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松川机场没多久,梁知予接到孟晔的电话。
“你还在绥城吗?”
他问得有意思,好像提前知道梁知予的归期就在这两天似的。梁知予也和他实话实说:“我已经回松川了,刚下飞机。”
孟晔笑着说:“看来是不巧。不过,我的行程就在几天之后,到时候再见也不迟。”
他们从机场打车回市区,两人都坐后排,手机通话有点漏音,舒橪和她坐得近,倒是把孟晔说的话听了个八分。
到时候,再见?
他微微蹙起眉。
可真够自作多情的。
眼瞧着梁知予没有挂断的意思,舒橪身体往她那边凑近,毫不忌讳地自己的音量,吐息暧昧道:“等会儿是先回你家,还是去我那儿?”
孟晔说话地声音一顿。
“旁边有朋友?”他问。
“呃……”
梁知予一时还没想好借口,只能顺着他给的台阶下,“对,朋友。”
说罢,愠怒地瞪了舒橪一眼,示意他不要捣乱。
舒橪忍俊不禁,手指悠闲地在腿上叩着,心情终于转好。
出租车先到了梁知予家楼下。
舒橪帮忙把行李搬到她家门口,很有分寸地未做停留,只说了“好好休息”,便转身下了楼。
梁知予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出租车渐渐远去,不知从哪里涌上来一种抽离感,浑身都脱了力似的,返身回到客厅,瘫倒在沙发上。
工作日下午四点多钟,裴斯湘还没有下班,家里只有她一人。
把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该收纳的收纳,该丢洗衣机的丢洗衣机,忙忙碌碌地收拾了一会儿,也到了饭点。
微信上,裴斯湘问她到家了没有,说自己今晚应该不加班,可以从公司食堂打包一份饭带回来。
裴斯湘公司食堂饭菜的质量很不错,梁知予欣然说好,顺手给对方转过去二十元,说要裴斯湘常去档口的手枪腿饭。
说是不加班,然而等到裴斯湘真正开门到家,也已经过了晚上七点。
“不好意思啊,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来了个急活,”她连声道歉,“二十多分钟才处理完,耽误了一会儿。”
梁知予:“没关系的,本来就是我麻烦你,不用道歉。”
餐盒被裴斯湘装在外卖保温袋里,拿出来时,触手尚有余温。梁知予揭开盖子,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味,不由得感叹:“还是你们大厂的食堂水平高。我们那儿的食堂承包商换了好几家,发挥实在不稳定。”
裴斯湘学的是电气专业,和她清冷安静的外表存在截然的反差,大四毕业就进入一家知名外企工作,履历相当漂亮。
梁知予委婉又好奇地问过她当前的收入水平,裴斯湘倒是直接了当地报了个数字,着实让梁知予吃了一惊,并且诧异地反问,既然收入不低,为什么还要选择合租。
裴斯湘给出的回答却十分朴实:“我想存钱。想在松川拥有一套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梁知予深表叹服,再一想她平时节省的消费习惯,倒是都能解释得通了。
回家的第一晚,梁知予睡得很沉,甚至没听见手机的第一遍闹钟。
上午回公司,部门里来的人不多,每年的这个时候,大家似乎都会灵感爆发,四散在全国各地跑新闻,来办公室坐班的反而是少数。
财财正在骄傲地巡视领地,冷不丁被梁知予从地上薅起来,从头到尾吸了个痛快。
“呼——”
她吐了一缕猫毛,表情沉醉,“就是这个小猫味。”
财财在她怀里嗷嗷直叫,路过的大许笑呵呵道:“悠着点,猫都要被你吸秃了。”
梁知予继续蹂躏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手,幽幽叹气道:“不来电精神补给,没力气写稿啊……”
虽然人已经从绥城回来,但是报道仍未完成。编辑的意思是,可以观望一下庭审的进展,如果判决下来得快,或者双方能够成功调解,不妨等到出了结果再发稿。
早上洗漱那会儿,梁知予收到唐静的最新微信,说是王律这两天正在积极劝说家属,似乎有望重新协商。
悬而未决的结果最是磨人。
文档里,文章的字数即将破万,但收尾迟迟不知走向。梁知予的拖延症被勾起来,决定索性趁着这两天修修前文。
认真工作起来,时间似乎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快要下班打卡的时候。
梁知予收拾好包包,准备打卡,手机屏幕的顶端却跳出来一条消息提示。
舒橪:【工作安排有点变化,我明天一早就要去机场。】
梁知予若有所思。
【所以?】
【所以,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读完这行字,梁知予的心跳悄然加了速度。
在情事撩拨方面,舒橪的确有些无师自通的本领,梁知予有时也会乐得由他主导,配合得很有默契。
【你现在在哪?】
【在家里。】
【刚洗完澡。】
这话倒是藏也不藏了。
梁知予低声嗤笑,正在琢磨该回复什么才好,又有一条消息紧随而至。
是一张自拍照片。
舒橪背对着浴室的镜子,并未露脸,随意举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唯有赤裸的后背入镜,肌肉起伏的线条流畅,还几滴未干的水珠。
梁知予瞬时红了脸。
她立刻关掉微信,慌张四顾,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重新点开聊天框。
不过再回复什么,似乎都显得没那么必要了。梁知予思索片刻,放下了手机,迅速收拾好东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公司。
从公司大楼到舒橪家的小区,步行总共也就十几分钟。
这是梁知予第一次独自前往舒橪家,她知道这里安保管理严格,才到小区大门口,很自觉地按了铃,叫舒橪帮她开门禁。
进楼,上电梯。
敲开舒橪家门的时候,梁知予率先感受到了一阵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水汽。
还来不及说什么,她随即撞进一个滚烫的怀抱里,被牢牢抵在门上,承受了一记深入而炽烈的吻。
自绥城见面后,他们已许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彼此都贪恋对方唇舌间久违的温暖。
感受到梁知予张嘴迎合,舒橪的呼吸愈加沉重,手掌紧扣住她的后腰,慢慢往上挪移。
“唔……等等,”她突然开始抵抗,“我……我还没有洗澡。”
舒橪哪里会这样轻易放过她,轻笑了一声,转而去寻她的耳垂,声音蛊惑似的:“一起?”
耳畔被他灼热的呼吸拂过,梁知予腿软得快要站不住,意识却还未完全散失,疑惑道:“你不是说刚刚洗过了?”
舒橪手臂略一使劲,轻轻松松把人抱了起来,缓步往卧室里走。
“再洗一遍就是了。”
肩上的背包,在临近卧室门口处,终于彻底滑落在地上,与一室的暧|昧风光隔绝。
*
从浴室到卧室,一种水声结束,另一种水声又开始。
被角攥在手心里,像落水者赖以求生的浮木,不敢轻易放手。舒橪却对此很有意见,一边动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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