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你是不知道这个狗男人刚才做了什么!”
秦玉书坐在会客沙发上,连王小二给他倒的茶都没喝,指着谢呈渊想骂人,却被走进来的季骁瑜转移了注意力,愣了下神。
谢呈渊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靠着椅背,手臂紧紧贴着季青棠的手臂,侧头和她告状,语气带着一点点委屈:“他骂我。”
男人脊背微微向她歪去,平日里挺拔如松的肩线软了些,下颌轻轻收着,眼尾刻意往下垂了垂,锐利的眼锋藏了大半,只留着一层水光似的润意。
有点像被雨水打湿的鹰,忽然收起了利爪。
他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袖口,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喉结滚了滚,没再说话,倒是轻轻蹙了蹙眉,唇线抿成一道软乎乎的弧度,不像平时那般利落。
等再开口时,声音放得低柔,还带着点刻意压出来的哑:“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小时候就这样……”
男人尾音微微上扬,裹着点委屈的颤音,说着还抬眼飞快瞥了她一下,睫毛像蝶翼似的扇了扇,随即又垂下,盯着地面。
那模样,倒像个被人欺负却没人疼的少年,明明身姿高大,此刻却透着股笨拙的可怜劲儿。
季青棠最吃谢呈渊这一套了,闻言立刻对秦玉书不满了起来,抓着不知道谁放在茶桌上的小棍子,力道稍重地戳了戳秦玉书。
等秦玉书回神后,她神色严厉冰冷,凶巴巴道:“请你收回刚才骂我男人的话,并且向他道歉。”
秦玉书震惊,本能觉得谢呈渊这货又使坏了,下意识望向谢呈渊,果然看见对方趁季青棠看不见,冲他不屑地勾了勾唇。
攻击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就连秦玉书这温润之人都受不了谢呈渊的挑衅,急哄哄地吐槽道:“谢呈渊刚才在饭馆没买单,给我买的!他太阴险了,我才吃了几口……”
说到后面,秦玉书感觉自己说错了,他这话显得自己有点小气了。
他想找补却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我把饭钱给你,你给我男人道歉,否则季家不欢迎你。”
季青棠话音刚落,谢呈渊便配合地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大团结递到秦玉书面前,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我刚刚见你一直吃,以为你请客…
…”
“!!”
秦玉书心中的火气一下涌到头顶,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被谢呈渊算计的日子。
这个谢呈渊真的太阴险了,小时候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偏偏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每次都被他算计得底裤都不剩!!
秦玉书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我在意的是钱么?我在意的是我的尊严!”
谢呈渊懒得听秦玉书再说什么,见他不接钱又收回来,随口敷衍了一句,“哦,不要就算了。”
秦玉书欲哭无泪,委屈**,特别是转头看见季青棠在笑时,他才知道欺负他的人不止谢呈渊,还有他的“心上人”。
季青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怪不得别人喜欢欺负人呢,欺负人的感觉真好。
大家坐在客厅说笑了一会儿,秦玉书的目光频频看向绩季骁瑜,多次欲言又止。
季青棠看见了,便解释了一句:“我二哥之前受了点伤,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包括你。”
秦玉书一怔,想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开朗少年郎,再看现在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人,心底一阵阵发涩。
季骁瑜现在不爱和外人说话,正低头摆弄谢呈渊给他买的手表,在自己的手腕上比了比,突然对谢呈渊说:“然然没有。”
季骁瑜口中的然然是霍一然,自从上次霍一然在电话里教育了他一次之后,他再也不喊霍一然哥,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然然。
谢呈渊指了指那堆衣服上的小袋子,“有,在那个袋子里,和你这个一样。”
季骁瑜立刻去拿那个手表和自己这个比,企图找出两者之间的不同,然后找谢呈渊的麻烦。
“然然是谁?他媳妇么?”
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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