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蘑菇屋时，何老师正蹲在廊下择艾草。青绿色的叶片上沾着晨露，她抬头喊：“琛琛，晚晴，来帮忙做香囊！”
苏晚晴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沾着面粉：“做香囊？我奶奶以前教过我缝布袋！”
“巧了！”何老师笑，“我翻出我妈当年的香方，要做‘五毒避瘟囊’——驱蚊虫、安睡眠，正好夏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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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八仙桌上铺着蓝印花布，摆着晒干的艾草、薄荷、藿香，还有朱砂、雄黄粉。彭彭凑过来闻了闻：“好冲的味儿！这能戴吗？”
“傻小子，”黄雷推了推眼镜，“这是老祖宗传的方子，比你那瓶贵价香水管用。”
“我香水是法国买的！”彭彭不服，“再说了，戴个布囊像个小媳妇…”
“你要是怕，就做俩大的，”苏晚晴笑着递过针线，“挂床头当装饰。”
“谁怕了！”彭彭梗着脖子，“我做十个八个，挂满屋子！”
林琛捏着块碎布，有些犹豫：“我…缝东西总跑线…”
“我教你！”苏晚晴拉他坐下，把自己的针线筐推过来，“先穿针，线头蘸点唾沫，好穿。”
林琛学着她的样子抿了抿线头，屏住呼吸往针眼里穿——线头却“啪”地弹开，正戳在他鼻尖上。
“噗！”苏晚晴笑出声，“你这是给鼻子穿针呢？”
“这破线！”林琛揉着鼻尖，“比我奶奶的毛线还难搞！”
“那是你没耐心，”何老师走过来，把线浸了点水，“软了再穿，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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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选了最艳的红布，非要缝个“巨无霸香囊”，结果针脚歪歪扭扭，袋口怎么都收不住。
“黄雷！帮我看看！”彭彭举着半成品求助。
黄雷捏着针，慢条斯理地穿线：“你这针脚，跟蜈蚣爬似的。”
“你！”彭彭抢过针，“有本事你自己缝！”
黄雷接过布，三两下就收了口，还绣了朵小菊花：“看，这才叫手艺。”
“你绣的菊花像癞**！”彭彭瞪圆眼睛。
“总比你缝的‘四不像’强。”黄雷把香囊甩给他，“挂你床头，驱蚊虫全靠它。”
苏晚晴和林琛做的是迷你香囊，她选了淡青色的缎子，林琛挑了同色系流苏。
“要加朱砂吗？”林琛捏着小瓷瓶，“听说能辟邪。”
“少加点，”苏晚晴用银匙舀了米粒大的朱砂，“多了味儿太冲。”
两人头挨着头，林琛捏着针，苏晚晴递线，针脚细密得像蚂蚁排队。小福蹲在桌角，盯着他们看，尾巴尖晃成小漩涡。
“小福也要戴香囊！”苏晚晴捏起颗朱砂粒，“给你缝个小铃铛款！”
“喵！”小福歪着脑袋，仿佛在说“我要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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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薄荷粥配腌黄瓜。彭彭捧着碗抱怨：“香囊没做好，倒先吃上‘驱蚊套餐’了！”
“是你自己笨，”黄雷夹了根腌黄瓜，“怨不得别人。”
“你！”彭彭把黄瓜塞进他碗里，“你缝的香囊才丑！”
“丑怎么了？”黄雷嚼着黄瓜，“丑得有个性，跟你似的。”
下午，众人把做好的香囊挂起来。彭彭的“巨无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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