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许昼宣在她面前说。
林小满从回忆里抽离神思出来,转动着眼珠去看面前这个许昼宣,这才感知到她眼中的湿润,才清楚许昼宣刚刚说的是什么。
她哭了——
一滴泪滑过林小满泪痣,西边阳光很快就将泪痕照出明显痕迹。干枯感渐生,如同一朵鲜艳盛开的花朵迅速失去芳香,空气里都散发着脆弱的气息。
林小满抬手去摸自己脸颊,有一只手比她更快一步挨上她脸颊。林小满刚刚低下去的头重新抬起来,看向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人。
“傻瓜,我是说如果的话。”
林小满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这个许昼宣怎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似乎在隐藏着什么特别意味。这种氛围,也就像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林小满哽咽着声音:“谁允许你说如果的事了!”
刚才只是一瞬间想起之前那些事,林小满就泪流不止。越是跟许昼宣相处,她就越隐藏不住内心那股奇异感受。说是占有欲也行,说是看管欲也行。
许昼宣成为她心间很重要的一部分,从她第一次看见许昼宣身亡再到之后的每一次,她一次比一次更加不能做到袖手旁观。
有些人在乎了一次就想要在乎第二次,有些事做了一次自然而然也想做第二次。她救了许昼宣第一次,就想去救许昼宣第二次。
她那么好,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经历一次次生命的消亡,又为什么偏偏只有她一个人都还记得一切。
有点荒诞了。
可她没有办法不去管。
许昼宣也似乎一直都很温柔,他身上的伪装她还没有来得及撕下来,就都一次次失败。循环的时间有长有短,最成功的一次时间来到了高考前夕。不过,也都成为过去的事了。
现在,她已然处于第十三次循环里。
那个一次次消亡的许昼宣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他温热的手还放在她脸上。
两两对望中,她又觉得许昼宣戴上那块面具了,一切可以呈现出来的情愫都是假的。那都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都不可信。
林小满朝前轻轻动一步,脸颊就完完全全落进许昼宣手掌心里。她出口就是诘问:“什么叫如果?”
许昼宣目光在林小满脸上徘徊,看过他刚才细细磨挲过的那颗泪痣。
林小满态度坚决:“不可以有如果。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给我。”
许昼宣轻轻滑去新的泪滴,有点疑惑道:“只是一张便签而已,就欠上你了?”
“反正在你给我之前,你都不许耍赖跑路!”林小满不依不饶。她说的跑路,别有一番意味。
许昼宣轻笑一下,将手挪开,微微转身对着太阳落下去的方向,淡淡道:“林小满,确实我还没有写好,都不太漂亮不好给你。”
“真的吗?”林小满抓着人衣袖将人带着转过来。
“嗯。”许昼宣点头。
除了呼吸,这一刻两人之间的磁场静止下来。
“你好爱哭,林小满。”许昼宣微微俯身说。
她撇过头,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的表现也许是有点应激了些。站在许昼宣视角下看,应该就是一个爱慕自己的小女生因为得不到一张他的便签就吵闹着哭起来了吧。
这确实很让人心烦,遭人嫌弃。
所以许昼宣才跟她说,你好爱哭。
林小满擦了擦眼泪,重新提起话题:“许昼宣,你有好好擦药吗?”
“你怎么不叫我许昼宣宣了?”他问。
“你擦药了没有,给我看看。”林小满哪还由着人逗弄,强硬提起来要求。
“不给看。”
“那你就是没有好好擦!”林小满果断给人下死亡判决书。
她又问:“小蝴蝶呢?”
许昼宣双手摊开,肩也微微耸着,一副无所谓的我也不知道的态度。
“真是不知道你一身的聪明劲儿都用到哪里去了。”林小满嘀咕,满嘴都是抱怨。
“还是当个笨蛋好。”许昼宣对着远处眺望着,神情看上去轻松不少。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听到她这么说,许昼宣就又转过头来看她,眉头也轻蹙起来。他似是侃侃而谈:“小满,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这么想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是?”
林小满也认同这个道理:“我懂,就是燕雀焉懂鸿鹄之志是吧。”
许昼宣一哂。
半晌又说:“林小满,你让我不要交白卷,那你每次交白卷是什么感受?”
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还好她早有铺垫,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一点都不酷,反而还会被老师和同学们嘲笑。”
“那你怎么还交?”许昼宣随口接道。
林小满解释:“就像你说的那些话,我志不在此。总之,你不要好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考试,对于你的意义非凡,多一分两分的成绩在你这里都是不一样的概念。”
许昼宣转过来盯着她,问:“你为什么要关注我的这些,和我说这些?”
林小满一时间答不上来。
“所以,你就是暗恋我,是我的死忠狂热粉对吗?”许昼宣直言。
“你……!”林小满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你还带我来这种地方?你不是喜欢我,对我这个人有所图谋还能是什么?”许昼宣喋喋不休,将高帽子一顶一顶都戴在林小满头上。
“你要解释吗?我给你个机会狡辩。”许昼宣坦然淡淡道。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林小满随他去了。知道许昼宣是那种很有自己的想法,就算她解释什么他也不会相信的。他只相信他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他身处在聪明人行列,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许昼宣你是在有些不讲理。”林小满谴责他。
“对啊。”许昼宣大方承认,“我就是不讲理的。”
“你好意思。”林小满心里都要窝着一股气了。
“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的。”许昼宣说。
这话乍一听有些突兀,林小满脱口而出一句:“什么?”
“不讲理挺好的。”
林小满否认:“我才没有。”
“不讲理,不讲规矩。”许昼宣说。
原来,他是这样理解的,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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