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浓,月光渐淡,唯有闪动的河灯微微照亮着河边。
童芳早在谢长风捡河灯时就悄悄退去远处,作势焦急地望风。
河边,冯书仪心跳如擂鼓。
她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瞪着谢长风:“你、你放肆!谁准你靠我这么近的!”
谢长风从善如流地后退半步,姿态优雅,仿佛刚才的逼近只是无意。
他唇边噙着笑意,桃花眼在夜色中愈发深邃多情:“方才侧妃对着河水诉说衷肠时,那份敢于直面内心的勇气,令微臣心生钦佩,微臣只是不解……怎么您此刻,反倒畏缩了?是在怕什么?”
“谁畏缩了!”冯书仪下意识反驳,话一出口又觉不妥。
被牵着鼻子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嗤笑:“谢大人不愧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这般惺惺作态、言语撩拨的功夫,想必对无数女子使过吧?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说这话的同时,她也在提醒自己那过快的心跳。
谢长风,看似深情实则无心,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可以温柔体贴,可以诉尽衷肠,但那不过是游戏人间的手段,难辨真假。
浪子从来如此。
谢长风闻言,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些:“侧妃不信便算了。”
他没有解释,转头看向潺潺河水,仰头灌了一口酒,不再说话,仿佛方才当真只是随口一言。
见状,冯书仪反而不确定了。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她虽谈过恋爱,却从未与这般极品男人接触过,对这种风流浪子的了解仅限于小说,方才……他或许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这种男人,仅只是寻常相处,都会不经意地撩拨人。
冯书仪闭了闭眼,心中划过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时间有限,不能相对无言了。
谢长风能留在这里,而非恪守规矩告退,已足够说明她的手段是有效果的。
她语气放缓了些,带着点别扭:“方才……是我误会你了。”
谢长风侧过头,唇角微勾,并不在意:“无妨,寻常贵女,若不被这副皮囊所惑,多半也是避我如蛇蝎,侧妃这般反应,已是难得。”
冯书仪不由自主地偏头看他。
恰逢他仰头饮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
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光影朦胧,又因这洒脱不羁的动作,平添了几分落拓风流。
冯书仪看得怔住,心尖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一句真心话不受控制地低喃出口:
“谢大人风姿绝世,避你如蛇蝎之人,必定有眼无珠。”
谢长风微微一顿,转头看她。
两人对视间,他忽地又向前倾了半分,声音压低,带着磁性的蛊惑:“侧妃不避我如蛇蝎,莫是有意?”
冯书仪骤然回神,下意识反驳:“你胡说什么!”
“随口一言,侧妃不必当真,若要罚,微臣也受。”
他轻笑着,在冯书仪因此言莫名失落时,又话头一转:“可若侧妃当真,微臣亦可当真。”
“你……”冯书仪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气氛沉默下来,不知多久后,才听到回答。
“旁人看谢长风,是谢家的门第,或是这副还算能入眼的皮囊,可侧妃……”他语气微顿,难得含了一丝认真,“似乎并非如此,你不屑我谢家门第,亦不被这皮囊所迷,竟叫我难得自在。”
真话掺着假话,叫冯书仪心中瞬间惊喜。
就是这样。
那女人于谢长风,便是如此特殊的存在。
她抬眸,今夜头一次直直看向他。
谢长风亦低头回视。
桃花眼中含着细碎笑意,专注而温柔,竟让她恍惚觉得,自己对他而言,真的不一样。
“你、你如此识相,先前所有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冯书仪思索着那女人第二次面对谢长风的态度,扬眉开口,“以后,你我倒可做个知心好友。”
“知心好友?”
谢长风轻轻重复着,笑意难辨:“侧妃若要微臣的真心,微臣给你三分便是。”
“知心非真心,谁要你的真心!”冯书仪眉梢微挑,“你的真心,怕是比那河里的水还要浅,更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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