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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浴室醉酒

小说:

玫瑰苦艾酒[破镜重圆]

作者:

陶又

分类:

古典言情

车厢内,她醉得坐不稳当,系了安全带,头也一点一点地偏向车窗。

孟厌修又将她抱起,小心地挪到后座,召来了代驾。

车子平稳行驶,雾见微侧坐在孟厌修腿上,整个人陷进他怀里。

孟厌修一手圈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则俯下去,拢住她的脚踝,熟练地褪去她的鞋后,将她的双腿抬起,平放在座椅上,让她躺得舒服一些。

皮质座椅触到光裸的脚底,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孟厌修没去拿那件垫坐时沾了灰的外套,而是伸出温热的手掌,将她微凉的双脚完全拢入掌心。

“很快就到了,合眼睡会儿吧。”他的手指在雾见微腿侧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带着安抚的意味。

雾见微却倏地从他怀里仰起头,下巴抵着他颈窝,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你今天好奇怪。”

“哪里奇怪?”他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她这片刻的柔和。

雾见微又偏过头,像只内心不安的困兽,鼻尖在他耳后磨蹭,声音含糊不清:“你怎么不和我吵架了?”

在孟厌修来工作室说那番话时,她心里确实紧了一下,怀疑他察觉了她生病的事。可转念一想,不对,这不该是他的反应。若他真的知道了,以他的性子,他会很恼怒,会质问她,会责怪她,而不会是现在这般温柔。

“阿雾。”孟厌修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用下颌紧贴着她微烫的额头,声音沉缓却清晰,“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雾见微迷蒙地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扫过他颈侧的皮肤,这话没听进心里去,转过头便坠入了浅眠。

然而仅几分钟后,睡意就如潮水般退去,她又被莫名搅醒,身体不安地动了动,唇间溢出一串含糊的呓语。

到了小区外,孟厌修抱着她上楼,站在紧闭的门外,他低声征询:“阿雾,我要从你包里拿钥匙。”

“不……不要碰我的东西。”即使醉意深沉,雾见微仍骤然绷紧了身体,手死死捂住随身的小包,像是潜意识的防卫,怕他翻出包里的药盒。

“嗯。”孟厌修顺从地应了一声,随即换了个方式,“那你把钥匙找出来,再拿给我,可以吗?”

“好呀。”她脸上红晕更盛,连嘴唇都透着嫣红,见孟厌修不碰她的包了,她轻松地笑着,伸手从包里摸索出一串钥匙,举到他眼前晃了晃,“喏,你看。”

“嗯,我看到了。阿雾,抓紧我的脖子,我要放下一只手开门了。”孟厌修摊开掌心,她指尖松开钥匙。

雾见微配合地点头,手臂环得更紧:“我把你抓得很牢哦。”

“以后也要抓得这么牢。”孟厌修定定地看着她,心里却明白只有这种意识不清的时候,她才会如此依赖地窝在自己怀里。待明日酒醒,那层冰冷的铠甲又会将她包裹,推自己至千里。

孟厌修利落地插上钥匙,转动两圈,手肘抵开沉重的门扉,抱着她踏入玄关,脱去鞋后,用后背合上门,径直走进卧室,轻轻将她安置在床上。

“困不困,现在想睡觉吗?”孟厌修俯身,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关切。虽然她不遵医嘱喝了酒,但如果能借此睡个好觉,至少今夜她能好受些。

“不行。”雾见微挣扎着要坐起来,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现在不能睡。”

“为什么?”孟厌修顺势扶她起来,手掌撑住她单薄的背脊。

雾见微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眼神迷离却执拗:“还没洗漱。”

“是我没考虑到,那我们现在去洗漱。”孟厌修再次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洗漱台太高,她站着总是摇摇欲坠,孟厌修便找来一个矮凳让她坐在浴缸前,他蹲在她身侧,一手托在她腰后,另一只手将水杯递到她唇边,让她对着浴缸吐水。

雾见微咕噜噜地漱口,又用手肘戳了戳他:“你怎么不刷牙?”

“我也刷。”说着,孟厌修起身拿来牙刷,蹲在她旁边,和她同步刷牙。

雾见微满意地扬起唇角,突然又含了一口水,接着毫无预兆地转过头,“噗”的一声,将嘴里的水尽数喷在孟厌修脸上。

细密的水珠顺着孟厌修那轮廓分明的脸哗啦啦地流淌下来。

雾见微看着他,闻到一股薄荷味,眼含柔情地笑起来:“你怎么哭了?我从来没见过你哭。”

“嗯,我哭了。”孟厌修任由她喷的水珠滴落,眼神宠溺得不可思议,“我现在和你一样爱哭。”

“孟厌修,你不要哭。”她骤然严肃,眉头蹙起,唇角拉直,难过地说,“我帮你擦眼泪。”

孟厌修放下牙刷和杯子,刚侧身抽出两张纸巾,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见她的唇就贴了上来。

带着残留的薄荷牙膏泡沫,她的唇瓣在他脸上游移,从湿漉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微凉的脸颊,像完成一项郑重的仪式,最后,稳稳地贴住他的唇。

她像拉拉链一般,从左到右,又从右往左,笨拙地用自己的唇摩擦过他的唇。

经过这番“擦拭”,他的嘴角也无可避免地沾上了白色的牙膏泡沫。

“擦干净了吗?”雾见微眉眼弯起,望着他的脸,带着点小得意。

孟厌修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喉结滚动,声音低哑:“没有。”

“噢?”她像是被否定了工作成果,不悦地噘起嘴,仔细审视他,目光逡巡间,仿佛真的看出了哪里不干净。

接着,她又凑了上去,温软的舌尖舔过他微张的唇,卷走了嘴角那点突兀的牙膏泡沫。甚至试探性地往他唇齿间探了探,在被他轻轻咬到时笑着退回,郑重其事地下定论:“现在很干净了。”

“嗯,你做得很好。”孟厌修眸色深暗,指尖抚过她眼下的泪痣,强压住复杂难明的心绪,又喂了她一口清水,看着她吐掉,才拿起温热的毛巾,仔细为她擦净脸颊。

酒的后劲再次上涌,她眼皮沉沉合上。

孟厌修将她重新抱回床上,盖好柔软的被子,将空调调到适宜温度。他蹲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确认她已沉入睡眠,这才起身,从衣柜里取下睡袍,走向依旧弥漫着薄荷味与酒气的浴室。

冲洗干净浴缸,孟厌修站到淋浴下,任冰凉的水流从头顶灌遍全身。双手在身侧紧紧攥成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他知道她病了,却不知道她还经历了什么。可无论她藏了多少秘密,他都会一件一件弄明白。

水声淅沥中,“砰”一声,浴室门被猛地推开。

孟厌修抹了把脸,倏然转身,隔着一层朦胧水汽,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她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氤氲水雾将她的轮廓晕染得有些不真实。

“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孟厌修仍站在水流中,声音被水声冲得有些模糊。他想上前,但自己全身湿透,不着寸缕。

雾见微只睡了不到十分钟就醒了,睁眼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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