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完年的黑省残雪还没褪尽,仍裹在凛冬的寒气里。
季青棠几人坐了几天的火车,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连谢呈渊什么时候把她搂上车都有点迷糊。
上了来接他们的吉普车之后,她又睡了一路,裹着男人的大衣蜷缩在他怀里,三个孩子则由季骁瑜照顾。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路上摇摇晃晃,很不舒服,好在男人一直抱着她,安抚她浑身的不适。
“老大,到了。”
迷迷糊糊中,季青棠听到了小武的声音,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男人的脸。
她整个人蜷在男人温热的怀里,像被圈进了一片安稳的避风港,脸颊贴着他厚实的胸膛,能清晰听见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此时微微仰头,视线先撞上他线条利落的下巴,泛着一点淡淡的胡茬青,带着几分未经修饰的粗粝质感。
再往上,便是那道极为优越的鼻梁,山根高挺,鼻尖的弧度干净又凌厉,光线落下,勾勒出一片浅淡的阴影,连带着鼻息拂过她额头时,都带着清冽又熨帖的温度。
“到家属院了,回去了吃点东西再睡。”
谢呈渊将大衣给她穿上,帽子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手套也给她戴上,认真检查了一遍,发现冻不到她之后才放心地让她下车。
下火车时天还是亮的,现在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家属院里很安静,只有靠近别人家时才能隐隐听见大人教育孩子的声音。
许久没回来了,季青棠忍不住拿着手电筒四处照来照去,认认真真地打量周围的坏境。
屋檐下的冰棱垂得老长,风刮过时带着哨子般的尖响,把刚散了年味的家属院吹得更显寂静。
平房的烟囱还偶尔飘出淡青色炊烟,夹着一点点的食物香,像是谁家在热剩了好几顿的饺子。
家属院门口的雪堆上,还留着年前孩子们放鞭炮炸出的黑印,冻硬的雪壳被风卷着,混着没燃尽的炮仗碎屑往人衣领里钻。
手电筒往不远处的江面上的冰层照,感觉上面的冰厚得能走马车,认真听还能听见冰面开裂的闷响,时不时惊起林子里几只还没北归的雀鸟,扑棱着翅膀撞进灰扑扑的天光里。
“这几天的雪大,里面的雪还没完全清理,车开不进去,我们得走一
段路回去。
谢呈渊怀里裹着睡不醒的糯糯,身上、手里还背着行李,另一边的季骁瑜也差不多,怀里抱着呱呱,手里牵着小迟,身后一个大包。
只有季青棠手上什么行李也没有,拿着一个手电筒乱照。
几人一狗一猪慢悠悠地走回家,小武原本想帮忙搬东西回去的,但是被谢呈渊拒绝了,让小武回去好好陪媳妇和孩子。
家属院的红春联被寒风刮得卷了边,路上,季青棠偷偷摘了围巾,呵出一口白气,一落地就凝成了细碎的霜。
她感觉好玩,玩了好几次,被谢呈渊平静地撇了眼之后,老老实实戴上围巾,拉着他的大手,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脚印回家。
家里很干净,玻璃房和屋顶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雪,想来是大瓜经常过来帮忙打扫,菜地也收拾得很干净。
但家里许久没人住了,味道确实不好闻,一回来季青棠就先给每个房间点上香薰,随后和已经醒来的孩子靠在壁炉边上看谢呈渊生火。
季骁瑜在整理行李,没过来帮忙,自己忙自己的。
干燥冰冷的木柴在壁炉里发出“噼啪的轻响,火星先是怯生生地舔舐着柴边,将黑褐色的木皮燎出一圈金红的边,随即腾起一簇明黄的火焰,裹挟着细碎的青烟往烟囱里钻。
谢呈渊看了和三个孩子躲在羊毛毯里的季青棠,又回屋拿出棉被给他们盖上,然后再去厨房烧热水,煮红糖姜茶。
“这个地方怎么还是那么冷!
季青棠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一秒就听见糯糯和呱呱说:“妈妈,我想回沪市,那里不冷。
糯糯和呱呱原本以为所有的地方都和黑省一样冷,去了沪市才知道并不是,所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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