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龙王在边上憋笑:“三太子莫恼,既是天赋神通,刚出生的龙崽,如何能使得炉火纯青?无论什么样的神通,总归是需要时间修炼的。等这后生日后有了长进,自然就能还给三太子了。”
“被吞的不是你的法宝,你当然能说风凉话了!”
哪吒余怒未消,手上的动作却松了。
政崽连忙划拉着四肢,歪歪扭扭地站正。
哪吒磨牙磨得吱吱响,含怒道:“还有没有什么妖怪要除了?”
泾河龙王不假思索:“没了,就是这只蜚,它会分身术,不仅在水里作乱,也会上岸散播瘟疫。蜚天克水族,所以我拿它毫无办法。此次,多谢三太子援手。”
哪吒吃软不吃硬,见龙王谢他,也就勉勉强强缓和了一下语气。
“我也是奉命行事,况且,蜚也不是我灭的。”
他郁闷极了,好好地做个任务,把两个法宝做没了,说出去多丢脸啊。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哪吒敷衍地道别,风火轮滑出去一段,略微等了等。
泾河龙王没有叫住他,而是愁眉苦脸地看着龟裂的河床。
泾水受到重创,龙王也不好过,无异于剜心断手。他得想法子恢复水位,而这个,哪吒是帮不上忙的。
属性、职位、法宝和技能点等等都不同。
哪吒虽有“三坛海会大神”的册封,但“海”与“河”不一样,泾河龙王也不愿意哪吒插手内务。
蜚克水族,哪吒克蜚,也克龙。
不是必要的事,泾河龙王不想和哪吒继续打交道。
当然,哪吒也不想和他打交道,看他不太顺眼。
来时意气风发,走时哼哼唧唧的哪吒,光明正大地跟踪回家的政崽,缀在孩子身后,双手环胸,冷漠地一路滑行。
嬴政埋头赶路,花都没丢,飘啊飘,一起一落的。
“你在干嘛?”哪吒不解,“飞就飞,干什么动来动去的?”
“龙王就是这么飞的。”嬴政一本正经。
“那是因为他原形很长,跟虫子似的,这样省力。你现在又不是原形,拱来拱去闲得慌吗?”哪吒嗤笑。
“对哦。”嬴政茅塞顿开,不学龙王了,改学哪吒,直直地滑行。
“受不了了,你学我干嘛,你也有风火轮?”哪吒吐槽。
“风火轮?”嬴政有点眼馋。
那两个金红的轮子冒着火焰,熠熠生辉,在夜色里十分亮眼。哪吒熟练到不需要分心操控它们,好方便的样子。
“你可不许想坏招。”哪吒顿时警惕,“我是看在你年纪小,才不跟你一般见识的。你不要得寸进尺,再打我风火轮的主意。”
“哦。”有点惋惜。
“你在遗憾些什么啊?”
“我不是故意,要吃你法宝的。”嬴政解释了一句。
他还太懵懂,只是想帮父母的忙,把妖怪给除掉,根本没有注意到哪吒的法宝击到了蜚身上,也不知道吞噬的时候怎么吐出法宝。
他甚至不知道那两件法宝在哪里,怎么取出来。
就像婴幼儿刚认识自己的手脚一样,他也刚刚在摸索自己的能力,连话都说得不够清楚,遑论其他?
“我知道。”哪吒渐渐平静了,“我看你灵根通透,一身清气,就知道你出身与天赋皆不凡。如今的三界,可是非常罕见了。既如此,我去寻你长辈做主就是。”
简而言之,哪吒打算找家长。
哪吒曾经抽过东海龙王三太子的筋,后来四海龙王前往他的家门兴师问罪;
哪吒也曾经打死过石矶的童子,后来石矶找到他的师父问责。
综上,在哪吒的逻辑里,打了小的一定会来老的,那反过来,吃了亏当然要找对方长辈。
小的不懂事,大的必须懂事。
哪吒现在可什么也不怕。
“我阿耶不是龙。”嬴政不想把麻烦带到李世民那里,便停下来,诚心诚意地交代。
“哼。”哪吒不在乎。
好吧,那没法子了。
幼崽继续往前滑,仿佛自己也有个看不见的风火轮。
哪吒看不下去了,告诉他:“你不要老学我。凡人不会飞,若想腾空而行,无非几种道法:御兽、御灵、御器和天赋神通。”
嬴政仰着头,专心地听着,记着。
“我这样是御器,驾驭的是自己的法宝,但我没有法宝也能御风。”
哪吒说着,收起了风火轮。
嬴政东张西望,疑惑道:“不见了。”
“因为我收起来了。”
“哪里去了?”
“在这里。”哪吒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豹皮囊,掂了踮,在幼崽亮晶晶的眼睛里,将它打开。
一道金色光芒窜出来,化为风火轮。
“哇!好神奇!”幼崽不由惊叹,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欢呼。
哪吒清了清嗓子,忽然不那么着急了,看这小崽子略微顺眼了点。
“这是我师父做的,他很擅长炼法宝。”
太乙真人的护短和他善于炼器这两个特点,可谓声名远播。
哪吒每次出门,身上高低得带十几件法宝,个个都有名堂。
突然觉得自己跑题了,哪吒忙把话题拉回来,法宝全收好,御风而行,放慢速度,悠悠地演示给孩子看。
“有风的时候,就御风。”哪吒随口道,“风就在你脚下。”
嬴政下意识低头,当然没看到风的形状,但丝丝缕缕的凉气轻柔拂面,草叶簌簌,那就是风了。
“要是没有风呢?”
“你动起来,不就有风了?”哪吒理所当然道,“况且,风其实一直都有,你是龙,修炼有成则能呼风唤雨,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呼风唤雨……”
嬴政静心感受着空气的流动,风的轨迹在他眼里,犹如数不胜数的丝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些丝线好像是可以拨动的。
他小心地用灵力拨动丝线,肉眼看不见的波光粼粼之后,夜风的力度大了一些,更凉爽了。
哪吒咋舌,提醒道:“你最好别偷偷引雨。”
“为什么?”
“天庭管得严,就算是龙王,也不许私自降雨。”
“为什么?”
“都说是天庭管得严了。”哪吒不耐烦,“每日降不降雨,降多少雨,都是有规定的。如果要跳出这个规定,那得开坛做法,布香案祭品,向上请愿,一般用五雷法,召唤风婆云童雷公电母和龙王,才能借雨。”
“凭什么?”
“什么?”哪吒被反问得一懵。
“凭什么,要天庭管?”
哪吒乐了,不但不觉得这话嚣张,反而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
“你知道吗?就是这句话,引发的封神之战。”
他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眼泪笑出来,笑到最后,神情复杂起来,也不再是纯粹的想笑了。
“很多年前,也有很多妖仙不服天庭管束。”
“后来呢?”
“打了一场,不服的输了,死了,魂魄上了封神榜,不服也得服了。”
嬴政吸了口气:“天庭这么厉害?”
“不厉害怎么成为天庭?”
哪吒不愿多说,又怕这天赋太高的孩子触犯天规,小小年纪就身陨,还带了点说不清的道不明的遥望自己童年的感慨,便道,“私自降雨,可是要上斩仙台的。”
他把问题说得严重了些,半真半假地吓唬小孩。
“斩仙台?”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老爱重复几个字来问?”
“斩仙台。”嬴政努力把上扬的疑问语气压下来,平平淡淡,像在一个字一个字咀嚼。
“算了,更怪了。”
哪吒不再纠结,给出生太晚的小崽讲起当年轰动三界的那个故事的一小段。
“斩仙台,是处决妖仙的地方。当年有只神通广大的猴子,被擒获后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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