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暗比起以往更早笼罩整片荒星。
此处一如既往安静,只是如今多了几分死寂感。以往的时候,路流光还能在房间里察觉到一些异样混乱的精神力波动。
可此时,那些疑似狂乱者的家伙也彻底销声匿迹。就像是毛六他们说的那样,每到这一天,所有人都在尽力假装死亡。
可路流光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如果所谓的霍德尔人真的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只是接触到某个人就可以彻底占据对方的思维。那为何在他们主动入侵的情况下,这样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实力还未彻底消灭,控制所有人类。
这其中必然有很大的讲究。
要么,他们的力量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要么,是有什么阻止着他们。亦或者二者都有。
无论哪种,肯定都有抵挡他们步伐的方法。
被动装死只是最简单的一种。
可恰恰,路流光不喜欢这样。
没有一开始就出去和那所谓的降临日面对面,路流光安静待在房间,就连系统这时候也安静得过分,一点大气都不敢喘。
房间中的小夜灯在屋中安静旋转,终于,这寂静中传来一声波纹。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如同海波,亦或者浮动的云层。当它出现的刹那,有什么东西似乎从路流光所处的区域划过,触角已然沾染上他精神力的外层。
路流光便立即明白,这就是所谓的降临日了。
与此同时,一种名为阴郁,沉重的情绪悄悄蚕食着路流光的精神。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低沉的情绪已然笼罩在周身。
浅淡的压抑感不断试探着路流光,继而在他的脑海中翻找着难受的,痛苦的,足以让他消沉的回忆。
孤独感,血腥味以及人死时的断肢残骸像是默片表演一般在眼前划过,勾引着他痛苦的情绪,试图让他的意志沉沦。
只是这把戏太淡,路流光嗤笑一声将其扫开,神色却越发冷淡下来。
他讨厌一切试图扭转他意志的行为。也讨厌拿别人的痛苦回忆戏弄,控制人把戏的家伙。
“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是这点手段吗?”路流光拿起那把作为他战利品的光剑。
比起能量枪,还是这个更和他的心意。
“宿主,你要出去吗?”系统跟在他身边,有些担心。
“不然呢?”指腹按压在门禁之上,路流光反问,“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系统想要阻止,可又知道他拦不住的性格,只能为难地绕着路流光打转。
“放心吧,我有分寸。”路流光开口。
之前待在房间就是为了试探这个所谓的霍德尔有几斤几两。目前来看,他们的攻击手段主要是从精神方面入手。
对于意志比较薄弱的普通人来说,进入深度睡眠的话,这所谓的精神攻击确实能够克服,最多只是让他们消沉一会,或者做个不好的梦境。
稍微觉醒精神力的人醒着应该就可以暂时压制这种情绪,但是不能跳出来被针对。
路流光对自己的精神力稍微有着自信,这也是他要去探明真相的原因。
他这条命还要留着来赚病毒血清,在救活那几个家伙前,他可是很惜命的。
他决定如此,系统也无法阻止,只能看着路流光打开门向着外面走去。
和想象中不同,今晚竟是一轮圆月。月华洒落在地面,让白砂都反射出莹润微光。
如此景色,实在不像是危险到来时会有的景象。
更不要说,天空还有异象。
嘹亮震耳的鲸鸣声在天际响起。
路流光抬眸,却见那圆月周围的星辰已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色彩绚烂,披着霞衣般的巨大星云。仔细看去,它形如巨鲸,仿若巡游的猎手,正在自己的猎场之中遨游。
所到之处,鲸鸣声不断响彻,继而化作辉光洒落向每一片土地。
路流光的位置也被光顾。
他身形太小,与那巨鲸相比渺小如沙尘。然而,当那辉光与他接触的刹那,比之前更深沉,更长久的低沉情绪涌上心间。
路流光如同迷途的旅人,每一步都开始沉重起来。那并非身体的负担,而是心灵的重载。
恍惚间,回忆中的故人比起以往印象更深刻地出现在了路流光的面前。
冰冷彻骨的雪原上,男人的背影一如既往高大,岁月的风霜并未压弯他的脊梁,仿若那躯体如钢铁铸就。
“现在,该我来履行当初的承诺了。”
异能化作的巨剑仿若冲入云霄,刺向丧尸以及变异兽涌来的浪潮。与其他战士一同被浪潮淹没前,对方留下最后的嘱托。
“记住,无论如何,不要停下来你的脚步。”
他们的背后是亲人,朋友以及所要守护之人,既已前行,便不能回头。
潮湿的瘴气里,长发垂落的女人握着手中的乐器,丧尸在乐声下陷入内乱,为他们前往终点清出一片空白之地。
擦肩而过之时,路流光却已清楚,对方双眸已经落下血泪。
病毒源头所在的山洞中,金发青年的身体已经与植物彻底融为一体,双脚化为藤蔓,身体成为驱赶,鲜花在指尖绽放,他们如同一座城墙,将路流光与那怪物的浪潮隔离。
“流光。”
“小路弟弟。”
“老大!”
亲切熟悉的称呼在耳边响起,出现在面前的人却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完整的区域。那是路流光将他们从尸山血海中捡出来时最初的模样,虽然后来经过了治疗已经不是那个样子,可却依旧烙印在路流光心中,成为他不愿意提起的梦魇。
而今,这怪物便不断勾动着他痛苦的回忆,如同针扎火烤一般细细密密的痛苦蚕食他的内心,试图夺取他心灵的控制权。
“真恶心。”挥剑斩去面前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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