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胆一点——有没有可能,这份名单已经被植入某位患者的义眼芯片里,只要他望向特定角度的监控摄像头,数据就会自动上传到境外服务器?到时候别说追查了,人家眨个眼就把证据传到了南极洲。
想到这儿,小金环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又笑了:“这年头,当个坏人都卷成这样了吗?”
然而,真正让她脊椎发凉的,是信息来源那一栏冷冰冰写着的四个字:“未知(权限加密)”。
这四个字的意思,翻译成人话就是:“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确定你至少黑进了七层防火墙,绕过了三个量子加密协议,并且成功让系统以为你是上帝本人亲自登录。”
发送这条消息的人,不仅技术高超到能让黑客界的祖师爷当场拜师,更重要的是——动机成谜。他是内部卧底?还是某个想搅局的第三方势力?抑或……是个喜欢玩角色扮演的情报界喜剧演员,专门靠制造混乱取乐?
但小金环蛇有个习惯:她不信玄学,只信逻辑。而这一连串事件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得像个瑞士手表——边境信号异常,医院通信频段波动,紧接着就蹦出这么一条精准指向性的加密指令。如果说这是陷阱,那布置陷阱的人未免太贴心了,连地图和指南针都给你备好了。
所以她的结论只有一个:这次,情报是真的。至于对方为什么要匿名送快递,还包邮到家?管他呢,先收货再说。
现在的问题不再是“名单是否存在”,而是“它藏在哪种日常行为的掩护下,正大摇大摆地穿行于这座钢铁堡垒之中”。
她调出医院近72小时的所有数据流转记录,开始筛选那些“看起来很正常但实际上很可疑”的行为模式。比如:
某实验室连续三天凌晨两点上传MRI影像数据至云端,但接收方IP位于南美某国;
药品冷链运输车每日进出医院三次,其中一次绕行了毫无必要的远路;
一名行政人员频繁申请调阅老旧纸质档案,内容却是十年前的空调维修单;
更离谱的是,医院广播系统曾在午夜播放一段长达四分钟的“设备调试音”,频率恰好处于人类听觉边缘,疑似用于载波传输。
“好家伙,”小金环蛇眯起眼睛,“你们是真把谍战剧当成运营手册了吧?”
她忽然灵光一闪:既然名单必须传递,那就一定存在“载体”。而最安全的载体,往往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比如一份普通的体检报告、一段常规巡检录像,甚至是一张被随手丢进垃圾桶的餐巾纸。
于是她决定换个思路:不再追数据本身,而是追踪“异常中的正常”。
她编写了一个微型算法,专门捕捉那些表面上合规、流程完整、权限合法,但在时间、频率或路径上存在微妙偏差的操作。结果不到十分钟,警报就响了。
一条看似普通的内部邮件,标题为《关于更新放射科设备维护手册的通知》,发送时间为凌晨4:13,收件人为三位技术人员。乍看平平无奇,但系统显示,该邮件附件曾被短暂下载至一台未联网的离线终端,停留87秒后又被删除。
关键在于——那台终端,属于医院唯一一台具备高精度图像解析功能的老式胶片扫描仪,位于地下二层档案室,平时仅供历史资料数字化使用。
“哟呵,”小金环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半夜三点扫胶片?您这是准备办摄影展吗?”
她几乎可以想象画面了:某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实人”,戴着口罩,推着装满旧病历的手推车走进档案室,嘴里哼着《蓝色多瑙河》,实际上正把“捕蛇名单”嵌入一张二十年前的心脏CT底片中,再通过扫描仪悄悄导出。整个过程优雅得如同在跳华尔兹,顺便还顺走了半包饼干。
但这还不够。名单不会静止不动,它一定会继续移动。下一个环节是什么?快递?人肉携带?还是通过医疗废弃物处理车运出去?
小金环蛇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如弹钢琴,仿佛下一秒就要奏响《命运交响曲》终章。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在这座充满消毒水味和阴谋气息的医院里,每个人都是嫌疑人,每份文件都有嫌疑,甚至连那句“今日手术全部顺利完成”,听久了都觉得像暗语。
但她不怕。因为她就是那个能在一万句谎言中听出一句真话的人,是能在百万行代码里揪出一行恶意脚本的猎手。
而现在,猎物已经露出了尾巴。
哪怕它藏在一颗胶囊里,她也要把它从胃镜报告里挖出来。
她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得如同参加了一场即兴钢琴大赛,指尖几乎要冒烟。屏幕上,医院的内部网络拓扑图徐徐展开,活像一张由光纤织成的蜘蛛网,而每台服务器都是那只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弹出“您已中招”弹窗的毒蜘蛛。这张数字神经网络不仅连接着全院的打印机、心电图机和自动售药柜,甚至还贴心地把院长办公室的咖啡机也纳入了监控范围——毕竟,谁不想知道那老头子每天喝几杯拿铁呢?
紧接着,她开始翻阅各部门职能说明,那架势仿佛不是在查资料,而是在玩一场高风险版“大家来找茬”。行政部?管公章和会议纪要,无聊得能让人当场睡着;财务科?一堆数字堆成山,看一眼就想转行卖煎饼;药剂中心?听着挺神秘,其实日常就是拆包装、贴标签、再拆包装;放射科?整天对着X光片研究谁的骨头长得像抽象派雕塑;神经外科?医生们走路都带风说话像在背《本草纲目》快板。
她的目光如刀锋般掠过这些部门名称,快得连HR都不敢给她发绩效考核表。直到最后,三个字像一块从天而降的砖头,精准砸中她的注意力——档案室。
档案室!这名字听起来比小区居委会还平淡,却是整座医院最沉默也最危险的信息坟场,堪称“数据界的百慕大三角”。这里不产氧气,但产秘密。几十年来堆积如山的纸质病历、电子备份、科研原始数据、领导任免记录、甚至某年护士节抽奖名单原件……统统被封存在此,有的每日被人翻来覆去查阅,有的则自打入库那天起就没见过阳光,估计连管理员都忘了它们的存在。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信息黑洞,吞噬一切,又从不发声。正因如此,它成了整个系统中最容易被忽视、却又最具隐蔽性的角落——好比你家衣柜最底层那条十年没穿过的秋裤,没人注意,但它可能藏着你初恋写的情书,或者一张写着“世界末日倒计时”的神秘纸条。
如果真有什么不属于正常医疗体系的东西想偷偷混进来,那档案室绝对是首选落脚点。为什么?第一,够大,三千多平方米,比某些小型体育馆还宽敞,藏个外星人基地都绰绰有余;第二,够乱,分类体系复杂得像是用甲骨文写的迷宫指南,新来的实习生进去五分钟就哭着打电话问“我在哪”;第三,够低调,外表看起来就是一群铁皮柜子加几盏忽明忽暗的日光灯,毫无威胁感,简直就像是特意为间谍电影设计的天然掩体。
更重要的是,虽然名义上有访问登记和监控摄像头,但那些设备多半是十年前政府采购的“福利项目”,如今早已沦为摆设。尤其是地下三层的历史资料区,那里阴冷潮湿,空气里飘着一股混合了霉味与旧纸张的独特芬芳,仿佛走进了时间胶囊。管理员换了一茬又一茬,索引系统还是停留在“靠记忆+猜”的原始阶段,很多文件连编号都没有,只写着“上次放这儿了”这种令人崩溃的备注。
这种管理上的“盲区”,简直就是为“非常规信息流动”量身定制的VIP通道。你要传递情报?别用微信,别用邮箱,直接塞进一份1983年的阑尾炎手术记录夹层里,保证五十年内没人翻开。可以是一张微缩胶卷,伪装成老花眼镜说明书;可以是一枚加密芯片,嵌在录音带盒底部,标着“妇科讲座实录”;甚至可以是一份用隐形墨水写的文件,表面看是医疗器械采购合同,实际内容是“代号:金环蛇,行动启动”。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这么大的地方,你要怎么找?三千平米啊朋友们!地上四层,地下三层,几百个分区,按年份、科室、疾病类型层层细分,堪比国家图书馆+福尔摩斯考场+密室逃脱三合一。盲目搜寻?那不叫侦查,那叫行为艺术——你在沙漠里找一粒特定颜色的沙子,还得祈祷它今天心情好愿意露脸。
她需要一个坐标,一个能把搜索范围从“整个档案库”缩小到“某个具体架子”的决定性线索。不然她就得穿着白大褂在里面住三个月,顺便考个图书管理员资格证。
于是,小金环蛇重新投入对原始加密信息的逐字分析,那专注程度,仿佛她不是在破译密码,而是在试图解读猫主子为什么总爱坐在键盘上。她调动所有掌握的密码学知识:凯撒移位?试了,结果解出来是“请多喝水”;维吉尼亚替换?试了,输出一段疑似某人写给前女友的道歉信;摩斯谐音?ASCII偏移?民间暗语习惯?书写节奏分析?全都上了,连她小时候同桌传纸条用的“火星文”都没放过。
她比对着字体间距、换行方式、括号使用频率,甚至连标点符号是不是用了全角都在怀疑。她开始怀疑人生:这到底是个加密信息,还是某个程序员熬夜加班后随手敲的一段乱码?
就在她指尖微颤、眼皮打架、差点把咖啡泼到主机上准备放弃的时候,目光忽然定格在附件上——那份来自边境地区的地图扫描件。
文件名赫然显示:X7K-LM2Q-9N4R-P1T。
她盯着这串字符,足足看了十秒,然后缓缓抬头,望向天花板,仿佛在质问宇宙:“你是认真的吗?”
这串代码既不像标准命名规则(比如“最终版_不要改_v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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