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好光听声就知道是汤妧来了,她忙转过身说:“不用帮忙,你快回屋里再睡会,等早饭做好我叫你。”
汤妧却不好意思走开,辩解道:“我觉从小就不多,像平常这时候我已经在喂鸡喂兔,还要再给猪和狗备菜。”
她想表达自己能干活,好让陈静好放心把活交给自己,可这会鼻子先嗅到糊味,便忍不住问:“二婶,你有没有觉得空气中有股糊味在飘散?”
听后,陈静好不好意思的把手边笼屉往里推了推,但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挪开了身子,她小声告诉汤妧:“是我把馍蒸干了。”
接着笼屉被掀开给汤妧看,陈静好耸了耸肩,那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半大小女孩。
这让汤妧心里,一直有的想法缓缓浮上来:‘她怎么看都不像印象里会操持家务的当家女人,而是像被丈夫和儿子宠爱一生的妻子与娘亲。’
如此他们一家定是幸福的,汤妧顿时就觉得很甜,便喜笑颜开的望完陈静好后,将视线转移到,笼屉里被蒸成干扁的死馍上,然后带着疑惑问道:“这是不是荷叶馍?”
陈静好惊讶的微张开嘴,说:“这馍都被我糟蹋成这样了还能被认出原型?汤妧你真是好眼力呀。”
汤妧认真解释道:“虽然结果做失败了,但有十分的形似,所以非常好认。”
而且荷叶馍是他们秦巴那块的特色,她忽的好奇起陈静好为什么要蒸,就试探的问:“我会做荷叶馍,二婶你不妨就把这活交给我做吧?”
拥有做馍手艺的汤妧,不在陈静好的料想之内,但更多的是能吃上荷叶馍的欣喜感,便随了她这份心意讲:“好。”
接着陈静好紧跟在汤妧身后,认真看她从最开始的和面做起。
而做到雏形这步的汤妧,想借东西于是问陈静好:“二婶,家里有没有新梳子?或者旧梳子也行。”
陈静好思索一番想还真有新梳子:“你等等,我这就去拿来。”
没多久,汤妧拿上了新梳子,但还是在使用之前,拿热水冲洗了一遍,才用在荷叶馍上扎眼。
陈静好原本好奇的眼神,看着汤妧这步动作,立马明白用梳子的原因。
这时汤妧也讲解道:“这是我们村子里流传下来给荷叶馍做花型的方法。”
随后陈静好一副学到了的表情,荷叶馍也就伴随着热蒸汽,被她端到了里屋吃饭的桌上。
早饭除了江齐天不用按点过来,其他人都已早早围坐在一起,陈静好便优先介绍道:“这荷叶馍是出自汤妧的手艺,你们都快拿一个尝尝。”
江应许和江博乐最先拿,江直宵稍显犹犹豫豫,但陈静好直接放他手上,也就只好拿在手里先浅尝一口。
而汤妧也在从厨房出来的路上走着,还一手端着凉调好的土豆丝,另一手又拿着腌制完成的咸菜。
这些都是陈静好做的,但给她提前尝了尝味道,这一下就让汤妧体会到燕京人爱吃较清淡的口味,不像他们秦巴地区无辣不欢。
不过眼下,总有一双视线干扰汤妧行走,起初她不敢抬起头去看,但实在是被盯得难受,便豁出去与它对视上,结果那双眼睛的主人是江直宵。
这就直接导致汤妧在放菜时慌了神,尤其手上那盘土豆丝差点滑落出去。
幸得江直宵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手腕,这才没让她在江家人面前出丑,而且他还在她胆战心惊时说:“给我吧。”
这话入了汤妧耳里,她觉得滚烫无比,便真把盘子给了他。
随后,大家都一一吃了起来,还不忘夸赞汤妧做的荷叶馍好吃,唯独不见江直宵有所表示。
但汤妧也完全不在乎他的夸赞,因为她正默默数着江直宵,已经吃了四个她做的荷叶馍,并且还继续吃上了第五个,就凭这行为他早已胜过所有言语。
而后江直宵端起桌上的清汤白米粥,待一气喝完放到桌上,说:“我吃好了,这会去后院冲个凉,早上晨跑回来还没净身。”
一般人听到江直宵这么说,肯定会点头说好或者不说话也行,但江博乐专门来拆台的,他讲道:“这都是你的老习惯了,干嘛今天突然讲出来。”
身为父母的江应许和陈静好,马上双双抬脚在桌下撞了一下儿子,他们结过婚的人,一眼就明白直宵看似在给大家说,实则只是想说给汤妧一个人听罢了。
但江博乐是个毛头小子,他哪知道大哥的弯弯绕绕。
江直宵也不怪他,只是站起身来俯视的说:“那你先去洗,洗完弄干净,我会检查。”
那可不行,江博乐不愿。
他知道大哥洁癖,要是真让他检查,百分百得彻底打扫,便马上扒拉完碗里的白粥,然后狗腿子的拿起江直宵的碗筷,谄媚的讲:“还是大哥先,我去给你洗碗。”
一旁快吃完的汤妧,并没察觉出兄弟俩的不对劲儿,就更不觉得江直宵刚才那番话有什么含义,她只单纯的认为那是他在告知家人。
但也有在意的点,那就是好奇在后院怎么冲凉,感觉要比她在小河里洗澡方便的多,接着一阵阵水流声传到耳边,就跟瀑布落到地上一样声势浩大。
可汤妧只敢靠着墙听一下,就快速离后院这地方越来越远。
江直宵在冲凉前,就将替换的衣物一同拿着,等冲完凉也就穿戴整齐,可以直接拎上公文包去单位上班,不过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而是站在房门前朝汤妧所在的房间看了眼。
此时汤妧在房里扣着手坐在桌前,看这样子就知道她现在极度不安,因为刚才看见二叔被二婶送出去上班,那江直宵上班自己要不要送?
彼时,耳边响起江直宵叫江博乐上班的话,让她做好了最终不去相送的决定,她怕这样会产生误会。
平常江博乐被江直宵叫上班,只会在要坐私家车才能不迟到的情况下,随后他看了眼墙上时钟发现时间还多的很。
但车喇叭的响声不断在在外催促,就只好提着公文包走出去坐上车,等系好安全带江博乐才问起:“大哥,你是专门要送我上班吗?”
江直宵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也算是一种回答。
这可让江博乐兴奋坏的讲:“我真不知道大哥对我还能有这种闲心,那看来汤妧强嫁给你也能有甜日子过了,所以她刚送你出门上班没?。”
刹车突然狠狠踩下,江博乐幸亏系了安全带,才没整个人栽前面,但还是胆战心惊的喊道:“江直宵!你要吓死我呀?”
以往被江博乐喊大名肯定会招来一番毒舌,但今天江直宵罕见的没这样做,只说了句:“有猫窜出来。”
江博乐立马翻白眼,他觉得这绝对是借口,要不然怎么连半根毛都没看见,便嘟囔道:“那猫难不成是汤妧变得?我感觉你从吃了她做的荷叶馍后就很不对劲。”
这天早上,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有注意到,江直宵一连吃了五个荷叶馍,虽然汤妧做馍的手艺也确实好,但能让大哥有这么明显的变化属实就她一个。
而事实也果真如此,江直宵就是在分心想汤妧,还忆起二叔和二婶总是互相送着对方上班,好在汤妧并没有走出房间相送。
要不然肯定会被其他家人看见,到那时就会不好解决后续关系,毕竟他可没忘记未来的必经之路是离婚,所以当下否认的说:“她做的好吃,我多吃几个也有错?我看你是想下车走路了。”
江博乐立马闭嘴,但他不知道的是,汤妧对他大哥的影响悠远。
在江直宵下午跟同事李康逛布料店时,被问道:“你家那位穿这个怎么样?”
江直宵先是一愣,后反问:“我家哪位?你...别乱说话。”
李康举起手上的大花布,看到江直宵眼里的不自然,赶紧解释道:“我是想说你家二婶,结果刚才脑子突然短路,没想起来该怎么称呼她。”
原来是这样,江直宵心里踏实了,他讲:“给我二婶买布料的事都是二叔在操心。”
轮到李康不自然了,他摸了摸没用的脑袋,责怪的说:“我近来真是老犯糊涂,犯到我都怀疑是不是媳妇的一孕傻三年传给我了!”
江直宵和李康都在航天局工作,两人不仅是同期还一块训练过,后被国家共同安排工作,可谓是非常同步事业经历的两个人,但在生活上人家早早结了婚,如今孩子也马上要诞于世上。
而江直宵这块还是一整个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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