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顾泊舟和杨婉初启程回甘州。临行前,顾月疏和萧砚之去送行。杨婉初搂着顾月疏说了许多话,仍是不舍。
顾泊舟劝道:
“走吧,又不是见不到了,王爷许还有公务,不好在这里耽搁太久的。”
杨婉初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依依不舍的放开顾月疏,对着贤王眼神闪躲,道:
“王…王爷,记得…保重身体。”
萧砚之点点头,道:
“谢母亲关心。”
顾月疏将杨婉初扶上马车。
马车的影子渐渐迷糊,变成了一个小点。
顾月疏转身,正好撞上了他的视线,立刻心虚的把头扭开了。萧砚之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沉声道: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没…没有,真的没有。”
顾月疏嘟囔着,兀自飞快地走开了。
有了林清茉在郦都,顾月疏乐不思蜀,整日的往外跑。
明玉楼菜色上佳,很合顾月疏的胃口,更重要的是,这里是萧砚之的地方,她在这里干什么,都不需要花钱。
“你说这明玉楼,怎么没有唱曲的姑娘呢?”顾月疏坐在一间上房里,懒懒散散的架着腿,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藕片,嘎吱嘎吱地嚼着。
“我怎么知道,他是你夫君,”林清茉给自己斟了杯茶,抬手十分豪爽的一饮而尽,一脸坏笑,“你要不去问问他,顺便让他专门请几个姑娘来伺候你?”
顾月疏嗤笑一声,拿起毛巾擦擦嘴,道:
“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我现在好歹也是贤王妃,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挂名的那种。”
“我误会什么?”林清茉被她话弄的一头雾水,转而有些无语道:“我对你真没那种意思,你别瞎想啊。”
顾月疏摇摇头,随便搪塞道:
“不是不是,我随口说的。”
“他不喜欢你吗?”林清茉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拍拍她的手臂,“你也不用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不行换一个便是。”
顾月疏目光闪烁,试探道:
“你觉得贤王这人怎么样?你对他印象如何?”
“有钱。”
林清茉言简意赅的评价道。
“那除了这个呢?我是说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顾月疏强调道。
林清茉手扶着下巴,思索了半晌,道:
“算是个好人。”
顾月疏面露遗憾,腹诽道:不知贤王知道自己被发好人卡,会是何种心情。
不过顾月疏坚信,男女主就是男女主,到后面终归是会在一起的。
林清茉看着她神色变换,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奇怪道:
“你好端端的,问起我这个干什么?怎么,贤王对你不好吗?”
顾月疏摆了摆手,生怕给林清茉心中留下贤王人品不好的印象,道:
“没事没事,随口问问。”
“真的吗?”林清茉狐疑,转而十分郑重道:
“你可千万别受了委屈憋在心里。”
顾月疏赶忙转移话题,道:
“不聊他了,聊点别的吧。比如晚上…”
随即抬眸一笑,林清茉心领神会。
吃了午饭,二人都有些困倦,歪七扭八地倒在了床上,顾月疏没吩咐,外面的人也不敢进来打扰,于是很快在宁静的午后进入了梦乡。
一觉到下午,林清茉先醒来,叫了小二上水,将顾月疏也拖下床。
两人简单洗漱,一青一红,打扮成玉面小公子的样子,颇有些风流的摇着扇子,就往长乐坊去了。
长乐坊的妈妈也熟悉了她俩,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对着里面喊:
“包厢两位,去叫桃子和糖糖先伺候着。”
桃子和糖糖接到消息时,俱是一喜,这二人就是顾月疏第一次来时,遇到的舞姬,眼下也算是她俩身边的老人了。
“公子。”桃子柔若无骨的走到顾月疏跟前,呵气如兰,“我帮公子把鞋脱了吧。”
顾月疏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搂住,捏着她的腰道:
“你这样的美人儿,怎能委屈你帮我脱鞋。”
其实是因为她在鞋里塞了增高鞋垫,不好被别人发现。
桃子笑的倒在她怀里,花枝乱颤,抬手轻柔推了推顾月疏,道:
“公子,好痒啊。”
顾月疏随即放开她,道:
“那跳支舞给我看吧,若是跳的不好,我就…”
她张开手指,做出一个要挠她的手势。
桃子站起声,咯咯笑起来,光着脚在地毯上旋转了几圈,胳膊也跟着舞动,道:
“那我就给公子跳一曲我新学的舞吧。”
随着舞蹈,桃子的脚步时远时近,衣裙芊翩,她的袖子若有若无的从顾月疏面前扫过。
顾月疏虚抓一把,放到鼻尖下嗅了嗅,引得桃子羞涩一笑。
桃子从案上果盘捻起一颗葡萄,咬着枝梗,脚下状似一滑,跌在顾月疏身上,将葡萄喂进她嘴里。
顾月疏咬破葡萄皮,汁水在口腔四溢,酸得她眯了眯眼。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顾月疏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愣住了。
“哥…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萧砚之气的脸都黑了,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对着桃子和糖糖道:
“出去。”
桃子和糖糖飞似的逃出房门,留下顾月疏和林清茉像两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自觉的站起身,挪到了墙边。
林清茉从桌子上拿起扇子,唰一下展开,挡住了自己的脸,搁在后面偷瞧顾松玉。
“你你你…你们。”顾松玉一向平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隙,气的手发抖,“你们两个姑娘,怎么会想到来这种地方。”
顾月疏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盯着脚尖,抿着嘴,不敢做声。
萧砚之碍于顾松玉在这,不便发作,对着他道:
“少将军自便,王妃我就先带回王府了。”
萧砚之带着顾月疏走了,顾松玉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
马车里,顾月疏坐在角落里,后背挺得笔直,双腿紧拢,双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视的看着马车地面。
萧砚之恶狠狠地盯着她,气的发笑。
“以后不许再去,再去就打断你的腿。”
贤王的声音凉嗖嗖的飘进她耳朵里,顾月疏面带讨好的微笑,拼命点了点头,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萧砚之面色有所缓和,瞧了她一眼,哼笑一声,道:
“既然眼下王妃很闲,那以后每日辰时就准时来崇文院吧,有些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顾月疏脸色一白,央求道:
“能晚点吗?我起不来。”
萧砚之手握成拳搁在膝上,挑了挑眉,看着她,不置可否,补充了一句:
“罚你晚上不许吃饭。”
此时的顾月疏才真正明白,什么是世界上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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