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妧现在落魄的像乞讨的乞丐,但她没忘记江直宵说过‘他最近不回家的事’,所以怎么可能会跟苏慕清在一起。
她猜这一定是苏母诓骗她的谎,而且还好她身上带了全部家当,就能找到先住宿的地方应对一下。
可天这么黑季节又变冷了,汤妧在街上找不到还开门的旅店,便尝试着挨家挨户的询问,还有没有多余的空房。
但得到的答案不是高昂住宿费,就是压根不给她开门的旅馆,直到她从西头找到最东头,才有一家老板看她可怜,说了个她目前能接受的价格,但也比市场价高可也只能先住下来。
不过住宿环境相当的差,也就床看着还稍干净,汤妧这才后知后觉上当了,但见眼下不是找说法的时候,就先闭眼睡觉等起来再说。
脑子里却全是苏母的话在不断重复,还迷迷糊糊梦到江直宵和苏慕清在一起,他正拉着人家的手说:“我觉得你比汤妧好,她呀太土了,不像你金樽玉贵的娇养着。”
苏慕清当即垂下头羞着说:“直宵哥哥,我心悦你的程度,可不比她少呀,那你能不能跟她离婚?”
汤妧承认她跟苏慕清是两种风格的女人,但她觉得自己也没差到尘土里,所以期待江直宵拒绝她的话。
结果他亲了亲苏慕清的手说:“好,我回头就跟她离婚,娶你做我的新妻子。”
“不要!不要!”汤妧尖叫着醒来,泪痕却早已爬满眼角,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哭的,但泪蒙蒙的感觉刺痛眼尾,这只有长时间哭才会这样。
而此时窗外还是黑夜,周围又没有时间可看,汤妧只能让自己又躺下去,然后强制念叨:“你要相信江直宵的为人,他把所有钱都给你了,凭什么因为一个梦,要在这自我内耗呢?”
心里不认命的汤妧,倔强的用袖子一把抹掉鼻涕和眼泪,肚子却在此刻咕咕响。
她才突然想起来今天一天都没吃饭,便在房里饿的躺不住,就想问店家有没有吃的能买,但这会一片寂静哪有人卖她。
好在她运气够好,碰到放她进来的店家起来上厕所,她便看清他动静后,马上跑出去拦住人家问:“老板,麻烦问一下,店里还有吃的吗?”
老板吓一跳,还以为从哪冒出来的耗子,等看到是个人,捂上胸口的说:“你后边就是厨房,那台面的筐子里有几个馒头,但一个一毛钱。”
“一毛?”汤妧惊叹,市面上一个馒头才两分钱,这老板又在坑她!
但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汤妧这好几顿都没吃,也就再次屈服黑老板,去厨房拿了一个冷冰冰的馒头。
那一口咬下去还难以下咽,只能用嘴里自带的唾沫把它润软,才能慢慢的往喉咙里去咽,要不然还喇嗓子的很。
彼时,一个桥洞下,江应许站在最里面背过身问:“事情都办好了?”
后面来的人,把帽沿压的很低,说:“一切到位。”
第二天头版头条的内容传遍大街小巷,还都写的是“电磁兼容实验室出现问题!恐会威胁周边住户安全问题!”
汤妧再度醒来外面吵吵闹闹,看样子大家都活动了起来,她也下了楼去问店家要热饭吃,但还是问她要高昂的收费。
这次她直接站起来怒怼道:“别人三分钱吃一份早餐,到我这就要三毛钱,老板你在这样乱收费,我直接去政府状告!”
有些人就是吃软怕硬,你稍微硬一点就不敢欺,但若一直软他就使劲欺负,这会见汤妧气势起来了,赶忙抱歉的说:“这点小事何必麻烦官老爷,行行行,我也收你三分钱,快别闹了。”
汤妧很想说这是她的权益,不是她闹才能有,但见老板是个体型胖硕的男人,便不吃亏的没计较。
还有她没察觉到自己比刚进城那会,不知多了多少自尊自爱的心态。
后面她再度在昨天的地方出摊,还数了数昨天挣了三分钱,看今天能不能多挣些,至少别想着光花江直宵给的钱,那就是他给再多也抵不住只花不进。
杜北钟一般都会开车上班,他觉得比坐电车方便的多,就是每到十字路口时会有点堵,毕竟这块人流量大就难免拥挤。
这会他停下车打算吸根烟,缓解一下眼前堵车的烦忧,却在不经意间扫到见过面的汤妧,但这次她居然在摆摊做生意。
而那样子看起来,何止是落魄更像是扫地出门,可江教授曾说他把汤妧当亲孙女一样对待,怎么会突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便赶紧把车停到附近后人下来,还不忘关掉电报正在播放,有关于电磁兼容实验室的相关报道。
“是汤妧吗?”
汤妧原本在招揽路过的人,没曾想把杜北钟给招来了,就只能硬着头皮笑道:“是我,好久不见,杜老师。”
杜北钟对缝纫一窍不通,就问道:“你这是在街头做什么生意?”
“给人缝补丁。”汤妧说完看杜北钟好像没理解,又细致的说:“就是衣服如果有破洞,我能用针线重新缝上,还能缝各种造型的图案。”
这下杜北钟理解了,他又问别的:“你怎么会…想在街头干这个?我记得你在红星成衣社工作。”
汤妧酸涩一笑,“裁员,被开了。”
最近燕京城里确实都在流行裁员风,不仅红星成衣社在裁员,其他各种厂子也在不停的裁人,听说是有些便捷机器能取代人力,那成本自然要比雇人低的多。
此时,杜北钟也没再多问下去,怕戳到汤妧的痛处,便问:“江教授最近都没来学校上课,他是身体不适还是家中出了事?”
这件事汤妧不知晓,江家自从被苏联人把守后,他们谁都跟谁见不上面,也就只有江直宵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能偷跑出来跟她见个面。
但用脚后跟去想都能知道,肯定是被那些人软禁了,不过给杜北钟说也于事无补,反倒别牵扯无辜人进局,便解答道:“江爷爷身体硬朗,就是教学生教烦了,想在家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话刚说完,有个小男孩跑到汤妧面前说:“阿姨,我要缝补丁。”
汤妧轻声问他:“想缝成什么样子的?”
小男孩:“小鱼。”
汤妧立马答应他的要求,但她又讲道:“我这里只给一个小孩缝一次,你已经换了好几件衣服来了,还都是大小不一的衣服尺寸,想必是家里人给我付不钱吧?”
小男孩马上低下头不说话。
汤妧就知自己猜对了,便无奈道:“还有多少件衣服,你都拿来吧,我就当积德行善了。”
一旁的杜北钟没说话但也没走,直到小男孩兴高采烈的跑掉后,才吭声道:“我可以请你吃午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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