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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未曾提及的过往

小说:

上司说我不能掉马甲

作者:

竹秉烛

分类:

古典言情

姚渊盯着我看,坚定而缓慢地回答我:“真相。”

我调转手腕,上膛的一发子弹射向了卡着电梯的滑动置物架,第二发对准了电梯上行键。置物架被整个推进了电梯,电梯门短暂合上之后,又因为上行键而再次打开。

轻松转枪,而后收进腰间,我冲他一笑:“姚渊,你归我了。”

经常万策算尽的姚渊眼里,终于露出了“你到底是谁”的困惑和真正的认输。

我没理“姚渊式崇拜”,冲他疯狂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哄一下紧贴着他大腿几乎要吓哭出来的小女孩。

愣了几瞬的姚渊摸着小女孩的头,再一次蹲下身子和她平视。

我看见姚渊手腕上的倒计时恰好归零。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接下来的纪殊珩估计会老实很多了。

尽管这小女孩的档案估计会被掩盖得很好,但也足够让纪殊珩喝一壶了。

我听见姚渊语气异常温柔地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还是对他温柔说话的状态感到不适,等着小女孩收起眼泪,我带着姚渊和他新的小尾巴,坐着电梯回到大厅一楼。

刚踏出门,我差点跟急着进电梯的无人机撞上。它“滴滴”两声无情地挤开两大一小,最后正面转向我:“感谢合作——嘟嘟。”

原来会说话?十年前的无人机一点语音内置没有,那可是纯粹的工具。

我怪新奇地目送着它乘电梯下去,在姚渊“你没见过无人机吗”的表情里假装不经意地转头,对着大厅角落里的摄像头比了个“下次再见”的手势。

一台无人机从紧急出口的楼道里飘出来,对着我“咔擦”一张,而后就这么跟着我出门。

门口还有一台无人机在摇晃,扫描着每个出入的生物。

我本想顺势上车,刚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就看见粘在姚渊腿上的小女孩。

获得新“妹妹”的姚渊和我对视,两个人都有些少见的沉默和迷茫。

“这要怎么办?”我看见那个毛绒兔子被小女孩拖在地上,“这里是城市边缘,放在原地等管理员来不现实。”

“单独放在市中心,我们俩会被同时送进去。”他握紧了小女孩的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安抚,“必须要去一趟管理局?”

“只有你会被送进去,”我懒洋洋地补刀,“放心,我会来捞你的。”

姚渊用眼神拒绝了我这个提议。

看他被我带着走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清清嗓子,宣布我的计划:“找吴潍吧。先查这个小女孩的档案,再亲自把人送回家。后面管理局问起来,就说是带小朋友出门玩了。”

“这么草率?”姚渊觉得这个计划全是问题,“你调用无人机,管理层不会问你吗?”

我拉上车门,勾起嘴角,示意他上车:“我有人脉,姚总督。”

其实没有。我看着姚渊陪着小女孩坐在后座,完全不心虚地想着。反正也和吴潍说过,我是借用了她的名义来做的这个任务,这个名字在管理层非常好用。

城市奠基团队,核心管理层,管理层,这是生命管理局的基本结构,中间还有细分,我不记得了,也懒得去记。

订货人肯定在核心管理层之上,否则调用不了下层的执行官。

我去的管理层就只是基层警察局而已,抓猫逗狗调解情感纠纷,说是市民服务员也不为过,不至于跟订货人撞上。

而且纪殊珩愿意给出“司南”这个代号,如果是真的,本身就是对订货人的警示,从边缘入手反而安全一点。

去管理局主要是做违规调用无人机的笔录,其次是试试“司南”这个代号是否确有其事,至于小女孩——

“姐姐,”那个女孩趴在我的座椅旁边,把脸几乎埋进自己手里的毛绒兔子里,“你认识我妈妈吗?”

“为什么这么问呀?”我下意识地夹着声音敷衍她,手里输入巡航坐标的手一点没停。

女孩皱着小脸,看起来就很用力地思考着:“妈妈也会用那种枪。”

在孩子面前用枪?我略微有些困惑,怪不得这小女孩听见枪声之后只是眼泪汪汪,没有尖叫着哭出来。

那这么说,她的妈妈是管理局的人了?我一想到可能会撞上对方找女儿找疯了的官方人员一阵恶寒。

姚渊,我说错了,我俩可能真的要做审讯室邻居了。

我没什么希望地问,指望能不能打个人情牌:“还记得你妈妈的名字吗?”

后座的小朋友摇头:“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妈妈了。”

我从后视镜和姚渊对视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一个眼神。

我对着小女孩试探性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又露出了那个努力思考的表情,倒真是可爱:“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这也是LEA效果的一部分?我思索着,不再强迫她说点什么。

城市边缘离市中心相当远,车程接近两个小时。

我也不清楚这女孩的身体状况,设定完自动巡航,翻了瓶未开封的瓶装水和仅剩的唯一的早餐面包,一并扔给后排新晋“保姆”。

重新清点起车里的维生物品,我忍不住叹气。

我来的时候才补充过能撑一星期的应急食品和水,现在才过去六天不到,就已经清空了。

怎么,我是什么移动餐车吗?我关上副驾驶的储物箱。这是恶魔餐车,吃过我车上东西的就是我手底下的人了。

本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但前面遗留下来问题没有实质的线索进展。

余殷的复制体身份只有猜测,没有证据;吴潍的那串时间“3815-11-26”和密语记录的三个短语“不要忘记、记忆是背叛、LEA解药”也没有新的头绪。

除了LEA走私案件的追查有一条不知道真假的线索,没什么好推论的。

我忽然有些无所事事了,手环也没有。要是用姚渊的手环联系吴潍,怕不是会被她整个划清界限。

要怎么和吴潍解释?我琢磨着话术,听见后座传来稳定绵长的呼吸声。

我特地转头去看,小女孩已经躺在姚渊腿上开始睡觉了。

哄小孩真有一手。人形枕头对我比了个噤声,我冲他指了指后窗底下的毯子,示意他可以用。

重新转回头,我给自己的手枪补弹。

这次能逃脱纯属侥幸。不知道我有没有表现出来,其实我有些后怕。

纪殊珩输在了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没有做好百分百的后手;也是因为如此,这次她没有拦截调用无人机信号。

这些把戏我只能用一次,后面她一定会有所准备。

不过,这一点确实可以证明姚渊说的是实话,他对我的调查确实是个人行为,并且没有共享给摄政。

总之,这次侥幸,是我和姚渊共享真实情报的结果,只要有一个人说的是谎言,两个人就会被纪殊珩完全控制住。

我收好手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补个小觉。

其实调用无人机,一方面是想节省可能的打斗冲突时间;另一方面,是想看看她为什么敢留下的尸体证据,理论来说,这是非常严重的失误,她一定有什么底牌。

不管是LEA注射死亡会查不出死因,还是无法证明LEA能够彻底摧毁一个人的自我意识、并植入另一个人的自我意识,我都需要管理局替我验证猜测。

恍惚的梦境里,我似乎是梦到了十年前和核心管理层交涉的场景。

他把文件放在我面前,说:“你的复制体是残次品,你确定吗?”

那时候的我沉默着,盯着合上的文件沉默着,挣扎着,最后还是点头:“我不在乎,我只想自由。”

“残次品投入可能会引起不可控的后果,你设想的生活会被管理局修改、甚至是完全接管。”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似乎这样就能牵动我疲惫而麻木的神经,“假如你选择回来,那么对这个社会来说,你才是复制体,你的残次品复制体才是真正的‘吴潍’。”

我终于抬起眼睛,看向他:“我不会回来。”

他看向我的表情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争取:“你可以再等半个月,我们可以看看下一个复制体——”

“不。”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他,“我的精神状态已经严重警告了,再拖延下去,我连去负世界的价值都没有了。”

他深深地叹气,不知道是对什么不舍,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和他们讨论一下。”

十年前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一个知道城市存续根基黑暗秘密的人,要么流放,要么直接处死,还会有什么选择?

直到现在,我才对他们的讨论有一点推测。

我的基因组判别认为,我不会有半个月追杀十余人的能力,也没有单枪匹马潜入管理局获取绝密文件的能力,更不能精英荟萃的人类异常信仰组织的信息翻个底朝天——但我做到了。

所以,他们的讨论其实是我的去向。是等我精神状态好转再做决策,还是按照我的想法,放我去负世界做生命维护执行官。

其实,我的十年,对我的顶头上司们来说,就是一场漫长的思维考核:看我说“选择沉默”是否真的能够从始至终,看我的能力是否稳定超出基因组判别。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讨论什么,选拔什么。

反正,我不在乎了。

“Wined。”

有人在喊我,而且离我很近,我下意识地出手抓住对方靠近的手,压着眉眼去看来者。

“你梦到什么了?”姚渊挣脱开我抓着他的手,“好大的起床气。”

我悻悻地收回手,避开这个问题:“你怎么不叫我?有必要下车吗?”

“我喊了好几声,你一点反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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