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感觉自己的呼吸断断续续的。
在看见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妖,倒在她面前的一刹那。她不可否认的,她慌乱到感觉心跳都停止了。
她不顾满地的灰尘,将离仑抱在了怀里。
不烬木的火焰好似要灼穿他的胸膛,露出他本体的脉络。
他惨白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色。
“离仑、离仑……”她轻声唤他。
他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连那颗心脏似乎也越来越虚弱。
“赵远舟!他不是大荒与你齐名的大妖吗,怎会如此脆弱?”文潇回头望向赵远舟。
赵远舟从火光中走来,单膝跪下,一手将妖力不断输入他身体。
他银发如雪,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痛色。
“离仑在日晷中将大部分妖力给了我,我才能抑制住戾气。他本就受了不烬木的伤,这次突破不烬木之火的结界,怕是凶多吉少……”
他竟是将妖力都给了赵远舟?
文潇怔然看着离仑。她才发觉从没有懂他。他总是朝她说着最冰冷的话,可是几次三番,危机时刻救她的,却始终是他。
上次在朱雀街,遭遇妖化人的暗器袭击,也是他吧?他那时候就在暗地调查温宗瑜了?更早一点,那夜她在乱葬岗跌落悬崖,身上却没有多少伤痕,是不是也是他?
冰冷的剑光闪过,文潇割开了手腕,将腥热的血塞进他的口中。
“文潇!”赵远舟心头巨震。
鲜血从她手腕流到他口中,可他紧闭着双唇,猩红的血染红了他的双唇,然后又沿着嘴角流出。
文潇突然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双唇,舌头用力顶开了他齿关,然后用力朝舌尖咬下!
腥热的血沿着他们紧贴的双唇缓缓淌入口腔。
望着那个不顾一切想要救活离仑的文潇,赵远舟深邃的双眼染上了哀伤。
他似乎正在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她虽然从未提起过槐江谷发生的一切,可他从她偶尔的失神,和看向离仑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对离仑复杂的感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离仑第一次掳走她的时候,还是他们在日晷中相处的时候,还是现在……
凰火越来越旺,无所止兮。
赵远舟双目的眼泪止也止不住,也许是烟雾太大了吧。
他用法术将文潇手上的伤口止了血,顺便从她手中拿出了山海寸境。
眼前情景一转。
周围没有了酷烈的火焰,他们回到了缉妖司。
月色如水。
一道凌厉的掌风劈向文潇。
赵远舟站在她面前,伸手接住了这一掌。
白色的虚影一晃,傲因落地恨恨看着二人,心急道,“大人怎么了?”
“他的妖力呢,为何我感觉不到?”傲因戒备地看着她二人,“你们将他怎么了?”
文潇脸上泪痕未干,她哑声道,“离仑的妖力已经给了赵远舟,身上的伤是为了杀温宗瑜,被凰火所焚。”
“又是你,怎么每次都是你。”傲因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此刻恨不能马上杀了她。
可是她不能,她知道若是他醒来,他必定会恨她。
傲因恼怒地将妖力扔向一旁的大门。
轰一声。
缉妖司的门碎成无数片。
“你可知他为了你,受了多少伤?”眼泪不争气地漫过眼眶,傲因指着文潇,“幻境归来,他甚至不舍得伤你一分一毫,忍着胸口剧痛,不再饮你的血。”
“还有这里!”傲因猛地扯开他衣襟,上面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像蜈蚣一样盘踞在他胸口,“他为了找到陷害英磊的九尾狐,几天几夜没合眼,换来你刺入他胸口的一剑!”
“他到底有何处对不住你!”傲因字字泣血,像刀一样扎进文潇心头。
文潇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不过,他告诉我,这不是最痛的伤。”傲因含泪看着她,哽咽到气息也断断续续,“他说,最痛的是,你当日在槐江谷,说的那句‘我恨你’。”
文潇哭得不能自抑。她想起了在槐江谷的日子,自始至终她从没有好脸色给他,更没有说过一句好话。那日说出的恨,是因为英磊的死而迁怒的他。她哪怕对他好一点点呢,可是她没有,她离开之前,最后一句竟是“我恨你”。
“英磊是死了,可是又与他何干?”傲因突然笑了起来,带泪的笑,让人分外酸涩,“你不知道吧,他跟你进了日晷,在里面陪了你三百年!”
文潇猛地抬眼,仿佛没有听懂她说的话,喃喃道,“你说什么?”
她看着怀中的人,脑中仿似炸开一般,呼吸也渐渐急促。
“日晷中……三百年……”
文潇仿佛醒过来一般,双眼猩红,“他为何不告诉我?”
“他说宁肯让你恨他,也好过让你恨自己。”
排山倒海而来的哀痛令她突然心痛得无法呼吸,愧疚与懊悔瞬间击垮她维持许久的冷静。
她抱着他的双手颤抖起来。
她细白的手擦干净他脸上的血迹,低声道,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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