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梧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楚予安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握着她——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温柔又静谧。
答应了定亲的事,可花凤梧心里的顾虑却还是没有完全消失。接下来的两天,她总是在楚予安不在府里的时候,偷偷在房里练习应对朝臣非议的话。她对着镜子一遍遍演练,想着那些“蛮夷女子,竟敢玷污我大楚皇族血脉”的指责,想着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才不会让予安为她担心。
这天下午,她正练得起劲,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花凤梧诧异转头,楚予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本兵书,眼睛里尽是笑意:“在练什么?这么认真。”
花凤梧脸一红,赶紧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没练什么。”
“没练什么?”楚予安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纸条,上面全是应对非议的话术,“在为定亲宴上的事担心?”
花凤梧低下头,不说话,算是承认了。
楚予安放下兵书,从身后抱着她:“傻瓜,我说过了,有我在,不用怕。风言风语有我挡着,你怕什么?”
“不成。”花凤梧挣开他的手臂,认真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总让你为我出头。我要自己证明,我配得上你,配得上安王妃的位置。”
“我知道你能。”楚予安看着她坚定的眼睛,笑道,“但我们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有什么事情,该一起面对。”
楚予**着她在桌前坐下:“你想练,我陪你。我来装那些顽固朝臣刁难你,咱们模拟一次朝堂辩论。”
花凤梧眼睛一亮:“好!”
两个人立刻就模拟起来。楚予安故意模仿那些守旧朝臣的口吻,问出各种尖锐的问题:“安王妃是异族女子,嫁入皇家恐影响龙脉,如何服众?”
“雪国早已归顺朝廷,我身为雪国公主,带领旧部戍边护民,功绩有目共睹。”花凤梧从容应对,“龙脉在乎民心,而非血统。我能为朝廷所用,能为民谋福,为何不能嫁入皇家?”
“安王妃常年抛头露面,打理医署、旧部事务,有失女子体统!”楚予安继续发难。
“女子体统不在于闭门不出,而在于心怀家国。”花凤梧反驳,“古有穆桂英挂帅,今有我花凤梧行医护民,难道这些都不算体统?”
两个人越说越投入,最后竟真的吵了起来。
“你以后不能再锋芒毕露,要低调做人,别再管朝堂上的事,老老实实在家里打理家事,这样别人就不会议论你了。”楚予安说。
“我不。”花凤梧反驳,“我要是低调做人,别人肯定觉得我心虚。我就要光明正大地做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花凤梧配得上你!”
“可这样太危险了,会成为众矢之的。”楚予安皱眉。
“我不怕。我不想像菟丝花一样缩在你身后,我想成为能和你并肩而立的人。”花凤梧语气坚定。
两个人互不相让,吵了一整天,最后还是楚予安先服软了。
“好,听你的。”他说,“不过,你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跟我说一声,我帮你。”
花凤梧看着他妥协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牵过他的手:“好,我们一起面对。”
楚予安反握着她的手,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一起面对。”
三日后,定亲宴如期举行。花凤梧穿着一身大红衣裙,头上戴着精致的珠钗,站在楚予安身边,心里还有些紧张,但眼神十分坚定。她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困难,很多人会说三道四,但这一次,她不再犹豫,不再退缩。
定亲宴设在皇宫的太和殿外,红毯铺地,旌旗飘扬,一派喜气洋洋。文武百官带着家人前来道贺,还有雪国旧部的代表,他们穿着崭新的衣服,挤在人群中,脸上是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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