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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17章

小说:

驯娇狐

作者:

生姜雪泥

分类:

穿越架空

元雪棠尽力不去盯着他那双眼,她垂下眼,目光落在他那一张一合的唇,声色轻柔,却不免能听出胆怯:

“侯爷,那日您沐浴,我记得……”

魏琰像是被人下了降头,迷离而期待地回应她:“对……说出来。”

她忽觉腕间的空隙大了些,原是魏琰掌中卸了些力。

元雪棠向前贴近了些,双唇轻启。

树声窸窸窣窣,他让她再离近些说。

就在即将靠近他耳畔时,她眸光一闪,扬起脖子向远处喊去:“华夫人怎么在——!”

魏琰一怔,即刻回过头去,目光扫过树丛还未站定,掌心却倏地一空,整个人失了平衡,径直把肩头向树干撞去。

一缕衣角恍过视线,可再反应过来,她却瞬间没了踪影,一时寻不得。

“嘶……”

被她跑掉了。

如此拙劣的招数,他竟然也信了……

这一撞似乎也让魏琰清醒了过来,他揉着被撞痛的肩膀,走出树下,胸口起起伏伏,一副吃瘪的表情上,两片绯色已晕染脸颊。

他凝着眉,方才那些不知所云的话语便如梦呓般萦绕耳侧,他不信这竟真是在自己口中吐出。

树丛那边,一直匿身的李管家拨开枝叶,靠近了些。

紧张道:“侯爷,元姑娘——”

魏琰面如平潭淡漠,尽力压着怒意:“带上些人,锁住侯府所有出口……她跑不远。”

李管家拱手应下,可再抬眼时,身周又是一空,唯剩枝叶摇晃,魏琰竟也不见了踪影。

*

元雪棠出了地窖附近便揽起裙摆闷着头一个劲向前跑,奈何天不作美,偏偏在此时下起了小雨,她并不想放慢脚步,只好用力将每一步都踏得实了些,即便疲累,却依旧不敢停歇。

她不时躲在院墙后,屏息凝神看着些小厮像无头苍蝇跑着说要抓她,三五句不离赏钱。

见人走后,她踱出院墙,向反方向跑去。

喃喃骂着:“走狗……”

侯府地处京郊,占地不小,先前那次清晨只去了佛堂,此刻她边跑边看,这才发觉侯府原来被莲池平分成了东西两处。

一半归魏琰,一半归魏华。

她站在莲池廊桥上,远远望向东院,可刚喘上来气,身后便骤然有人大声喊:“她在这儿,别让她跑了!

西院没有出口,能出去的地方也被堵住了。

见势不妙,元雪棠愤愤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直向对岸跑去。

雾雨迷濛,整个侯府潮湿地让人要喘不过气来。

元雪棠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身后的声音在渐渐消解,却也感觉自己每向前跑一步,就有一份魂魄脱离自己留在原地;目视前方,脚下也愈发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朵上轻飘飘地悬空,整个人轻盈起来,眼皮则越来越沉。

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视线沉入黑暗前,她确信自己已然到了侯府大门。

大门敞开,只差一步……

可晃眼间,那门徐徐关闭,侯府外无拘无束的白光就此被囚在了门内,穿堂风骤然吹过,浑身如坠冰窖。

此刻,有一人背着光,向她走来。

那声音除了怒意,辨不出任何情感。

“还是不死心吗……”

元雪棠身下一空,径直被他打横抱起,双脚悬空,颅内天旋地转地晃动,她眼前漆黑一片,整个人失了平衡。

此刻所能抓牢的也唯有那男人的衣襟,雨水打湿了他胸前衣衣料,她侧脸就贴在那处,清清楚楚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下滚烫地敲在耳膜。

“……放我走。”

他沉了沉眸,走向雨中,默不作声。

*

月闲阁外,李管家领着一众小厮候在院中,众人噤声,唯雨滴答。

众小厮虽一言不发,但却不时地向门内眺望两眼,眸中尽是好奇。

可李管家却神色紧张,一口气始终悬在心口。

小厮们不知,但他可清楚——每每侯爷与这姑娘共处一室后,那姑娘或许毫发无损,但侯爷却总是或多或少地挂上了彩,不是脸上多了道显眼的划痕,就是掌心多了半圈沾血的牙印。

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见动静。

李管家搓热了手,望向窗棂上的倒影,重重叹了口气。

月闲阁内,暖黄色的灯火斜照在元雪棠侧脸,泼墨般的长发倾洒在软枕之上,一呼一吸间,丝缕发梢随之轻晃。

魏琰拨开床帏,望向睡熟的她。

她蜷着身子,眉心轻锁。

看着这榻上小小的人,魏琰竟觉得心中有方软处倏而被人狠狠一按,如触了针刺般当即收回了指尖。

隔着那道若有若无的轻纱,他双手背后,眉眼轻扬,似是欣赏一只觊觎多年,终失足落入自己陷阱的漂亮红狐。

他忽觉自己不该囚她在地窖,或许这一环床帏就足以。

“咳咳……”

床帏中的女子又蜷了蜷身。

魏琰刚背过身去,可见她咳得难受,只好端起那碗她妆镜前早已备好的姜汤,拨开纱帘,轻轻将她扶靠在自己身上,一勺勺向她嘴里喂。

怀中人依旧半梦半醒,紧闭着双眸,眼睫轻颤,可唇下的动静却不停歇,乖顺地抿着汤。

不觉间,勺底的兰花纹露了面,魏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又满了一勺。

他实在是不习惯她这般驯良的模样。

这张脸皮,做狐人确实可惜。

那自己这般想……算是情意吗?

魏琰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魏琰感受着勺下一下下的轻颤,盯着她额头黏着的发丝出神,一时辨不出自己的心思。

去漠北前,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父皇母后貌合神离,互不相信;妃嫔女眷每三年便如乱鱼涌入后宫,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为掖庭与内狱供给着源源不断的断舌美人。

远去漠北后,孤寂数年,无人在意,尽是杀戮,尽是打仗,不分春夏,茹毛饮血;只有一具具流血的身体站在眼前,冷酷地剥夺着自己对于男女情丝之事的幻想。就算是随着年纪渐长,看着那处不由得与日俱增更显著了些,却也只当是人常之事,抑在胸膛。

可男女相好,亦是人常之事。

魏琰尽力凝了凝神,脑中像是被笼住了层层迷雾,而迷雾那边的身影,是个女子,还是个狐狸,他实在是看不清。

他问自己,他可是怕她死?

他暗自点头。

他又问,他是否想将她占为己有?

他垂下双眼。

可迷雾那畔始终未放晴。

他轻叹口气:“就这样罢。”

且当占有欲作祟,总想把个看上的物件占为己有——只要狠下心,就没有驯服不了的人,没有夺取不到的物。

姜汤见了底,魏琰转身放下那碗盏,可再回头时,骤然对上了一张惊惧愤怒的面容。

如星如月的漆黑眸底,像鱼钩般牵着他。

元雪棠拖着被角向里缩了缩,渐渐回过神来,抬眼便质问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我要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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