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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长夜无月

小说:

月照江川

作者:

沫缘

分类:

穿越架空

二月十八,苏妃棺椁停灵七日后启程,行贞德门偏门,礼部侍郎为正使、一大学士为副使,奉金宝金印宣封,六肃三跪三叩礼,设仪仗、应前后十八人列卫、八抬轿撵,史称病终。

二月廿四,西北前线传来消息,林必先与鞑靼族战斗中抢占先机,与当地起义军首领钟义成强强联合,一举夺下羌州与其周边大小几座城池。

三月十七,春日渐暖,军队乘胜追击,在其凶猛攻势打击下,科穆罕部下节节败退,几乎溃不成军。

前线消息快马加鞭传入京城,迅速在民众之中传颂,人人皆传林大将军又将是一场大胜,还百姓一番海晏河清。

数月前,林千峰集结苏安通数条罪状,称当年苏家沟通敌寇之事败露,恼羞成怒之下截获林家密报意欲图谋不轨,致使时肃闹市暴毙。

林党一派迅速集结,接连向圣上禀明,严惩苏家,还一片清明。

大理寺少卿樊通海同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经在场御林军姜勇等人共同指认,证明当日死士玉佩,并非与苏安通所佩全然吻合,此事疑点重重,还需再议。

林廷敬上书请令,奏折中写苏妃贤良淑德,为皇帝有生儿育女之功,虽因病终免除苏氏一族抄家之罪,但苏安通当年有协议战场之疑,其子苏奕亦是勾连贼人,此两人死罪难免,还望圣上早下决断。

明炆帝按下不表不置可否,朝中上下为此争论不休,皆言种种迹象足以证明苏家确有不臣之心。

正值前线消息传入京中,林党得此消息迅速占据上风,惩治苏安通一事也被提上日程。

翰林院内,晨起画卯过后,几位同僚正围着梅子衿案边。

只见中间人抖了几抖手上草纸,得意洋洋地吹了吹,随后浮夸地提起,一只墨汁小龟在上边栩栩如生。

“怎么样?画的不错吧!”梅子衿斜起一边着嘴角自信道。

这话一出差点要把几位同僚笑倒,江燕淮抱臂凑过来端详两眼调侃:“以前你画的就是坨王八,现在倒确实有点龟样,怎么先生天天抓你小差,都没耽误你提升这画功?”

“实不相瞒……是因为我养了小八的缘故。”

梅子衿听她净捡着不高兴的话题讲,扁嘴一把将草纸收回,江燕淮被迫挪开视线,难以置信瞪起眼:“你别告诉我你真养了只王八!”

四周霎时一阵笑声,梅子衿脸上挂不住红解释起来:“我这是参考!参——考——!实践精神懂不懂?”

“你还真是深情。”江燕淮难以置信地嘴道:“……只不过是对着王八。”

梅子衿:“……”

看了全程的乌瑞忍不住笑起来:“你平时在藏文阁画这些,怀月都不讲你?”

梅子衿笑嘻嘻打个响指:“我们可是战友关系,小八还是那天她忙着没空,喊自家小厮帮我挑出来的。那个叫穆青的小兄弟确实眼毒,挑的小龟身形矫健能吃能睡,搁那儿一趴窝比我都活的都舒坦……”

乌瑞忍俊不禁,不过忽然有些疑惑:“近日藏书阁并无要紧书籍需要整理,她怎么还会如此忙碌?”

江燕淮道:“前辈平日勤勉,莫不是把你那份也给写了?”

平白被扣黑锅的梅子衿哪里服气?顿时嚷嚷起来:“跟我可没关系!白老头派给我的活我都不敢糊弄好吧!何况怀月本来就辛苦,哪有我再推给她的道理?”

“……说来也奇怪,苏妃走后我怕她伤心安慰过几句,可她自从那日跟着同去送葬,回来就没日没夜写起文章来……问了也不愿多说。”

秦怀月平日虽对于吩咐的工作亲力亲为,但是这样固执还是少见。

乌瑞心里想,兴许是她与苏妃交好,无法接受排解心中忧愁罢了。

待到晚间,他得空去趟御史台,远远隔着门槛举目望,里面桌案整齐,零星几人落座,其中并未看到对方身影。

他拦下刚从里面出来的郑录事:“方御史在何处?”

郑录事见是翰林院的编撰过来寻人,心里也就清楚一二:“方大人并未说去往何处,只是朝藏文阁的方向去了。”

听这话乌瑞心里腹诽,果然是多虑,也用不着自己来操心,对方对她一直宝贝得很,果不其然早有眼力见地过去了。

正准备打道回府时,郑录事却道:“编撰身在翰林院,本不需要我来讲这些,只是事出突然,不得不提醒些。”

他尊尊敬敬地拱手:“前朝对如何处置苏校尉的意见不一,送上去的参折也暂时压着,谁也摸不准圣上的心思……只是前阵子有替苏家讲话的录事官,不多久被罚了俸禄赶回老家去,今日御林军应当会来查,编撰既在翰林院,还望多留意些。”

前朝之事波诡云谲,他们这些文官也要学着明哲保身,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乌瑞叹口气点点头,与郑录事谢别。

藏文阁内,火烧云的红光透过窗户映到枣红身影上,秦怀月用饱墨狼毫在宣纸上细细描摹,试图烙下每一枚官体字迹。

那日出殡,她看见黎清瘦了不少,嫩藕的颜色包裹不住干瘪的身躯,她的眼泪也大滴大滴落下,冀世子看着她,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披上一道外衣。

回去之后,秦怀月为苏妃求了两环乾坤圈,其上刻有道家七星莲花纹,取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之意。

她来到青山寺,放在苏妃的牌位旁。

寺外春雨点滴砸落伞面,墙角系铃清脆响动,香火前她膝行叩首三回,再起身时碰到同来焚香的昭嫔,对方正用淡漠眼神看她。

身旁丫鬟适时退下,昭嫔朝她颔首,言语依旧冷清:“你也在这。”

秦怀月赶忙起身朝对方行君臣礼,潦草拽出几句词来:“娘娘也来青山寺上香?佛家讲因果循环,道家说善恶有报……”

她想再说些什么,可没有任何词语能阐释这份心情,她只好凝出一句:“娘娘节哀。”

昭嫔听罢忍不住嗤出声,可眼里没有丝毫笑意:“何必安慰我呢?明明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秦怀月抿了抿唇,看着昭嫔越过她往香台那边走去。

她细白指间捏着三根细香,压着步摇缓缓向前,躬身后虔诚地将香插入炉灰里。

牌位是新放上去的,上头新涂的清漆还带着些刺鼻味道,她看着上头的名字怔了半晌,缓声道。

“怀月,其实我很幸福吧?”

秦怀月没出声,其实昭嫔也并没有要她回答,只是背对着她喃喃自语:“自入宫后,廖家便获得无上荣宠,父亲升爵,母亲不再凄苦,小弟小妹在学堂不会被攀比欺负,日子终于熬出头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我凭什么敢不知足呢?”

秦怀月眨了眨眼睛,外头淅淅沥沥的春雨又大了些,像是在哭。

“我爱的男人沦为罪人,我得罪的姐姐也不再原谅我......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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