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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沈客山

小说:

太上皇没有老人味

作者:

淮星禾

分类:

古典言情

太上皇手臂一挥,带出一阵凌厉的风,刮落了院中的金桂,桂花落了她满身,将她浸润。

她一直盯着太上皇,他在舞剑的时候什么都没想,仿佛已经与手中的桂枝融为一体。

下一招剑式是近身搏击,春芜不知道,只看见太上皇又朝她而来,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对上太上皇凌厉的眼,春芜心下一惊,倏地想起身,不料撞上了太上皇的额头。

她这一下起得猛,一时目眩头晕,双脚一软就要往后倒,幸而太上皇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福川见状,瞪大眼不知该怎么做。

太上皇一个眼神,福川会错了意,他立刻转身退下,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上了眼睛。

走了几步,又转头回来把啸月牵走。

春芜眨眨眼,福川的这一系列举动让她懵然。

面前的胸膛是温暖的,腰间的手臂是有力的。怔楞几息后,春芜忙从太上皇怀里退开,眼神飘忽,不知该往哪儿看。

太上皇低眼看她,左右两边脑门都泛起红,看起来有些滑稽,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春芜疑惑抬头,知晓缘由后,咬着下唇,抬手摸着隐隐发热的那处,后知后觉的疼意漫开。

太上皇看她这样,语气透着关心:“撞疼了?”

他这么一问,好像也不觉得有多疼了,她摇摇头。

“那还要看寡人舞剑吗?”

春芜又摇摇头。她已过足了瘾,这会心中莫名慌乱,不知名的情绪总在心头飘荡,难以平静,什么也看不下。

见状,太上皇坐回了原处。这么一场剑舞下来,人清醒不少,心也畅快不少。

“为寡人倒酒。”

他现在身子发热,兴致比起初更浓。春芜听命倒了一杯酒,眼睛忍不住偷看太上皇,太上皇一点细微动作,就吓得她转回头。

把酒递上,太上皇抬手来接,春芜视线不由跟随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无意瞥见杯口那一圈红色唇脂,春芜惊觉自己拿错了杯子,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杯子已送到嘴边,那抹姝红缓缓印上太上皇的薄唇,春芜没那个胆子虎口夺酒。

悲怆地闭上眼。

今夜怎么回事,怎么老做这种蠢事?

太上皇饮完一杯,拿着空酒杯示意春芜满上。

春芜强装镇定斟酒,眼睛无法从太上皇的唇上移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太上皇现在的唇好像比之前红润了些。

余光瞥到她神色不佳,转眼看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骤然絮絮而来。

[啊啊啊啊啊啊,我真该死啊,居然让万岁爷用了我的酒杯……幸好万岁爷没发现,不然万岁爷一生气把我噶了怎么办?]

太上皇动作一顿,眼中顿时充满不敢置信。

酒已斟满,太上皇手却像僵住一般,春芜一脸疑惑看去,迎上了太上皇奇怪的眼神。

[万岁爷盯着我做什么?他发现了?不可能吧……要不我还是先认错,坦白从宽。]

太上皇猛然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颇具压迫,春芜不自觉后退,他却两步上前,逼停她的脚步,在她又惊又奇的目光中,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直勾勾望进她清澈的眸底。

他的手并未用劲,春芜没有感到不适,反而被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包裹着,脑子渐渐开始发蒙。

“万岁爷,怎么了?”只听她带了颤的声,以为她在害怕。

可她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看这样子,不像是发现酒杯拿错了。不过万岁爷的手温温的,但是感觉有些粗糙,不太舒服,是茧吗?]

太上皇皱眉,神情肃穆。

[万岁爷为什么一脸严肃,除了拿错酒杯,我没做什么错事吧?]

头一瞬春芜还在忧心忡忡,紧接着,春芜又感叹道:“不过,万岁爷怎么越看越好看?上次看着那处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像胡叔说的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太上皇眉头皱得更深。

怎么开始想些不正经的东西了?

大?莫非是上次沐浴故意逗她之时,让她看了些去,可他记得自己只解了衣衫,她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太上皇本来还在疑惑怎么突然能听到她的心声了,被她这一通搅和,一时顾不上探究缘由,脸上带了淡淡的窘意。

不过很奇怪,头一次,太上皇并不觉得一个人如此细密的心声聒噪。

相反,他还因为能听到她的心声,隐隐有些兴奋,他定定地盯着她,好奇她还会有些什么奇怪的心思,就像他最初得到此能力一般。

春芜被他看得发怵,局促躲避,目光被他胸口处那抹亮色吸引去。

[咦,万岁爷胸口那个东西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现在两人距离太近,春芜觉得太上皇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心中的疑问也不由得问出:“万岁爷,那是什么?”

太上皇闻言低头望去,是一块四个指节那么大的银色牌子,四边有简单的纹样,中间刻了两个字。用一条与太上皇身份不搭的暗红色细声穿起挂在他颈间,看上头多多少少的磨损,想来这是个有年头的物件。

春芜识得上面的字。

客山。

[是万岁爷的名讳吗?]

直觉告诉春芜,这可能是个名字。

“沈客山,寡人的名讳。”他好像听到了她心中的疑惑,沉声回答她,“小时候一位长辈告诉寡人,民间有习俗,将名字刻在银制品上,能祛祟保平安。”

像长命锁一样吗?

“像长命锁一样。”

春芜有些讶异,怎么她想什么太上皇就说什么?

太上皇轻咳一声,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你的名是哪个字?”

“平堤渐放春芜绿,细浪遥翻夕照红。奴婢就是这个春芜。”

其实这名字是她的父母取的,姥姥不识字,自然不知晓其中深意。

来智哥哥是因为希望他聪慧智敏,来财是因为他的希望他命中带财,虽然都是简单朴素的寓意,但都是父母对孩子的祝福期许。

春芜懂事后也想给自己的名字寻个寓意,她偶然在来智哥哥的一本诗集上翻到了这句诗,她便给自己的名字找了这么个出处。

见太上皇眼中有惑色,春芜才反应过来,太上皇可能不知道这句诗。

于是她以手为笔,在空中比画,试图让太上皇明白。

太上皇直接将手伸到她面前,说:“写这。”

指尖微顿,在他的注视下,轻轻放上去,落在他的掌纹上。

浅浅的痒意从指尖一路沿着手臂,传至她心间,她抿唇故作镇定,一笔一划写在他手上。

最后一笔结束,春芜收回手放至身侧,发现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

“芜。”沈客山缓缓读出这个字,柏溪县一段幽长久远的记忆涌入脑海之中。

这个“芜”字,从他口中而出,总感觉和旁人说的不太一样。

“嗯。”春芜不解,“万岁爷,奴婢这个字不好吗?”

沈客山摇头:“芜,可指草木茂盛,寓意旺盛的生命力。于你而言,很是贴切。”

沈客山这么同她解释。

春芜知道,这是个很好的寓意,太上皇说很贴切她,这回是在夸她了。

“万岁爷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挺贴切呢。”春芜盈盈一笑,脸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说不定奴婢的父母当初为奴婢取这个名字时,也是这样想的。”

沈客山被她的笑意感染,嘴角微勾:“无论如何,都是对你美好的祝福。”

听他这么说,春芜倒是浮上一点迟来的害羞。

没想到太上皇对芜字这么了解,看来是她误会他了,太上皇才不是不识字的人。

闻言,太上皇掩嘴轻咳,有些不自在。

沈客山确实不认识什么字,从前打仗,只需要会带兵即可。后来当了皇帝,知道皇帝的文不能弱,他找了老师来教自己,可他总听不了几句话就开始犯困,学得艰难。

索性他就不学了,他有读心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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