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复白爷爷有个亲妹妹,在纪熵集团持股占比31.2%,是第一大股东,不过基本没有露过面。
纪烽都没见过这亲戚几面,更别提纪复白。
所有会议,这位姑奶要么派代表参加,要么电话参与,需要出席的场合,墨镜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是他们纪家很神秘的一位大人物。
除开工作场合,私底下,这位姑奶奶也基本不和她哥哥这一派的纪家人来往,但她手里掌握的股权却如纪熵的命根,让纪家人不得不忌惮和尊重。
她不参与也不干涉日常经营工作,但总在一些决策上,与纪复白背道而驰,一票否决他费尽心血日夜操劳搞出来的提案,让他非常难受。
有时他恨不得冲到她面前,叫这老太婆把股权转让出来赶紧养老去,别时不时就跳出来恶心他一回。
可是就连找到这老太婆都费劲,甚至不知道她人在国内还是国外,有人说她一直常居国外,具体在哪个国家也没人知道。
纪复白也是进了纪熵之后,才知道自己被三伯纪阑和纪烽两人摆了一道。
事情根本就不是三伯纪阑说的那样,纪烽也不是什么大反派,关于他爸的那些事根本都是他俩编出来骗他的,就为了让他继承家业,而不是去学那什么破牙医。
这是后来两人坐着跟他谈心时的原话。
当时纪复白已经在纪熵做得很出色,索性就继续干下去,他自己也已经舍不得丢下这些摊子。
他那会儿全程听完,没说什么,只心想,蒋一茉说的“顺心而为”,原来,实现起来这么难。
纪复白坐回到沙发上,暂时下了一个结论:“这有可能是女孩儿的一场报复。”
张德尔瞪起眼睛,想了想,还真可能,确实有点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这女孩儿至于么,为一个已经进去的老男人,那前任市长光查出来的情妇都五六个了,竟然还有没查出来的,既然没查出来,说明交情浅时间短,人家都没把她当一回事,值得她搞殉情这一出吗?”
纪复白摘了眼镜,轻揉鼻梁,“值不值,你我说了不算。”
又把眼镜丢在茶几上,仰头靠在沙发里,“虽然我也不理解,如果真是报复,酒店业务现在对纪熵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业务方向,就算因此受影响,她人死也看不见,更何况不一定能如她愿,有什么必要以命相搏。”
张德尔:“有没有可能被谁挑唆的?竞争对手?”
纪复白闭着眼睛,没有搭话,过会儿,说:“你也跟进一下警察那边,看她家里人有什么动静,再让原徕跟公关部都做好准备,这事儿,如果真是竞争对手搞出来的,后续网上肯定会有风声,到时候酒店的声明要第一时间发,拿出态度,迅速响应。”
张德尔:“明白,老大。”
张德尔看眼时间,“睡会儿吗,还有三个小时,我现在通知林添准备一下,要去三五天呢,叫他多带几条换洗内裤,别到时候跑来问你借。”
纪复白略无奈地瞄他一眼:“林添是正经人,你少跟他开这种玩笑。”
张德尔笑了笑说:“越正经,逗起来才越好玩儿,要是原徕,只会说连穿三天回来塞我嘴里,这人看着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实际比我还他妈恶心。”
他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纪复白就这样靠着,微微偏头,盯着天边冒头的太阳,眼皮渐渐有些撑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从梦里猛地醒过来,他缓了两秒,问道:“该走了吗?”
张德尔正在剥一根香蕉,闻言,愣愣说道:“老大你睡了还没十分钟呢。”
纪复白看眼腕表,还真是。
他又再闭了闭酸胀的眼睛,拿出手机,点进微信唯一置顶对话框。
给对方的备注从六年前加上她微信到现在一直没变——“老婆小茉莉”,他打下一行字:我做噩梦了,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紧接着,又赶快一一删掉,生怕误触发出去。
事实上,他动作已经很熟练,六年里不知道这样做过多少遍,打完又删,就当已经发出去了。
他对她的想念,总是需要有个出口,不然就活活憋死了。
蒋一茉这天正常上班,学校里没什么新鲜事,高三通常没有什么新闻。
所以,课间看到同事班上有个女学生在办公室一直埋头哭,她便多注意了几眼。
等那女学生回去班级,她凑过去,问同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
同事靠近她,小声道:“她姐姐昨天上吊自杀了,”拿出一张杂志内页照,“喏,她说死在这个男人房间里,是这男的害死了她姐姐。”
那张杂志照上的男人被女孩儿用笔划得面目全非,看着瘆人。
“纪复白?”蒋一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同事看她两眼,“你认识?”
蒋一茉顿了顿,解释道:“我们班纪畅老喜欢看一些财经杂志,我有时候在他桌子上翻到,看见过照片上这个男人。”
同事说:“我那学生说是纪熵集团老总,你说这些个什么企业家,表面风光无限的,私底下乱死了,搞出人命也不当一回事,啧啧,我那学生说,昨天他们到警局确认身份,那男人甚至全程都没出现,人就死在他屋里欸!”
蒋一茉摇摇头,语气坚定:“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同事笑:“你这话听着像是很了解他一样。”
蒋一茉反应过来,摸了摸脸,赶忙说:“从财经杂志上看过一些访谈,感觉是正经人。”
同事:“嗨,装的呗,在外面谁不装得人模狗样的,有几个大老板身家清白,私生活一堆上不了台面的。”
同事把那张杂志照揉了揉,扔进垃圾桶。
蒋一茉惦记着这事儿,下午下班时,为躲避拥堵,一路绕行,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纪熵公司园区门口。
她靠边停下来,安静坐了会儿,从包里拿出那张杂志照——趁那同事不注意,她又捡了出来。
手指拂过男人被画得全是“X”的脸,她心里不是滋味,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园区内五六栋大楼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不知哪个是总裁办公室的窗户。
她望着那些个四四方方的窗洞,拿出手机,给纪复白发去微信:【我现在在你们公司园区门口,有空吗,把领带还你。】
等了等,没有回复,她轻叹口气,又再发出一条:【我想见你,有空吗?】
这次,对方倒是秒回,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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