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叫叫可以,别在她面前叫。”纪复白又道。
张德尔:“为什么?”
“容易挨打,”他勾了勾唇,“没看我今天就挨了一巴掌?”
张德尔:“老大你还笑得出来?要换我,高低得好好教训一顿。”
纪复白轻吐一口烟,挺有自知之明道:“我先惹的她,一巴掌算轻的。”
下次还惹。
“说正事儿吧。”
他坐起来,让手里雪茄烟灰自然落进烟灰缸。
张德尔直接把打听到的都说了:“老大,死的那女孩儿留了封遗书,但他爸妈一直藏着,对外提都不提这事儿,连警察也没说过。”
原徕道:“怪不得那女孩儿父母不跟着一起闹事,闹事的都是她舅舅叔叔之类的,看来是那遗书里写了些东西,他们自知理亏。”
纪复白沉吟道:“看来,女孩儿是殉情,还是报复,还是两者都有,答案就在那遗书里。”
张德尔:“得让他们把遗书交出来。”
纪复白微微摇一摇头,思索片刻,说:“不用和他们死磕遗书,就当不知道这回事,该起诉起诉,该叫他们赔偿赔偿,或许那遗书里的内容也不全对我们有利。”
张德尔道:“您还是觉得这事儿有可能跟您姑奶奶有关?”
纪复白抽一口烟,狭了狭眼,“不然,为什么选在我房间自杀?难不成掷骰子决定的?”
张德尔叹口气,抠了抠额头,说:“您这位姑奶奶可是真不好查。”
“明天你就能见到真身了,”纪复白道,“刚刚发的通知,她明天要来公司。”
张德尔倏地坐直了,“来干什么?”
纪复白似笑非笑冷哼了声:“当然是来骂我,因为这事儿,股价跌了,公司声誉受损,说不定还想把我换了,真把我换了,我就是纪熵任期最短总裁。”
他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事儿你也是受害者,凭什么骂你?”张德尔气不过。
纪复白闷头抽了两口烟,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
窗户映照他宽肩窄腰高大身影,他在夜色下极目远眺,眼神冷寒,语气却平静:“我要是在她的位置,我也想骂谁就骂谁,就算想在凌晨三四点骂CEO,对面也得马上爬起来听。”
领带在掌中缠绕一圈又一圈,一圈比一圈更紧。
就这样站了会儿,他回身,丢下还剩三分之一的雪茄,往外走去。
原徕站起来道:“领导,不如今晚就在会所休息吧,还回酒店吗?”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回公司。”纪复白淡淡说完,跨出门槛。
张德尔和原徕互相看了看,都叹出一口气,张德尔骂道:“这死老太婆。”
原徕走到落地窗前,站在纪复白刚站的位置,望出去的地方,在澹江那一头,正是纪熵近来的大项目,江滨广场,由纪复白一手主导。
回到公司,纪复白进办公室前,瞥见总裁办办公室亮着灯,问林添怎么还没回去。
林添站起来,说:“想尽快整理下这几天在北京开会的内容,梳理好了明天能马上展开工作。白总您怎么也来了?您今晚不是去参加一个酒会?”
纪复白看了看他,沉吟两秒,道:“你明天穿件旧点的衬衫过来,袖口处最好再缝一颗不同的纽扣。”
林添虽疑惑,没问为什么,点点头,“好的,晚上回去就准备。”
纪复白又道:“早点回去,前几天在北京总部天天加班,回来还不抓紧时间休整一下。”
“好的,我收一下尾,马上就走。”
林添说完,等领导进去,又去茶水间给领导煮咖啡。
手机上弹出来语音电话。
“喂,”他接起来,“姐。”
蒋一茉那头刚和蒋斯源打完一个语音电话,蒋斯源在一所中学当体育老师,今天打电话过来主要是吐槽最近被女学生表白的事,外加求救。
他慌里慌张,感觉人生要完蛋了一样。
蒋一茉叫他冷静,给他出了几个主意,蒋斯源这才好点儿,又数落她不主动给他打电话,自从外面有另一个弟了,就冷落他吧啦吧啦,又说迟早哪天飞过来把她另一个弟踹飞。
跟蒋斯源聊完后,她又想起另个弟弟。
林添性格慢热被动,不常主动联系她,不像蒋斯源,就连听到一首好听的歌都要马上分享给她,让她赶紧去听,有时哪怕只是得到一个好玩儿的表情包,也要贱兮兮地发给她。
蒋一茉觉得蒋斯源主要是没女朋友才导致跟她分享欲这么强,当年那个高二学妹后来毕业还是拒绝了他,他之后上大学又谈过一个,没谈多久,也不知道怎么就分了,此后一直没再找过。
文娟不在,没人再操心他俩的感情问题,她养父,也就是蒋斯源亲爸,也从不提这事儿,知道提了是自寻烦恼,整天只管打麻将遛弯儿收房租,家里有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儿子又有正经工作,他乐得悠闲自在。
蒋一茉问林添这几天工作是不是很忙。
林添虽然不经常主动找蒋一茉,怕打扰她休息,又怕她在忙,但蒋一茉每次找他,他心里都很开心,会比其他时候更有倾诉欲。
他说前几天跟着领导出差了,今天刚回来,这会儿在加班,准备走了,因为领导回来加班碰见他,叫他别加了快回去。
“真好呀这领导。”
蒋一茉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他领导是谁,一时想解释,嘴张了又张,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还是闭上了,干脆不解释。
林添在电话这头笑了笑,只说:“是,很好的领导。”没说别的。
蒋一茉心想既然都提起他了,顺便再问一嘴:“他怎么又回来加班?”
她还以为他已经在会所那边休息了。
林添:“可能有工作要急着处理。”
蒋一茉:“……也对。”
蒋一茉在写教案,一边又问他:“上回给你那本书看了吗?”
林添:“还没,最近太忙。不过上次领导开解了我几句之后,现在压力没那么大了。”
蒋一茉:“他说什么了?”
林添把上次纪复白的话大致转述一遍,蒋一茉听了,心里生出一些感伤,那些时刻真有他说的那么轻松吗?
如果他煎糊牛排的时候,她在旁边说,糊掉的牛排也好吃;
如果他搞丢项目挨股东骂之后,她能抱抱他,说没事,下回成功了我们一起骂回去。
如果,这六年他们没有丢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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