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阵法的途中,林清玥出现了幻觉,或许不是,她不太确定,如今看见自己缺了一块布料的衣袖,林清玥近乎肯定那不是错觉。
当她与黑袍男子打哑谜之时,楚明愈就杵在她身后,拽着林清玥的袖子,小声问了句。
“传送的落地点是随机的吗?”
林清玥没有回答,但看着被割裂的袖尾?,想必是强行随机的。
这里是哪儿呢,看上去有些眼熟。
林清玥扫过一圈,茂密的竹林遮空蔽日,澄澈的涧溪横跨山谷,燕语莺声,山峦叠嶂,没有久聚不散的雾霭,日光也可直接洒落大地,瞧着是福极村不错,却不是他们初到时,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地。
河畔的另一边,有人喊了声:“芸环姑娘。”
这个名字尤为耳熟,林清玥转过头去,恰好对上大婶的视线,晃过四周,除她之外再无第三人。而湖面之上,倒映着别人的脸庞,正是那位……壮匀的阿姐芸环。
若猜想无误,林清玥这是身临其境地回到了从前,至于具体时间还不知。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大婶走去,看来林清玥并不能随意支配这副躯体。
“任大婶,怎么了?”
大婶满面红润,笑吟吟道:“樊家那小子啊,回来了,现下就在村口,你赶紧去吧。”
因为欣喜,芸环的腮颊上忍不住泛起红晕,答了一声,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林间。
村口处男女老少围成一大圈,人潮熙来攘往,隔老远都能听见阵阵喧嚣声,被笼罩其中的青年男子,衣着朴素,但容颜俊雅,笑得朝气蓬勃,风华正茂。
有一老伯问:“小樊,你不是去大宗门修行了吗?”
樊河延不太好意思挠了挠头,笑着没说话。
一旁与他同岁的男子抢话道:“害,没选上呗。”
事实如此,樊河延无话可说,气氛也稍显尴尬,忽然一道女子轻柔的声音赫然响起:“你天资聪颖,没收入门下,是他们眼光不好。”
“芸姐姐。”樊河延喜不自禁唤道。
芸环现身后,村民们纷纷笑脸相迎,很是尊敬,方才还在嘲讽樊河延的男子态度骤变,上前狂献殷情,芸环只是点了点头,没太理会,她越过男子看向樊河延担忧问道:“路途遥远,可有受伤?”
樊河延施展拳脚,转了个圈:“没有,好着呢。”
两人相视一笑,不管众多村民异样的眼光,朝着家的方向漫步而行。
芸环道:“其实你的资质是真的不错,为何没被选上?”
樊河延无奈一笑:“我根本没进山门。”
“嗯?”
“苍槐派的外门弟子说几位仙尊一齐去围剿宗门逆徒了,最近不收门生,叫我半年后再去。”
芸环觉得有一丝可惜,迈出两步后又顿足好奇道:“是怎样的逆徒,竟派遣了这么多人。”
樊河延道:“不太清楚,但那些仙师们全都谈之色变……”
说到此处,林清玥的直觉告诉她不简单。
果不其然,樊河延继续道:“好像是什么玉明仙君的首徒,姓林来着……也有可能姓邪。”
芸环垂头看路,神色微凝。
“芸姐姐是认识吗?”
芸环舒气道:“不算认识,只是玉明仙君……是个好人。”
黄昏斜阳倾洒,落在两人肩头,走了许久总算看见一间茅草屋,木桩静静扎根在泥土里,是壮匀的家。
林清玥已经意识到不对劲,时间出了差错,倘若说这一年仙家讨伐,她形神俱灭?,那已经是百年前才是,可樊河延一个凡夫俗子,怎么维持容颜百年不变。而且她能感受到芸环是妖,虽然身微力薄,但终归是妖,为何会与福极村的凡人混在一起。
即便疑惑众多,也只能循序渐进。
起初林清玥搞不懂为什么会被传送到这个时间点,又不是重要的转折,也并非大起大落的枢纽。
直到当晚发生了一桩事,芸环病了。
瞧着很严重,她整个人印堂发黑,嘴唇泛白,夜里还吐了血,咳嗽声响彻在偏僻的屋檐下,一瞬间芸环消瘦无比,樊河延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吓得指尖颤抖,连说话都在哆嗦。
经过一夜谨慎细微的照顾,樊河延面容憔悴,却没有半分睡意,可即便如此芸环仍旧不见起色。
清晨刚见晓光,院落里就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樊河延拖着沉重的身子前去开门,没曾想正是昨日对他阴阳怪气的男子,善冬抽泣着,扯着嗓子道:“芸医师呢?我要见她。”
“芸姐姐身体不适,你改日再来吧。”
善冬拦住将要闭合的木门,死赖着不走,他语气凶狠道:“不行,人命关天,芸医师请救救家父吧。”
说着善冬就要硬闯,樊河延这位以好脾气闻名的少年郎,首次失礼怒吼道:“走开,今日真的不行。”
“你个野种,给我滚开,不要以为人家收留你,就是真的亲人,也别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起开啊。”又是一道咆哮。
樊河延抓着不放,善冬就拳脚相向,其中少不了恶言恶语,两个正值壮年的少年气血方刚,不遑多让,吵闹的动静迅速落入屋里。
“阿延别打了,让他进来吧。”虚弱无力的声音飘进少年耳中。
善冬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得意地瞥了眼他,两根手指对准樊河延,无声道:“你给我等着。”
一位年迈的老伯被扶进屋内,樊河延再怎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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