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罕香绞着手里的帕子点点头,上齿轻咬下唇,欲言又止。
萧涣云很有耐心,笑笑道:
“还想说什么就说吧,有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
一抹绯红染上她的脸颊,玉罕香结结巴巴说道:
“但是若是我能嫁入大梁,那对两国必然是好的,所以我想问…”
萧涣云拿不准她的意思,以为她还想嫁贤王,又或是想嫁给大哥?她顿时拧起眉毛。
玉罕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神色,知道她会错了意,这才下定决心道:
“不知将…将军可否娶妻。”
“谁?哪个将军?”
萧涣云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眼神注视着玉罕香,随机又想到什么,面色有所缓和,问道:
“你是说顾少将军吗?”
玉罕香退后了几步,使劲地摇摇头,道:
“不是顾少将军,是大梁的永泰公主,征虏将军。”
萧涣云感觉外面的阳光又热了几度,玉罕香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她继续道:
“我都想好了,将军不同于以往女子,定是娶妻赘夫,多纳几房也无人敢指摘。若是将军娶了我,一来是对南燕和大梁有好处,二来我又极爱慕将军,定能为将军操持家事,做好那些男人做不好的事。”
玉罕香又想到什么,神情郁结,还是说道:
“至于开枝散叶,我与将军的确不能,但我保证,将军所出就是我所出,若能常伴将军身边,将来若是没有孩子,我也无憾。”
萧涣云沉默了,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前些天小公主孤身偷跑到集市上玩,被几个醉汉调戏,她那时刚好与同僚喝完酒,就遇上了这一幕,便顺手救下了她。随后又假借自己的名义,说是自己约玉罕香出来,将她送回了四方馆。
公主心地单纯善良,怕是因此对自己动情了。
她无奈笑笑,道:
“公主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只是此等办法确实不妥,即使两国能达成一致让我娶你,即使世俗可以接受,但我本质上,并不会对其他女子产生这种感情。”
玉罕香像被太阳晒焉了的花,萧涣云安慰道:
“公主只是分不清爱和感激罢了,之前对贤王是,现在对我亦是。请公主不妨想想,到底什么才是真正可以共度余生的感情。”
接着她又道:
“公主这样出来,怕太子也是不知晓的吧,那这样,我送你回去吧。”
玉罕香摇摇头,怅然道:
“多谢将军,还是不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萧涣云笑笑,也不强求,道:
“那好,注意安全。”
“奇怪了,这南燕公主找咱们公主能有什么事,难道是来打听王爷的情况?不至于啊,她兄长不是让她来不来吗?”
秋雯陪着顾月疏看了一会儿,才见玉罕香下了阙楼,她很奇怪,问顾月疏道。
顾月疏摇摇头,转身进隔壁前吩咐秋雯,若是贤王有什么事就叫她。
没成想,自己板凳还没坐热吗,就被召唤了。
这一天下来,贤王可没少折腾,不是口渴,就是想吃点心,再不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发闷,让顾月疏给他读话本。
顾月疏围着贤王的床边忙得像陀螺,但这样反倒让她心里好受些。
“殿下,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萧砚之颇有兴致地点点头,道:
“好,你说来我听听。”
顾月疏摩拳擦掌,上辈子,她的笑话时常被朋友嫌弃,她就不信了,这能是自己的问题,肯定是她们不懂幽默,她道:
“从前,有两个江湖人士,他们相约在一处竹林,一决胜负。其中一人刚刚大吼出自己的招式,对面那人就受伤流血了,然后就投降了。你猜是为什么?”
萧砚之道:
“难道是被那人内力所震?或是那人的招式就是靠吼的?”
顾月疏料想到他猜不到,道:
“答错了。”
萧砚之还真被勾起了兴趣,问道:
“那是如何?”
顾月疏狡黠一笑,道:
“其实是因为准备接招那人步子迈大了,他的痔疮破了,流血了,疼得他嗷嗷大叫,不战而败。”
萧砚之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
“王妃这笑话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是嘛,我也觉得,确实是回味悠长。”
顾月疏自信道,想不到萧砚之竟然能get到自己的笑话。
这俗话说的好,十人九痔。
自己也是在一次次血的教训里,才想到了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那趁热打铁,顾月疏清清嗓子,萧砚之适时打断了她,道:
“王妃那么好的笑话就留着下次再跟我分享吧,其实我很爱听,只是我饿了,要不先吃饭吧。”
“嗷好。”
干饭确实是头等大事,顾月疏自己也有点饿了,遂差人去问饭备好了没有。
没一会儿,长风便把饭送来了,依旧是放在东西就跑,生怕顾月疏追上他一点尾气。
顾月疏把饭摆到床上的小几,发现还有两碟冰西瓜,问道:
“你身上还有伤,能吃吗?不如我帮你吧。”
萧砚之看着心思昭然若揭的顾月疏,笑道:
“不妨事,为夫身体好,就不劳王妃操心了。”
顾月疏失望地砸砸嘴,贤王受伤,这饭都清淡,实在没什么味道。
贤王拿起食盒,打开最下面的一个小格子,拿出一罐东西,递给她。
顾月疏开心道:
“辣椒酱!太谢谢长风了,难得他还能记着我。”
萧砚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把夺过辣椒酱,生气道:
“谢谢他?那你现在赶紧去谢吧。”
顾月疏斟酌了一下,诚恳道:
“谢谢殿下。”
萧砚之这才把罐子给她,顾月疏道:
“谢bro。”
萧砚之没听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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