样,打了个寒碜,“这大冬天的,她真是不嫌冻啊。”
李再星确实被冻着了,在冷风里结实地打了个大喷嚏。
她醉得脑子都不怎么能正常思考,连脱下来挂在店里的外套都没穿,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街边路灯已经亮起,弯月悬在漆黑天际。
冷风一个劲往李再星脖子里灌,醉醺醺的脑袋也还是没想到要回去拿外套。
她缩着脖子低着头,哆哆嗦嗦地往便利店的方向走,一边碎碎念叨着:“好冷好冷好冷……”
就这么埋头只看着地面走时,脑袋忽然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胸膛。
她脚步虚浮一跌,差点摔倒之际,忽觉手臂一紧。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住。
李再星起初以为撞上了路灯杆,醉意朦胧地抬头,先入目的是线条流畅利落的下巴颏儿,再往上,是微微抿起的淡色薄唇,看着好像很好亲的模样。
她一路往上的视线终于看清对方的全部正脸,路灯的光落在少年宽阔的肩头。
李再星眼睛一亮,惊喜笑出来:“季行月?怎么是你啊!”
季舒阳抿着唇,半张脸隐在光线的阴影里,声音有些冷,“我不是他。”
李再星耸着鼻子嗅了嗅,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以为他也醉了,傻呵呵笑了:“你不是谁是?”
季舒阳确实喝了不少酒,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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