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池砚怀疑时樾知道了一切。
他尝试回忆自己究竟是在哪个细节露了马脚,但却得不出任何结论。
而时樾,却因为心里揣了太多事,错过了池砚的一个大把柄。
“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但我现在需要你再为我办一件事。
顺着上次的那个人,查清楚公司内部现在的盈亏情况,如果能有更具体的数字就最好了。”
池砚心里一沉,时樾能问出这个问题,是不是说明已经有风声传到她那儿了?
“为什么突然让我查这个?”池砚试探道。
“因为我暂时没有其他可以用的人。”时樾故意错开重点回答。
“那你心中有没有猜测?或者说,你有没有想听到的答案呢?”
时樾有些不耐烦了,“我为什么要做那些没有意义的猜测?你问这些是要根据我的倾向来调整答案吗?你只需要如实的、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结果就行。”
跟初次见面时完全相反,时樾今天打扮得一点都不像个大小姐,宽大的卫衣跟棒球帽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闹脾气的中学生妹妹。
池砚已经走到门口了,回头发现时樾仍然坐在位置上喝着那碗早就凉掉的汤。
“让温舒阳来接你吧,他来了我就走。”
“不用,我就想自己待会儿。”
池砚看她一眼,掏出手机自顾自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反正他有温舒阳的号码。
他有点想劝时樾别管时家这个烂摊子了,只要她不管了,以后去温家照样能过得很滋润。
但好像没什么立场说这话。
温舒阳来得很快,他没来之前时樾说不愿意他来,等人真的来了,又非常乖顺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怎么了这是?”温舒阳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跟池砚问清楚,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时樾不想回宿舍,让温舒阳送自己回山上的别墅。
她不是没有察觉温舒阳关心的眼神,但是这些事情跟他说也没有用,只会多一个人烦心。
而且两人现在谈论这个话题,极有可能摧毁两人之间关系稳固的假象。
时樾晃晃脑袋,趁车还没有发动,开始琢磨正事。
池砚问她心中有没有猜测,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
杨勤那样精明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冒着风险跟时樾说一个他没有把握的消息。
所以,事情的真相,极有可能就是时樾最不想看到的那一种。
她穿到这个世界后,在没有验证的情况下,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一场简单的家产争夺战。
但如果这个家产,是个伪命题呢?
或者说,这个家产,只是一个那一家三口用来找替死鬼的诱饵。
时樾在暗处蛰伏了那么久,自以为势在必得,出手要抢的,竟然是一碗快要馊掉了的饭。
脑袋里的想法太多太乱,她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无数次坠入不同的梦境。
下楼出电梯时,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池砚。
两人的视线刚一交会,时樾就知道,他已经查到了,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在这儿等着。
“没有拿到详细数据,但是根据可靠消息,公司内部应该存在着将近一个亿的资金缺口,而且这个缺口正因为入不敷出的经营状况不断扩大。”
一晚上过去,时樾再得到确切答案,心里已经没有太多波澜了,至少面上绝对不会再怯场了。
“行,我知道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暂时没有想法,也不太想管。”
这个回答明明是池砚想听到的回答,但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也许是之前看到过时樾为了一个方案没日没夜加班的样子,现在却不得不以这样的形式消化自己的野心……
时樾说自己暂时没有想法,其实不然,她只是没有打算跟池砚和盘托出而已。
池砚对他有所保留,她也绝对不会再轻信他人。
下午时樾故意跟池砚错开,另外找了个司机送自己回时家主宅。
这个时间点,时东明不在家,陆蓉也不在家,她是来找时聿的。
时聿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条陨石色的灵缇在花园里遛,明明是阳光也不刺眼,却煞有其事地戴了一副墨镜。
两人刚一打照面,时聿就把狗绳松开了,压低嗓音却兴奋地冲着狗喊道:
“查尔斯,上!”
查尔斯显然还是只不会听指令的狗,歪头疑惑看了看主人,又闻了闻空气中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时樾好心情地冲着狗“嘬嘬”两声,然后傻狗查尔斯就屁颠屁颠跑到时樾身边,拿车座子一样的狗头使劲供她。
时聿:……吃里扒外的傻狗!
他墨镜后的白眼已经翻上天了,嘴里也嘟囔道:“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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