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玄翼开口叫停。
云清絮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霍千斛亦是一脸警惕之色,但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尽量保持冷静,防止被玄翼看出端倪。
就连驾车的马儿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
屏息静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曾想,摄政王却突然道。
“夜里人多,车马走慢些。”
“省的冲撞了旁的贵人。”
“京中似本王这样好说话的,不多了。”
这话,不仅云清絮与霍千斛听着别扭,就连一旁的马夫和侍卫,都别开了脸,不忍再听下去。
摄政王好说话?
那京郊人满为患的大狱,是谁建的?
说完这话,玄翼松开了车帘。
厚重的缎子落下来,隔绝了那幽冷的视线,侍卫拽紧缰绳,华贵的马车调转方向,绕过云清絮乘坐的马车,马蹄声渐行渐远。
他走后,霍千斛虽心有不舍,但却不敢放肆,松开了被他禁锢在怀中的云清絮。
渐暗的天色,他的瞳孔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絮儿,你还好吧?”
云清絮抓着手边的紫竹杖,捏紧的手指缓缓松开,起伏的心脏平复下来。
“无碍。”
她的声音飘忽,“快走吧。”
……
马车到了那茶楼时,被掌柜支应出来等人的小二,一眼便认出了霍千斛。
笑着迎上来,帮忙打着帘子,“霍老爷,霍夫人,三楼的茶室已腾空了,掌柜吩咐了,直接带二位上三楼去。”
“三楼?”
霍千斛有些惊讶,“你家掌柜倒是舍得,不是说那一间是给重要人物预备的吗?我来那么多回都没上过三楼。”
掌柜早交代了店小二说辞,他眯着眼睛,笑得恭谦,“霍公子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掌柜的听了要难过了。”
一边引着云清絮与霍千斛朝楼上走去,一边解释道。
“掌柜说了,与您相交数月,早已引为知己,如今您与霍夫人成了好事,他这做好友的,若连一间包厢都舍不得,那这朋友也做到头了。”
霍千斛闻言,面上也浮出笑意,“看来,今日倒是托
夫人的福。”
他转身,扶住了云清絮的胳膊。
在外人面前,总要做足夫妻的样子,方才不让人生疑心。
云清絮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身体僵硬了一下,又放松下来,任霍千斛扶着她,缓步上了茶楼。
……
摄政王府,灯火通明。
冯管家跪在地上,面色难看地汇报。
“回王爷,全府上下都搜查了一遍,就连窦侧妃的琳琅院都没放过,摆在蘅芜苑的手杖,一共有四十三只,您做的最精细的那一支紫竹杖,确确实实找不到了。”
“自……冷苑失火后,蘅芜苑便落了锁。”
“三队禁军轮训值守,没有任何进过蘅芜苑。”
“王爷恕罪,都是奴才看守不严,才出了此等差漏,还请王爷恕罪!”
冯管家是知道玄翼脾气的。
也知道摄政王这几个月来装出来的慈眉善目的样子,都是为了什么。
若旁的事,王爷都可以揭过。
但偏偏,丢的是王爷送给云姑娘的手杖……
蘅芜苑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砖,都是这王府的禁地。
王爷下了死令,任何人不许踏足蘅芜苑,谁敢违逆,格杀勿论。
冯焕眼底闪过一抹绝望之色。
静静跪在地上,等待着玄翼宣判他的结局。
可他等到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玄翼并未开口训斥,更未叫他起身,眸光不定,盯着外头昏暗的天色,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有两个影卫捧着厚重的文书进来汇报。
那影卫不敢耽搁,恭声回禀。
“王爷,这是霍千斛所有记录在官府的文籍了。”
“包括他何时入京,在京城待了多久,祖籍何处,院子的租约何时到期,从谁手里承租的,婚契何时立的,还有办理这些文书时,经了谁的手……”
玄翼听到了关键的地方。
“他刚成婚?婚契是在京城立的?”
那霍千斛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按理说,应该早已成家立业才是,为何到了京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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