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宋晚晚站在门内,昏黄的灯光从她身后溢出,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却照不亮她脸上的表情。她看着门外的林默,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一个陌生人:“有事吗?天黑了,不太方便请你进来坐了。”
她的疏离像一盆冷水,浇在林默心上。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缝偷看的赵新民,看到宋晚晚这副冷淡态度,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差点笑出声。他整了整自己的印花衬衫领子,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便故作潇洒地推门走出来,站到宋晚晚身边,斜睨着林默,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哟,这不是林大技工吗?怎么,身体好些了?啧,要我说啊,这有些风流债呢,还得是自己处理干净喽再来找别人。不然带着一身腥味儿,多讨人嫌啊,是吧晚晚?”他说着,还故意朝宋晚晚挤挤眼。
林默的目光骤然变冷,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猛地射向赵新民。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和容忍,而是带着一种沉沉的、极具压迫感的警告。赵新民被他这从未见过的凌厉眼神慑住了,后面那些更难听的风凉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没敢再吱声。
林默不再看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信纸,递给宋晚晚。他的动作有些郑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宋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是一列名单,后面还细心地备注了家庭情况、是否有缝纫机、大概能工作的时间段。字迹工整有力,显然是提前用心写好的。
“这是…”宋晚晚有些疑惑。
林默又拿出随身的小本,快速写道:「我帮你问的几个工友家的亲戚和家属,人都可靠,家里有缝纫机,也愿意来做工。」他写的时候,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宋晚晚看着那份名单,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没想到,在她对他如此冷淡的时候,他还在默默为她操心着最急需的人手问题。她脸上的冰霜不由得融化了一丝,语气也缓和了些许:“…谢谢你,这个…对我很有用。”
她将名单仔细收好,看了一眼旁边脸色不虞的赵新民,又看了看沉默却目光恳切的林默,犹豫片刻,开口道:“林大哥,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正好有点事想问问你。”她故意忽略了赵新民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
林默立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宋晚晚对赵新民道:“赵新民,你先在院里坐会儿,看看那些新到的料子,我很快回来。”
赵新民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看着宋晚晚不容置疑的表情和林默那沉静却坚定的目光,也只能酸溜溜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眼睁睁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
夏夜的微风拂过河面,带来丝丝凉意和水汽的味道。远处河对岸的工厂灯火通明,隐约传来机器的轰鸣。岸边栽种着柳树,柔软的枝条垂入水中,随风轻轻摇曳。月光和远处路灯的光晕洒在河面上,碎成一片粼粼的银光。景色宁静而美好。
但并肩走在河堤上的两人,气氛却有些凝滞。
宋晚晚沉默地走着,目光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就是不看向身旁的人。
林默几次侧头看她,嘴唇翕动,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叹息。他再次拿出那个小本子和铅笔,借着月光和远处的光线,低头写下早已准备好的话,然后深吸一口气,将本子递到宋晚晚面前。
宋晚晚停下脚步,接过来。纸上写着:「晚晚,首先,谢谢你在我住院期间的照顾,送饭送汤,辛苦你了。其次,关于苏丽娜那晚的事,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她以修车为借口骗我开门,趁我转身收拾工具时在我水里下了安眠药。我对此毫无防备,之后发生的一切我完全不知情。我和她之间,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可能有任何超出普通同事的关系。请你一定不要误会。」
他的字迹很工整,甚至能看出书写时的郑重和急切。
宋晚晚看完,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八九分。她知道林默的人品,更清楚苏丽娜的为人。但一想到那晚开门看到的景象,那股莫名的委屈和火气就又冒了上来。她故意把本子递回去,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刻意的疏远:
“林默,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这是你自己的私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和苏同志以前就有感情基础,就算真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的。我就是一个外人,没权利也没必要干涉你这些。”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却像一把小锤子,重重砸在林默心上。他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委屈,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了宋晚晚的手腕!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因为常年干活带着薄茧,力道有些大,握得宋晚晚手腕微微发疼。
宋晚晚惊讶地抬头,对上了林默的眼睛。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黑眸此刻盛满了急切、委屈,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深藏的情感。月光下,他英俊的眉眼显得格外清晰,紧抿的嘴唇和微微泛红的耳廓透出一种近乎脆弱的固执。
宋晚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好看,而且人品过硬。其实她心里早就相信他是无辜的,只是那股被隐瞒、被排除在外的别扭劲儿,让她就是想撒撒气,就是想看他着急。
她的脸颊微微发热,用力想抽回手,语气带着嗔怪:“林默!你干什么!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我可不是苏丽娜!”
林默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和歉意,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无措地看着她。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和远处的蛙鸣。气氛尴尬又微妙。
宋晚晚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骂一句:真是个闷葫芦!解释完了就完了?不会再说点别的?要是换了赵新民,这会儿早就小嘴抹了蜜。可林默偏偏就像块木头,又不说话了!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又走了一段,眼看就要走到小石桥,快到分别的路口了。
林默终于再次停下脚步,像是下定了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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