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川盯着远处,车子朝着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
距离越来越近,隐约可见前方路边停着一辆歪斜的五菱之光面包车,车旁有两个晃动的人影。
他仔细观察,初步确认这就是他要找的目标车辆。
路景川让司机拐进路旁一处低洼的灌木丛后熄了火,便动作轻捷地推开车门,渐渐潜行,靠近蛰伏。
远远地,只见那辆右前轮明显塌陷的面包车旁身材魁梧、正烦躁地踢着轮胎的司机,而另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正往后备箱走去。
路景川低了低腰,车牌尾号确认是“7”,他确定这就是绑架了许夏至的人和车,并把定位信息发送了出去。
他身体紧贴着路边的土坡,严阵以待,寻找着最佳介入时机,他已经没有耐心等警察的到来了。
*
就在副驾驶粗嘎的声音喊着“去看看”的同时,许夏至脚腕上的绳索“嘣”地一声,终于被割断了。
她像受惊的兔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身体蜷缩到后备箱最深处一堆散发着机油味的破布和杂物后面,同时将那块沾着她血迹的锋利铁片紧紧藏在手心,身体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即将打开的后备箱门缝,屏住了呼吸。
没过多久,“咔哒”一声轻响,后备箱锁被从外面扭动!
许夏至的心跳几乎停止。
后备箱门被猛地向上掀开。
傍晚光线昏暗,车里空间狭小,一目了然。
副驾驶的目光扫过后备箱,里面依旧是一片狼藉的杂物,那个麻袋还鼓鼓囊囊地堆在角落。光线不足,加上他本就急躁,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还他妈晕着呢!”他啐了一口,觉得没什么异常,便关了后备箱门。但力度并不大,力气都用在喊骂上:“没醒!死猪一样!车咋样?能弄好吗?天快黑了!”
“弄个屁!得换!这鬼地方哪有配件!”
两人烦躁地吼声在空旷的荒野里格外刺耳,“快打电话!赶紧派人来接!就说车趴窝了!”
于是戴帽子的人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蜷缩在杂物后面的许夏至,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
刚才那一瞬间,许夏至甚至能闻到副驾驶身上浓重的烟味和汗臭。
她知道自己躲藏不了多久。一旦接应的人来了,或者绑匪再仔细检查,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她必须在他们发现之前逃走。
许夏至的目光透过杂物缝隙,死死盯着敞开的、距离她只有不到两米的后备箱口,以及外面越来越浓的暮色和荒野。
*
路景川在土坡后,也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许夏至就在这辆车上。
他眼神一厉,手中紧攥着一根应急棍,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准备行动。
司机猛然拿着手电筒晃动。
光撕裂暮色,精准地打在疤脸司机脸上。强光带来刺激,让疤脸司机因惊慌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手机脱手飞出。
“谁?!”疤脸司机反应极快,惊怒地喊道,同时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后。
两个绑匪的注意力都移向光照方向。
这时,路景川已经悄悄走到两个绑匪的视线盲区,并渐渐朝他们靠近。
而蜷缩在后备箱杂物后的许夏至,趁机悄悄挪动至后门的边缘,试探着轻轻推了推后备箱的门,门果然没有关闭。
她此刻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车外那片在暮色中广阔的荒野。
“嘭”的一声巨响,划破荒野的寂静。
路景川手里铁棍击中疤脸司机后脑发出的重击声,与许夏至手脚并用钻出后备箱落地时发出的声音交汇在一起。
路景川的预判准确无误,疤脸司机的行动轨迹与铁棍挥动的轨迹相交,那人当即倒地。
另外一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路景川又是一棒,抡在他的脖颈处。
而逃出后备箱的许夏至全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她头也不回,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远离公路、荆棘丛生的荒野深处狂奔。
顾不得脚腕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她一步也不敢停的往前跑。
晚风灌进她的衣领,呼呼的带着她奔向生、奔向自由。
她手里紧紧握着那块带血的铁片,用尽一切力气狂奔。
戴帽子的绑匪躺在地上,身体微微在动,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路景川的方向。
此时路景川的注意力都在那辆面包车上,他一一打开车门,却没发现许夏至的踪影,可是刚才明明看到了后备箱里有人影在动。
正想着,戴帽子的绑匪脸上肌肉狰狞地抽搐着,经过短暂的混乱和剧痛,视力稍微恢复了一些,眼前可见路景川模糊的影子,和倒地的同伙,他慢慢匍匐着朝车子方向挪动。
路景川又仔细扫视了一遍车子,只见后备箱嘭起的麻袋,看上去有可能会容下一个许夏至。他用铁棍试探性的戳了戳,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伸手抓过麻袋,只有一团杂物,依然不见许夏至。
除此之外,凌乱的杂物堆也不见人影,车上确实没有许夏至。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了缓缓移过来的帽子绑匪。
帽子绑匪猛然站起,身后的刀瞬间抽出,就在刀锋落下时,路景川一个侧身后仰倒避开了,砍刀带着风声从他胳膊及胸前掠过,血瞬间从大臂处流出。
路景川低头看了看胳膊,所幸刀痕并不深,只是擦伤了皮肤。
帽子绑匪一刀几乎落空,没有借力点,惯性作用,身体前倾。路景川支撑着腿,瞬间发力,抡起棍子,狠狠砸向帽子绑匪的腰椎。他不能把他打晕,他要知道许夏至去哪了。
“咔”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紧接着是“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
剧痛让帽子绑匪整条手臂瞬间麻痹,砍刀再也握持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路景川顺势,狠狠踢在对方支撑腿的膝弯处,绑匪跪倒在地,他膝盖和小腿死死压制住对方挣扎的身体。
帽子绑匪被死死地摁在冰冷肮脏的路面上,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脸贴着泥土,发出痛苦的呻吟。
路景川迅速抽出刚刚从后备箱翻出的麻绳,将两个绑匪的双腕在背后死死捆住。
他半蹲着问地上还有意识的帽子绑匪。
“那个女孩儿去哪了?”路景川没说许夏至的名字,他不想让“许夏至”这三个字的音节和这些肮脏的人有任何联系。
帽子绑匪闭着眼没回答。
路景川起身,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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