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外面”沈冰澌点头“你想换到里面?”
容谢哭笑不得,沈冰澌在常人的羞
耻心方面总是特别迟钝。
“哦,你是说外面,”他终于懂了然后反问“难道外面就不修炼了吗?”
容谢一怔耳朵又烧起来:“外面……还要修炼吗?”
容谢以为,这次出来就是来散心的刚经历了流言蜚语事件,对沈冰澌这样无视他人言论的人来说,也是吃了个大亏精神应该是紧绷了一阵的需要放松。
对容谢来说,更是如此。
可以说这次答应出来寻觅落脚点是一部分原因,逃避和沈冰澌的亲密接触是另一部分原因,贝叶经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没想到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当然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沈冰澌道。
说着,他拉住容谢的手,往外面院子里去“你收拾好了吧?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在外面街上逛,别收拾了走!”
容谢心里还在为难晚上睡觉怎么办被沈冰澌一带不知不觉走到外面街上等他回过神时已被盛京繁华的街景包围了。
他一向以为自己是厌恶人群的可是站在五州通衢的大街中间周围都是穿梭的人流耳中尽是人们的欢声笑语阳光暖洋洋洒在身上他却一点不觉的厌恶。
倒是有几分欢喜。
他感觉到沈冰澌的手隔着袖子捏住他的手向一个方向带他抬头看去沈冰澌正卖力地分开人流。
容谢跟在沈冰澌后面走渡河般渡过拥挤的街道来到大街的另一边进了条小巷子。
沈冰澌对盛京非常熟悉在那些背街小巷里任意穿梭容谢由他拉着仰头望巷子两边几乎合在一起的小二楼阳光被酒旗、招牌和摆着各色鲜花、器用的窗台挡住只有一两线落下来。
有时候通过那些低矮的窗台需要弯腰有时候也会拐进一条比较规整宽阔的大巷子
“到了!”
沈冰澌放慢脚步。
走出巷口视野开阔起来。
容谢先看到一片白石栏杆顺着街道延伸这条街好像特别宽阔对面也有相对的白石栏杆……他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已经看见栏杆下的流水还有白石拱桥上镌刻的两个古朴的隶字:簇玉。
盛京有八条大河环绕簇玉不过是其中一条大河的分支因为横贯京城而成为了最鼎鼎大名的一条河水如上好的田玉阳光晴好的天气从河边栏杆往下看会看到一股一股玉石纹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理般的翠绿色,衬着白石砌成的河道和栏杆,尽显京城贵气,美不胜收。
容谢不是第一次来盛京,当然游赏过这条河,仅仅是看一看,倒没有什么稀奇的。
沈冰澌要带他体验的,是簇玉河上新开的游船活动,因为价格不菲,挡住了一大片看热闹的游人,京城里的贵人们又不屑于此等抛头露面的活动,眼下码头上停着几艘空船,河道中间只有一艘在摇。
“这船不错,上次看见我就惦记着了,听说坐一趟能把城南的景看个差不多,从东南城角的广济寺下来,再坐车回来。
京城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车,很多路禁止车马同行,这个项目有多贵就可见一斑了。
容谢觉得这应该是专宰外地富商的项目,毕竟皇宫里花销很大,总得开源,刮民脂民膏不如刮外地富商。
容谢很想让沈冰澌直接折现给他,然后他们沿着河边散散步就完了,可是沈冰澌的表情就像等待饲料的小黑羊,用水汪汪的黑眼睛一直一直望,容谢不忍心拒绝他。
“好吧。他说。
沈冰澌立刻蹿下去付钱,船家撑了一条带遮阳棚的船给他,他回头找容谢,却发现容谢不见了。
“咦?人去哪儿了?
沈冰澌又从台阶上去,看见容谢站在路边一家店铺门口,跟里面人问什么。
“容谢!沈冰澌叫道。
容谢回过头来,冲沈冰澌笑了笑,跟里面人道了谢,这才走过街来。
“问什么呢?沈冰澌拉住容谢的手,“这里人多,不要乱走。
容谢又笑了笑,没说话。
少顷,两人坐上游船,在簇玉河里荡着,两边街景次第展开。
沈冰澌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哪里不对。
“你去牙行干什么?
牙行就是为买卖双方说和的中介,盛京这样的地方,商业十分发达,大小牙行、官牙私牙,遍布大街小巷。
容谢去的那个,是专门交易房屋的大牙行。
“好奇这周围房价几何。容谢笑道,“问了就老实了。
“你想在这里置办产业?沈冰澌意外,“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涣雪山庄以外的地方吗?
“也就是好奇,容谢道,“这周围环境不错,我看那些小巷里,有大宅,也有小院,闹中取静,旁边还有市场,买菜买东西方便。
“是,旁边还有翰墨坊、戏楼、茶馆,活动多着呢。沈冰澌也笑了。
“知我者,沈二也,有个翰墨坊就够我住下来了。可惜,钱不够。容谢摇头。
“这里不收灵石,要换通行的银票,有点麻烦。沈冰澌迟疑了一下,没把“你想要,我买一栋给你这样的话说出来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倒不是因为差钱,而是——容谢住盛京了,他怎么办?
人不能没事给自己找事。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还得双修,为了修炼,他们也得住在一起。
申时前后(注:17:00),船摇到了仁济寺,两人看着门前的寺碑笑了一回,可惜方仁济不在这里,否则还能逗他一回。
沈冰澌去寺前随喜的地方弄了张帖子,打算回去送给方仁济,一个旅途小礼物解决了。
黄昏时分,东南城门的小吃摊也支起来了,烟火缭绕之中,小吃摊主们学口技、叫花腔,各种招揽生意,沈冰澌路过每个摊口都要往里瞅一瞅,还会大声把老板叫过来问他家什么卖的最火。
容谢拽一拽沈冰澌肘部的布料,把他从那些臭烘烘脏兮兮的简易桌椅中间拉出来:“我们不在这里吃,我们回去吃。”
“东南门夜市可是盛京夜生活不得不体验的一部分。”
“有什么夜生活,不是戌时(注:21:00)就宵禁了吗?”容谢拉着他,压低嗓子,“这里太脏了,不能吃,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外面吃正经酒楼饭馆,不要吃路边摊。”
沈冰澌最后还是乖乖听话,和容谢一起坐车回繁世阁。
晚上用完饭,沈冰澌找酒楼的人问了问水陆法会的情况,法会将在三天后举办,举办的头三天有**师坐镇,参加的人会非常多,如果他们想去,最好等头三天过去了,人少再去,否则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
“那我们就等一等。”容谢道。
“也好。”沈冰澌点头,“盛京周边还有什么地方想去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容谢思索着,“我听说很多文人雅士都住在周边的山区里,还有一些道观、隐士的居所,我想去那些地方看看。”
沈冰澌皱眉:“那些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群不得志的穷书生在那里装道士、装隐士,希望京里的大官能看一看他们。如果你想看的话,还不如看看那些王公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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