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抱着某种无法告人的期待,将手机息屏放在床头柜上,接着躺下准备入睡。
她的心跳得很快,内心小人反复提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林裕想。如果是假的她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个时间,已经睡着没看到信息,很正常,非常正常。
即使有人觉得不对,哪又怎样?即使是她错了,哪又怎样?
林裕总是回忆那天,越是回忆越是肯定她关门了,可没人相信她。就连她的丈夫反复质疑她,想证明她是记错了。
毕竟,如果她是对的。那罪魁祸首就是陈仰,可她没有证据,所以即使她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有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每次一旦想起,就像喉咙里的鱼刺一样,一察觉就无法忽略。
林裕一直保留着当年那个保姆的联系方式,时常派人打探她的近况。
她过得真的很不错啊,林裕感慨万分,似乎当年的事情只对她有影响。
除了死去的人,陈仰也好,保姆也好,只有她饱受折磨,似乎是她应受的惩罚。
可她不信,哪怕所有人都质疑她,她也相信自己。
某天,林裕想,一定要紧紧盯着他们,不能让他们两人消失在眼皮底下。
林裕摸了摸床头挂的丝巾,想到见到姜月时的情景。她的内心变得柔软,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意,但紧随的是湿润的眼眶。
她们母女越是亲近,越是一见如故,她就越是难以忘怀。
“我给过你机会的,”林裕喃喃道,“我和你说过的,我想让姜月像小时候那样,拥有完整的家庭。我给过你机会的,现在这个情况,是你自找的。”
林裕察觉到姜月有事瞒着她,不过没关系,月月已经是大人了,有秘密很正常,何况她也有。每个人都有秘密,她最大的秘密很快就结束了。
她闭上眼睛,祈祷一切能如她所愿,只是可能白天真的太累了,她才闭上眼就睡着了。
“对不起。”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
陈仰被吓得睁开眼睛,一个不稳倒在地上。疼痛让他回归现实,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不怪——你。”陈仰开口,但他的喉咙干燥,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真的没有回消息。”方家悦嘴角上扬,“你居然没有骗我。”
“我当然没有骗你。”
“这不能怪我,都是因为你之前总是对我说谎。”
“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但我今天说的都是真的,你能把我的手松松吗?”陈仰艰难地抬手,他觉得绳子勒得太紧了,血液不畅,这样很危险。
“不可以。”方家悦拒绝了。
“我改变主意了,看到你这样,我很后悔。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怎么样?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可以去A国,你之前不是常说想去看看吗?”
陈仰有些慌不择言,想要说服她给自己松绑,他余光瞥到自己的手变得有些肿胀,无法保存冷静。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方家悦皱眉问。
“对!真的!买好你的票就可以走。”陈仰乞求道,“你看我的手,我不是在哄骗你,我的手勒得太紧,导致血液循环障碍,严重的话会导致局部坏死的。你那么爱我,你忍心看到我失去手吗?”
“对,我爱你,我是爱你的。”方家悦拿起扎带给他重新绑好,把原来的剪掉。
扎带边缘较为粗糙,他被束缚的地方有些磨破了。
“对不起,”方家悦满是歉意地说。
陈仰不断在心里骂骂咧咧,但还是装作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说了这不怪你。”
死贱人!
“啊,喝点水吧,你嘴唇都干了。”方家悦看到他嘴唇干裂,想起他很久没喝水进食了。
她拿起一瓶水,递到他嘴边,想要喂他。
陈仰僵住了,嘴唇紧闭。
方家悦瞬间面无表情,两人僵持了一会,她把水瓶移开,自己喝了几口。
陈仰意识到自己前功尽弃,片刻,他找补道:
“我现在这样还是不要喝水比较好,去厕所很不方便。你知道的,我很注意形象。”
“确实。”方家悦扫视他一眼,他现在和之前完全两模两样,脸上满是青紫,头发凌乱且部分因为沾上灰尘和血渍黏在一起。
“而且,我有心理阴影,你吓到我了。你怎么能在水里放药呢?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做。”陈仰在她的目光下,压抑地怒火逐渐涌起,忍不住试探对方。
“我吓到你了吗?让你记忆深刻吗?可是我不这样,你会愿意和我说话吗?”
“那是什么药?”陈仰问,他想起一个忽略的问题,她哪里来的药?在医院时她和医生说过她没在吃药。她是不是有同伙?陈仰想到了,书店里的员工,他提出辞职了,他们之前关系还很好。真的有这么巧吗?他不信。
“我不知道,安眠药吧可能,别人给我的。”方家悦轻声说,她父母嫌她太吵了,给她灌了他们从老家赤脚医生买来的安神药,药效很猛。
她把剩下的药分成两半。一半放进了给陈仰喝的水里,一半放进了他们带走的水里。
“别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陈仰说,“你不能再骗我,我们说好了一起离开,要互相信任。”
“我不会骗你了,你爱我吗?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方家悦执拗地问,瞪大双眼盯着他。
“……好,我们一直在一起。”
“太好了,我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天都快亮了。你等等,我去把药拿来。”
药?什么药,陈仰看着她满脸笑容打开房门,心里有了不好的联想。
他抬头看向窗户,发现天已经亮了,隐约有阳光照射进来,早晨的阳光常常给人带来希望。他心底升起一丝希望,他的朋友或者律师联系不上他肯定会发现不对。
但紧接着又感到绝望,他的不安被印证了。
方家悦从外面拿进来两瓶药,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根据上面的标签和文字,他知道绝对不是什么人吃的药,而是农药。
“在市内很不好找,我在附近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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