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奇妖谷的前一天,丹峰药峰符峰特别热闹,都是去囤货的。
宝灵峰作为器峰,前去的弟子也不少,宿清找宋辽忌和秦箫升二人商量事情,还是等到晚上二人才抽出身。
苍云台,三人席地而坐,分别是宿清、靖玉和艳灵儿。
“他们怎么还没来?”艳灵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宿清:“今日宝灵峰淬炼武器的任务多,还有些以为不能去奇妖谷的弟子,临时组好队才报上名赶去宝灵峰,他们上工的时间加长了。”
艳灵儿闻言摇摇头,“筑基期是这样的,我当时和靖玉也熬了好几年。”
她露出恍惚的神色,语气介于怀念和咬牙切齿之间。
看起来那段时间并不是很美好。
“清禾!”
“宋弟!”
两道声音接连从远方传来,宿清看着两个小点,一个白一个黑,朝她们这边奔来。
“他们来了!”宿清站起身朝二人招手。
离得近了,宿清才发现秦箫升穿的是自己的衣服,远看是白色,近看是白色带些渐变的光,还有繁复精细的花纹。
宋辽忌穿的也是自己的,黑色粗布衣,有些破,应当是从凡间带过来的。
见宿清在看他,宋辽忌发丝还带着水汽,有些不自然道:“秦兄说我们刚忙活完,最好洗干净再来,弟子服都洗了,我就随便从包裹里找了件衣服穿,这衣服是有些破。”
他不好意思道。
宿清莫名:“不是有清洁术吗?”这可是随匀唯一交给她的,从拜师一开始就教了。
沉默良久的靖玉忽然道:“宝灵峰初期不教这个。”
其实说不教,更倾向于觉得没有教的必要,炼器还是炼体术更重要。
宿清招呼二人坐下,五人围成一个圆,宿清将自己今日的收获全部摆出来。
六张符篆,两张加速符、两张防御符、两张攻击符,都是中级,在金丹之下有百分之三十的加成,金丹之上加成只有百分之十,并且过一个境界,就会掉两个点。
她才来宗门,积分有限,这还是动用曾经的灵石买的。
“还有两瓶丹药。”
宿清将一瓶中级疗伤丹药,和一瓶中级回魂丹拿出来,一个治外一个治内,是绝不会出错的丹药。
秦箫升也将自己买的货拿出来,“这是我前几日买的。”
他掏出一沓符篆,宿清看得心惊,接过手一看,几乎都是防御型回血型,“箫升兄你这是准备把防御值拉满了啊。”
秦箫升双手交握,放在脑后,散漫道:“我们才筑基,境界还不稳,攻击高不到哪去,我打听过了,这次进去的还有金丹巅峰,还不如保命要紧。”
宿清猛然想起,这次去奇妖谷的任务是生死不论的,也就是说允许弟子相互争斗。
她点点头表示认同,“还好你有这个觉悟。”而后看向宋辽忌,他拿出了一面盾。
宋辽忌伸手往盾中一点,那面盾忽地挺立起来,背后伸展出四个盾,不断扩大。
“这是?王八。”宿清顿了顿道。
艳灵儿手往中间的盾一点,霎时灵力与玄铁相搏的声音传出,激出一道炽烈的火花。
“不错嘛,能抵金丹初期三成攻击,你从哪买的?”
艳灵儿眨眼,宋辽忌道:“不是从师兄师姐那买的,是我做的。”
他又补上句:“秦兄帮我把关做的。”
靖玉的视线一直落在这面盾上,她祭出灵力,分别往四个分化出来的盾打。
竟是使用了五成功力。
金丹期与筑基期差距宛如鸿沟,宿清被强大的灵力逼得催化出了一道防护屏障,才不至于受伤。
灵力退却,那面四面盾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擦伤,但并未散架。
靖玉抬眸,看宋辽忌的眼神有些变了,“你在炼器上,很有天赋。”
宋辽忌羞涩一笑,谦虚摆手。
最后艳灵儿二人也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丹药符篆我们带的不多,不过你们遇到问题,我们会竭尽所能解决。”
得到金丹期修士这样的保证,比灵丹妙药来得更踏实,宿清笑道:“那这一路上就拜托二人师姐了。”
她同时看向二人,端水十分均匀。
靖玉勾了勾唇,还是一样的滑头:“你好歹曾经是我师弟,不会让你在里面断手断脚的。”
宿清一愣,和靖玉相视而笑,这笑声仿佛会传染似的,顿时寂静苍云台发出五道笑声。
宿清回天堑峰时没有看到洛陵昀,随着进谷之时的逼近,她心里莫名生出了焦躁与期待,回房打坐到了天明,一夜未睡。
*
奇妖谷。
宿清早上出门房内依旧无人,她跟着天堑峰的大部队坐上灵舟。
“宋弟,这边。”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宿清越过重重人群,走向宋辽忌。
她刚说话,周围也响起各种人名,宋辽忌没听清她的话一脸疑惑,二人对视又兀自笑了。
“秦箫升怎么没和你一起?”
宋辽忌皱了皱鼻子,“他说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得穿光鲜点。”
宿清了然点头,“他的为人正常。”
公孔雀求偶才会开屏,秦箫升是个不求偶也会开屏的主。
宋辽忌拍了拍宿清,她看过去:“怎么?是看到师姐她们了?”
“俺……哦不,”宋辽忌之前的口音虽然改了很多,但到紧张的时候,又会恢复。
他吞了吞嗓子,蜜色肌肤微微发烫道:“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吃早饭,我给你带了饼子。”
宿清眨眨眼,他继续道:“你该多吃些,长身体,不然去奇妖谷都没力气。”
说着说着,宋辽忌的语气从虚到笃定,甚至带了丝兄长对晚辈的劝告。
宿清噗嗤一笑,想起了宋鹤朝。
“什么东西?不好吃我就不吃。”
“葱油饼。”宋辽忌兴冲冲地将乾坤袋里的饼子拿出来,“内门下边的杂役房有卖凡间吃食的,这饼子里面有牛肉,好吃!”
宿清接过,扬了扬饼子:“多谢辽忌哥了。”
她一口一口地送着饼子,宋辽忌从善如流地掏出水壶,递到宿清唇边,宿清垂眸看着眼前的壶嘴一怔。
“怎……怎么了,这个水壶我没有用过。”宋辽忌以为宿清是嫌弃他,连忙解释,脸上的烫意更浓。
宿清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这个行为让我觉得你在把我当小孩子照顾。”
宋辽忌愣了,他恍然看着宿清,清禾是男孩子,他也是男的,所以清禾是觉得自己被他看低了吗?
“我……我,”他嘴笨,一时之间解释不清,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干脆自暴自弃道:“说起来你别生气,我就是……就是看着你,就想照顾你,总觉得你和那些男孩子不一样。”
宿清腹诽,当然不一样,她是女孩子。
她笑了,把唇边的饼子移开,故意捉弄道:“哪不一样?”
宋辽忌抿唇,他从前在村里看那些少年很不顺眼,不是太调皮闹腾,就是傲气冲天,但清禾就让他觉得很舒服,像放完牛坐在桥头流动的水,也是溪流中的小草。
这些说出来,清禾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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