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剑三]如果把全门派扔进浪客行大逃杀会发生什么 龙照岚

45. 第五天·华清宫(四十五)

看到他拿出螭首千机的一刹,柳七刀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转。

——鬼好像是不能从小队背包里拿东西的吧。

难道这个唐逐星是真的?

也许是柳七刀脸上的困惑表情过于直白,再加上他之前刚给唐逐星讲过假仇非的事情,唐逐星微一思索,立刻便读懂了他的意思:“你在怀疑我是‘鬼’假扮的?”

柳七刀没答话。他握紧新亭侯,将他从进门到现在的所有细节都回忆了一遍,试图找出面前这个人的破绽来,然而唐逐星似乎没有继续和他对峙的意思了,向后退了一小步,螭首千机的前端错开柳七刀的方向,指向了天花板。

“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怀疑到我身上,但我是真的。”他说,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轻描淡写,“如假包换,随便你怎么问。”

他听起来很有底气,和那个生怕队友们反应过来的假仇非确实不同,但柳七刀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你要怎么证明?”

“玩唐门最重要的是远离大团。”唐逐星说了个冷笑话。

柳七刀差点被这个梗当场说服,他艰难道:“……不行,这个不算。”

唐逐星挑了挑眉,脚底浮现出蓝色的光晕,背后咔哒一声,机械翼已经向两侧伸展开来,不大的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机括运作的嘎吱声,正是在平地挂了个鸟翔碧空:“这样呢?”

能用玩家的技能,好像确实是真人。

柳七刀心下微微一松,但还是追问道:“你为什么埋伏在门后偷袭我?”

“我哪知道来的人是你啊。”唐逐星鸟翔落地,无语道。

“那你为什么不用技能眩晕我?”柳七刀继续追问,大有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迷神钉晕六秒,雷震子晕四秒,唐氏手刀,长久而深沉的睡眠。”唐逐星一指地上那睡得依然很香的NPC,“换作是你,你选哪个?”

他从千机匣里抽出一枚弩箭,随手抛给柳七刀,柳七刀接住,就看到那枚弩箭上刻着一些扭曲的符号,仔细看的话,还隐隐发着微光。

“我这箭都是队友一支一支给附过魔的,辟邪驱魔打鬼,专业对口。”唐逐星懒洋洋道,“珍惜弹药,晓得不。”

柳七刀还真不知道这一点。他把弩箭还给唐逐星,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真人没错,看起来确实比假仇非靠谱很多。如果鬼能将玩家复刻到这个程度,那带来的威胁将完全无法估量,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团灭了——

“那你怎么可能不认识祝灵正啊!”他抓狂道,“虽然你们上一轮没见过面,但是殷炽明明说过他有这个队友,你忘了吗?”

话题重新回到祝灵正身上,唐逐星收起了螭首千机,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其实从刚开始我就想问了……这个衍天,叫‘祝灵正’的衍天,到底是谁?”

“是好莱坞队的人啊!”柳七刀完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满头雾水地强调道,“上一轮你我殷炽不是都住在讲武殿吗?祝灵正上一轮被分去打大战了,宫里找不到人,殷炽那时候还让我们帮忙留意一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只能告诉你。”唐逐星慢慢地,以一种无比冷静的语气,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我的记忆里,没有祝灵正这个人,殷炽也没有让我们帮忙留意过他的队友。”

他说:“好莱坞队,从进入第五天开始,就是四个人的状态。”

柳七刀瞪着他,收起新亭侯,大跨步上前把地上的NPC拎起来扔到床上,拍拍手,指着门外:“走,现在就去见祝灵正。”

唐逐星倒是无所谓,耸了耸肩,跟在他身后径直出了门。

这会儿讲武殿外围还是没人,他们穿过回廊,朝祝灵正离开的东院方向走去。柳七刀脚下走得飞快,越靠近东院,他的内心便隐隐的有股不安。

唐逐星走在他后面,还有闲心补充:“我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柳七刀的额头上隐隐沁出冷汗,他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很奇怪啊。”

既然唐逐星是真的,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唐逐星完全忘记祝灵正,甚至连殷炽提到过他的那部分都一起忘记了?问题如果不是出在唐逐星身上的话,难道……

他一脚踏进东边的院落。

日光明亮,树影婆娑,除了隐约的鼾声,这里安静得吓人。无论是长廊还是天井都空无一人,一间间厢房大门紧闭,看不出有人进出过的痕迹。

柳七刀咽了下口水,简直能听到怦怦的心跳声。他刚刚走得那么快,现在反而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到最近的一间屋子旁,将门推开一条缝,往里瞅了一眼。

这间屋子里住的也是十六卫中的小官,现在这个人可能当值去了,屋内空无一人。他闪身进屋,直奔床下,拉出溲器一看,已经被更换过了。

这说明祝灵正应该来过这里,柳七刀心下一松,又忍不住想,这兄弟可真实诚,让他换这东西,他是真的会换啊。

“有人。”唐逐星站在门外,低声提醒道。

听到他这么说,柳七刀迅速掩上门退出屋子,便看到回廊另一头有个影子在逐渐靠近。来人的影子怀中明显抱着什么东西,看形状,一眼就能认出来是用作溲器的那些铜盆,他一拉唐逐星,指了指:“喏,那就是祝灵正。”

“好嘛……但是我真没有印象。”唐逐星无奈道。

但很快,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变——随着来人接近,踩在回廊之上的脚步声也逐渐清晰,那步伐十分拖沓,有种虚浮的感觉,一听就知道是普通人,而非他们这些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有技能在身的玩家。

唐逐星脚下一动,甩出子母飞爪抓住柳七刀,拉动盘子,已经带着他瞬间闪进了天井中央的大树之后。下一秒,来人走过拐角,柳七刀看得清楚,那人哪里是祝灵正,分明就是曾经被他打晕的那个负责更换溲器的杂役,此时正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抱着溲器往西院走去。

他们目送着杂役走远才直起身子,唐逐星便问:“你说的那个衍天呢?”

“不知道,可能有事先回斗鸡殿了。”柳七刀道,但听着耳边血液的鼓噪声,他明白这话他自己都没法信。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柳七刀差不多对祝灵正这个人也有一些了解了。虽然他有时候看上去又高冷又孤僻,似乎挺难以沟通的,但却是个挺细心的人,做事情基本上会等着同伴一起,很少单独行动,像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的情况,几乎不可能。

难道是遇上了什么突发情况,导致不得不离开?

“东院西院离得不远,你之前听到什么异常声音了吗?”他问唐逐星。

唐逐星明白他心里所想,道:“完全没有。”

顿了顿,他又补充:“我说实话,我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这个衍天。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只能让我觉得非常荒谬,晓得不。”

“我懂,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怎么可能骗你。”柳七刀说,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郁,他们来到西院也有一段时间了,但祝灵正却完全没出现,就算是走进了某一个房间,这会儿也该出来了,“祝灵正就是祝灵正啊……”

他越说越觉得完全待不下去了,挨着回廊去将每一间屋子都搜过了,完全没见到祝灵正的身影,一回头,就看到唐逐星抱着臂盯着他看。

“……你帮我盯着点儿,我回斗鸡殿看看。”他努力镇定道。

“成吧,如果你没得什么臆想症,那这就不是小事儿。”唐逐星道,皱起眉头,“讲武殿这边我帮你注意着,但是这几天来,我从没见过别的玩家。”

“好。”柳七刀道。他现在可真是欲哭无泪,仇非还没找到,祝灵正又不见了,只能寄希望于他确实是有什么急事先回到了斗鸡殿。毕竟东院和西院离得不远,如果是遇见了人机,那打斗声应该也能听到,衍天这个职业又能打又能奶还能跑,不至于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

他最后打量了一下这间讲武殿的小院落,确认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正常,最起码没有打斗的痕迹。冬日的冷风吹过来,草木间一片窸窣,水井上的吊绳微微晃动着,发出吱呀的声响,有几间厢房里逐渐有了走动的声音,那是休息的武官们正接二连三地醒来。

唐逐星同他道了别,看见柳七刀一路又拎着那根破扫把往宫里去了,摸了摸下巴。

祝灵正……

他没唬柳七刀,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确实十分陌生,唐逐星无比确信,自己是第一次听到。好莱坞队的其他人,他都还有印象:不用说上一轮剧情中同住讲武殿的殷炽了,陆厌和卫山河他也认识,还有个叫师襄的莫问,虽然不熟,但也记得确实是有这么个人;唯独祝灵正,唐逐星的确不认识。

他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准备回头调查一番。唐门最擅长收集情报,这种找人的事情对他来说不是难事,正巧他也准备进宫去找找队友,顺便通知一下断指案的事情。

唐逐星拔腿要走,余光却扫见院落中间的水井旁有一摊水渍。

武官住的地方要说有多整洁,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莫名地对那摊水渍有种在意的感觉。唐逐星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当即快步走到水井前,探头向井底看去。

华清宫里的井连接的都是骊山周边的地下水源,这口井很深,水质也算不上清澈,但借着日光还是一眼能够望到底,井底空无一物,只有顺着井壁缝隙长出来的水草在微微摇动。

他一皱眉,心说自己真是想多了,摇了摇头,寻了个没人的方向,也离开了西院。

吱呀……吱呀……

吊在绳子上的水桶晃动着,转轴发出细微的响声。有那么一瞬间,井里的水面好像变得汹涌了起来,但那又或许是错觉。

“真麻烦,到底是谁把溲器扔得到处都是,还得四下里去找。”

杂役干完了活,揉着后脖颈抱怨着,从东院走回西院。

他伸了个懒腰,刚要离开,忽然鬼使神差地瞥到了水井。这一看,杂役就发现,平时为了保证水源清洁而一直盖在井上的竹幂不见了。

他心里抱怨着麻烦,骂骂咧咧地找了一圈,最后在井后的树丛里捡起了它。

今天风有点大,也许是被吹落到这里的。杂役将竹幂盖回去后又顺手捡起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上面,心说这样就吹不走了,收拾完毕,也沿着柳七刀他们走过的路离开了这个院落。

咚!

安静的院落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还夹杂着些许水声。

片刻后,相同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比先前微弱了许多。随着这声音,被盖在井上的竹幂一同抖动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在井下撞击着这个盖子一样,但力度实在是太小了,压在竹幂上的石块将它固定得严严实实,只是随着每次撞击微微颤动,却不能被移开分毫。

很快,撞击声和翻腾的水声再度沉寂下去,只有水井的转轴依然在吱呀作响。

再说柳七刀这边,他一路也顾不上伪装扫地了,扛着扫把一路狂奔回了斗鸡殿。他们住在斗鸡殿后简陋的连排小屋中,柳七刀一把推开祝灵正那间房的门,就看到里面的一应床铺被褥收拾得整整齐齐,好像没人睡过一样。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人家天生干净整洁强迫症,就喜欢起床之后把被子卷好。柳七刀定了定神,转身离开,又直奔他们工作的地方,里里外外把整个斗鸡殿找了个底朝天。

直到那些打叶子牌的宫人都忍不住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了,他才急促地喘息着,停下脚步,慢慢地走回“宿舍”门口。

没有,哪里都没有,祝灵正没回斗鸡殿。

柳七刀感觉大脑乱哄哄的,有一滴冷汗顺着额边滑下来,落进了衣领中。现在虽是冬日,但华清宫内向来温暖,他东奔西走地找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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