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四个字，刻下了隽永的痕迹。
雨落眼睫轻颤，忍受着魔气和灵气在身体里面肆虐的疼痛：“是。”
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悲痛的解释，也没有急切的反驳，她对此只有全然的接受和直面。
暮景眼里闪过敬佩，他无法想象这个人是何时入魔的，又是何时被封印在了这里，承受了多久的折磨，到如今，还保持着这般清明，又用了多大的毅力。
但。
“很遗憾，看到你如今这样，我心里只有快慰，哪怕我认为你是个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哈哈哈哈，小子，你很不错。”雨落常年没有表情的脸突然笑起来，也丝毫不僵硬，反而有种畅快的肆意。
好像多年的束缚，在这片刻有了挣脱。
暮景不言，就静静的凝望着她。
雨落在笑了一会后，才认真的打量这个能够走到她面前的人：“天机门还有人活着，我很高兴，见到你，我更欣慰。”
暮景蹙眉：“雨落坞主这是何意，我可从没有说过，我是天机门的人。”
“不重要。”雨落微微摇头，眼神变得柔和下来：“你想要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但我认为，你还不足以知道。”
“雨落坞主这意思是不愿意告诉我了？”暮景轻抚兔子毛毛的动作变得缓慢，语气带上了危险。
雨落直视他：“是。那件事的后果，你不足以承担。”
“呵...”暮景笑了，笑的极为嘲弄：“后果。真是好笑啊，还有什么后果是我不能承担的，我今日来只有一个目的，知道二十年前参与的人都有谁，和、杀了你。”
空气瞬间凝固，连带着飘荡着的魔气和灵气，都像是被禁锢住，一动不动。
雨落诧异了瞬，她太清楚这里的魔气强悍程度，也太明白灵气和魔气交织带来的无孔不入，他竟然能够做到直接凝固它们。
“你是化神？”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暮景问，对眼前这人，他要逐渐失去耐心了。
雨落眸色也凝肃了起来：“若是，我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暮景冷了脸：“我的耐心有限，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顿了下，语气凛冽：“若是雨落坞主不愿意，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他脚下缓缓升起白色的冷焰，一接触到空气，便开始无差别吞噬。
在别人看来凶猛的魔气和令人垂涎的灵气，都不过是蜉蝣。
雨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身体下意识往前：“骨灵冷火，你竟然驯服了骨灵冷火，你疯了？！”
“既然你知道骨灵冷火，那就该知道，我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么，今日，你便会埋在于此，灰飞烟灭，桃花坞也同样。”暮景眸色冷如冰霜，脚下的火焰燃烧的越发旺盛。
雨落胸口极具起伏：“你...”
“想要我大师姐的命，恐怕得先问过我们。”雪清从外面进来，温润的面上也是一片寒凝。
风昼跟在他身后，手中的折扇灵光流转，时刻准备出手。
云集更是面容悲伤中又带着无尽的愤怒，站到他大师姐面前，玉笛横呈，意味明确。
本来风昼正找到云集，让他去闭关，就收到大师兄的传信，两人急忙赶了过来，才发现这边的结界被破了。
悄无声息。
他们很惊。
不仅是惊结界，还有进来之后发现的问题。
魔气。
他们桃花坞竟然有魔气。
尤其是，还在大师姐身上。
他们心里是说不出的紧张和担忧，却不得不压下，眼前最重要的是贸然闯入的人。
暮景对他们的警惕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神色轻松，手指轻抚着兔子的软毛：“你们的到来，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杀一人和多三人的区别。”
“狂妄。”风昼眼含怒色，就要动手，被雪清拦住。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也从不觉得对方是在妄言，但：“我知道暮景医仙实力强大，我不是对手，我们加起来或许也难以赢你，可阻拦你，足够了。”
“大师兄。”风昼不解的看向他，他家师兄未免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雪清拍了拍他，没言，只是望着暮景，态度明确，他要动手，那他们也会动手。
被挡在身后的雨落，望着不知不觉已经成长的足以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住风雨的三个弟弟，淡然褪去，只剩下一抹坚定。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雨落突然出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雪清三人齐齐看向自家大师姐，有些紧张，大师姐要说什么？
暮景是气笑了，也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为何你们都觉得我是那种好说话，不会真杀人的人呢，都要跟我谈条件？”
“难道...我长得真这么无害？”
云集下意识点头：“你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风昼无语的看向自家小师弟，没忍住拍了他头一下：“这种时候，是夸敌人的时候吗？”
云集被拍了后，很是委屈，闻言望了暮景一眼，颇为尴尬：“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暮景医仙确实不是毒辣之人，我也相信暮景医仙更不是善恶不分之人。”雪清开口，为自家小师弟解围，也委婉的告诉暮景，他们桃花坞，真的不想与他为敌，他也是真的相信他并非噬杀之人。
暮景嗤笑：“我不想听你们废话，雨落坞主，选择权不在你们手里，希望你知道。”
雨落感受着暮景身上撒发出来的威压，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她也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你如果不答应，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看来，你是不关心你三位师弟了，你三位师弟不畏生死都要保护你，你却放弃他们，啧啧啧~”暮景语气玩味，视线在四人身上来还转动，好似看好戏。
雪清面色不变，还微微一笑：“医仙误会了，师姐并非这个意思，我们也支持师姐的一切决定。”
“没错，你少挑拨我们。”风昼上前一步，满是坚定。
云集没说什么，只是护住雨落的动作表明一切。
暮景心里的怒气渐浓：“此刻表现得情深意切，当初屠戮别人满门的时候，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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