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宁宁。”
崔新亭他问,但人已然贴近。
“我想亲亲你,别咬舌头了,要咬就咬我吧。”
俞听宁不知他转变如此之快,她人生中向来吃软不吃硬,人一低下头,那些埋在心底怜悯的心绪就作祟,抓心挠肝。
她缓慢的点了一下头。
他温柔笑了:“你听听我的心,你摸摸我的心。”
俞听宁一旦回答,便要张开口。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视,托住她的脖颈,唇便卡准时机嵌入。
他自从觉醒,系统派遣了许多攻略者,任务便是先让他爱上她,再逼迫他走向剧情,以反派的名义,惨死在正义的剑下,完成男女主证道的使命。
前百个攻略者,不到一个时辰,统统下线。
系统十分苦恼,既然更改不了意识,那便强加上肉\体的欲求——渴肤症。
但一个战胜精神的人,怎会屈服于一瞬的渴望。
系统又想:如果人长时间困在一个环境里,让他经历数千次的轮回,族类的惨死、母亲的丧世、山神的误会、皇族的追杀。
此时投入一个单纯攻略他的人,那是不是就很好拿捏。
俞听宁是匹配契合度最高的攻略者。
“说,你说生生世世不离开我,以命做誓。”
崔新亭额头抵靠在她的心口,聆听狂跃的心脏。
她怕热,襦裙特选了薄质的,热意从衣衫渗透他的脸上,手指绕圈,一缕缕乌发被搅乱。
俞听宁脑中一片空白,拢住他的脑袋,微微张口吐气,杏眼蒙上一层水汽。
她清明不过一瞬,唇嚅嗫几下,又被压住,托住背脊倒下。
曼陀罗色的帷幔,骨节分明的大掌抽开绑带。
一瞬风拂过,轻柔的搅动,薄纱敞开如丝绸般顺畅。
他早晨亲手系紧,固定发髻的蝴蝶條带已经滑落,乌发散开,如瀑布。
崔新亭捂住她的口,温热的唇触碰到掌心,一股热意流淌,激发汇聚成团,他似乎触电般一颤,堆叠在肩膀处的青丝滑落。
他摇头,眸里一瞬的黯然:
“算了,起誓言毫无用处,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伏在耳边问:“宁宁,可以吗?”
“可以什么,亲我吗,我不是同意了吗。”她声音有些小,似乎无力。
“你......你不想?”他哑然,聚气运转,压下。
俞听宁接不上他的话:“想什么?”
崔新亭擦过,干涩。
他:“.........”
她‘轰’一下。
人僵硬,眼神四处摆动,紫色的帷幔遮挡去月光,微弱的火烛像太阳,一圆点倒映在纱面,身边的呼吸声明明轻的不得了,可就被扩音器放大了几百倍,扰乱心神。
俞听宁保持偏头,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将他的掌心挪开。
过了好久,背脊都酸涩,才放缓动作,扭头。
后脑的发丝擦枕头发出响声,她屏住呼吸,一顿。
原本阖上眼帘的人睁开双眸。
黯淡的环境下,让人想缩成一团,保持防御状态。
崔新亭抽离手,凑近,将她揉在怀里,轻拍拍后背:
“睡吧,没事。”
俞听宁想:他怀里自带空调一样,燥热的夏也让人舒坦,如果冬天能变暖就好了,否则抱起来多冷,到时候还要焐热他。
“那位卫家的公子哥,不会让他受什么大伤,顶多吓一吓。”他回答先前的话,也算是保证。
俞听宁:“吓一吓?”
*
日头上三竿,俞听宁握着小巧的云牙剪,修理顶楼晒阳光的花丛。
一簇簇,绽开,生命力旺盛,好几天没浇水了也不见枯萎。
身后灼热的目光让人很难忽视,但俞听宁也不可能对客人,还是甲方说,来这么久,看我做什么?她又不是崔新亭。
矗立许久的人终于上前,挑起话题。
俞听宁装作讶异:“噩梦?”
“免不了小时候被灌汤药的回忆罢了,也没什么。”卫宗继接过她的剪子,将枯叶剪去“我母亲也爱打理这些花草,若你们长期在一起,肯定有许多话聊。”
“我们宁宁,一向喜欢安静,不爱说话。”
一道身影逐步逼近,铺到至脚尖。
俞听宁抿唇,压不住嘴角的弧度,笑了。
她确实不太爱和无关的人说话,除非和钱相交,她可以破例。
崔新听腰际的银链碰撞,一步一响。
卫宗继皱眉,眼依旧带笑:“你是?”
“你入股小镇的话,我算你的贵客。”他呛死人。
楼道里传来轻快的脚步,门边阴影出又多了一位人。
蓝裙女子从崔新亭身边绕过,她通红的双手端着瓷碗,恭敬递到卫宗继跟前,眼里亮晶晶抑制不住的欢喜,有些讨巧:
“安神汤,卫公子。”
“我打小喝多了药汤,心意我便收下了,药汤还是免了。”卫宗继虚空扶一把。
亿离怕他推托,早想好措辞:“我们俞掌柜特别叮嘱的。”
“听宁?”他有些惊喜,接过。
俞听宁还没来得及解释,一道响亮的脆声夺目,她拍掌心前进,嗤笑摇头:“这就是俞家小镇俞掌柜的揽客技巧,那我是想学也学不来。”
“你放进来的?”俞听宁低声,脸庞上的笑意淡了。
开启保护罩的器械,她半个月前早托付给亿离。
亿离是孤苦长大的孩子,母亲为了弟弟把她当了三两银子卖了,她发誓将俞听宁当亲姐姐,悲怆的小脸满是泪痕,俞听宁拍了拍她肩膀,一言不发,便把保护罩的东西交给她。
“是,她说要见你,我就放进来了。”她目光闪躲。
来者绯衣,步子豪迈,眉眼大气,定睛一瞧,腰侧的繁纹铃铛也晃荡。她身后随了四五人,也一同的装扮,不过是水粉色的衫裙。
俞听宁眼尖,她和崔新亭有什么联系?
“卫公子,我是桃花镇周掌柜——周则思,比起此处,距离您那处近三里路。”
她手比划数字。
周则思:“俞掌柜让出二成利润,但最近听闻俞掌柜出去一趟,小镇里大约流失了五成客吧,都往我那处走了,俞掌柜劳心费劲,我便替她分担一些。”
“我也不多废口舌,我给四成利润。”
她响指,一排笔墨横空出现,手中的合约递出。
卫宗继睨了一眼俞听宁,接过端详。
俞听宁笑了:“百两银子可为一月收入,五十两银子也可为一月收入,千两银子也能为一日收入。具体如何记账,都不是凭借空口论断,账本要详细对上出入。”
她也不是任人宰割,欺负到头上也忍气吞声:
“二成,四成,怕是六成也比不上文墨留痕的一成,我的小镇收入透明,和官府也报过,纳税官府压盖的拓印也有,不知道周掌柜的手续在哪里落的。”
“你......”她一耻笑,“周围动荡,你不也以安全扩名招收,官府算什么。”
俞听宁就等她这句话,城南卫家上次被她诈出与长安瑞妃有交际。
如此怜名惜财的,最忌讳毫无礼仪程序,又不将官府当回事的人。
卫宗继还回去:“卫家一月前早与俞掌柜拟定了,周掌柜的好意我收下了,您再去寻其他商户吧。”
俞听宁挑眉,面无表情道:“送客。”
小镇的人也拥挤上,她们不迈步,僵持着。
本就不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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