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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小说:

当黑莲花被皇嫂始乱终弃

作者:

绮荻

分类:

古典言情

转眼间,帝后大婚的筹备已到了收尾阶段。

大燕全境的宾客尽数齐聚上京城,婚礼所需的礼器、仪仗和礼官司仪也已悉数就位。所有的准备工作皆顺利完毕,只待五月大婚之期来临。

随着婚礼临近,负责教习宫廷礼节和婚礼流程的嬷嬷也愈发严格。为保万无一失,萧谙神只得起早贪黑,更加刻苦地一遍遍演练过繁复的礼节,将辞章拗口的祝祷词背诵得滚瓜烂熟,不得出半点差池。

时间紧凑之下,她已经连着好几日每日只能睡上两三个时辰了。

这天回到寝殿时又是深夜,萧谙神在未央宫的典仪前跪了整日,累得腰酸背痛。

丹朱不知上哪儿去了,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偌大的寝殿的只有个年纪轻轻的小宫女守在殿门,萧谙神认出这是平日里跟在丹朱身边做事的小丫头,名唤稚蓝。

萧谙神问她:“你师父呢?”

“师父说,今晚要去办另一件殿下交代的事,可能会晚些回来。”稚蓝一路小跑着溜到萧谙神身边,朝她嘿嘿一笑,“殿下现在要更衣解发么?奴婢来帮您吧。”

去办她交代的事......难不成,是她那晚让丹朱去查的人有了下落?

没由来的,萧谙神心头一紧。

她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浅笑着点头:“有劳了。”

说罢便往内间的妆台走去,稚蓝亦步亦趋跟过来,一边接过她脱下的外衫,一边兴冲冲问她:“过两日的焰火大会,奴婢帮小殿下寻个花灯来吧?”

萧谙神握着梳子的手一顿,茫然抬起头:“什么?”

“您莫不是忘了?”

小宫女亦有些惊讶,眨了眨眼:“后天晚上,就是陛下为您专门举办的焰火大会了呀!”

天子大婚,又恰逢河西全境收复,整个上京都沉浸在漫天遍地的喜悦氛围中。天子亦与民同乐,一封圣旨昭告天下,将于四月二十——即婚礼前半月的夜晚在上京举办焰火大会,持续整整三日。

消息一出,全城沸腾。

焰火大会原是为了庆贺乞巧节而专设,每逢盛会,长街上商贩络绎不绝,歌舞杂耍彻夜不休,青年男女纷纷走出家门,与心上人一同游园猜谜、看灯赏月。

而入夜之后,更是万千烟花齐放,礼炮齐鸣,照彻上京城的夜空,热闹得有如真正的不夜城。

本就是为城中的青年爱侣所设的盛会,这番天子特意在大婚前举办,其目的更是显而易见——这场提前的焰火大会,乃是为迎娶皇后而专设的庆典。

又是修行宫、又是焰火大会,听说半月后的婚礼更是旷日奢华......都说自古帝王薄情,可这么看下来,本朝天子竟是个难得的情种啊。

很快,帝后情深的佳话便在民间流传开来,酒楼里的说书人甚至编出了新的话本,以帝后与刚刚凯旋的秦王为蓝本,杜撰了好一出爱恨恩怨的戏码。虽然老套,但倒也颇受欢迎,每日都能吸引一大波人驻足围观。

坤宁宫里,萧谙神努力回想了好一阵,这才勉强想起,前几日她因琐事去紫宸殿找云昱时,云昱似乎确实和她提及过这么一桩事儿。

“朕特意命工部制了几种新型的烟花,同往年燃放的都不一样,你一定会喜欢。”

他是这么说的,“京梁河上的飞光桥是赏烟火的最好去处,盈盈还没去过吧?朕带你去。”

然而这段时日太过匆忙,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转头忙碌起来,更是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了。

“......这样啊。”

此时再回想起来,萧谙神终于后知后觉起了点好奇心。

到底是上京一年一度的盛会,从前在宫中伴读时,嬷嬷对她看管的紧,从不准她偷偷溜出宫去。因而直到启程回琅川,她都从未亲眼见过上京的焰火大会。

即便最近忙得身心俱疲,她还是想去瞧个新鲜。

况且,这是云昱对她的一份心意啊。

“那就麻烦你啦。”想到这里,萧谙神心中一片柔软,抬头对稚蓝笑了笑。

“那可太好了!殿下是喜欢兔子灯、莲花灯,还是......”

稚蓝不禁眉开眼笑,可话音未落,寝殿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伴随着四处漫舞的垂幔,丹朱匆匆跨进门槛来,见了妆台前的萧谙神和稚蓝,大步流星朝内间走来。

她额角上还挂着汗水,显然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然而面色却并不好看,甚至带着几分凝重,瞥了侍立在侧的稚蓝一眼,欲言又止。

萧谙神看清她神情,心里“咯噔”一下。她定了定神,点头朝着稚蓝示意:“今夜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罢。”

小宫女方才的话还没说完,面上呆了一呆,但还是依言乖顺地退了下去。直到四下再无人,她朝着丹朱招招手:“有什么新消息么?”

“殿下上次吩咐奴婢去查的人,奴婢已经查到了。”

丹朱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措辞,“只是......”

衣袖底下,萧谙神的手指无声地攥紧了。她问:“如何?”

“奴婢带了几个人手,分别去查了近些日子出入城门的记载和太学的名录。”

丹朱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可奴婢翻遍了一整个月的城门记载,却并未找到有关晏公子的任何记录。”

没有记录?

萧谙神心中疑惑,难不成那天晚上,真的只是她认错了人?

“奴婢还没说完呢。”丹朱见她陷入沉思,轻咳了一声,“——但是,另一波往太学去的人手,打听到了晏公子的消息。”

萧谙神思绪回笼,“说说。”

“据太学的管事所言,晏公子确实在太学修习过几年的功课。”

丹朱回忆着,说得很慢,“晏公子是远近闻名的商贾晏守道之子,虽说家缠万贯,可为人倒是谦和有礼,从不混迹上京的花花公子之中。只是苦读多年,功课却始终不理想,一连三年科举,都是颗粒无收。”

萧谙神听着丹朱的描述,默默盘算,这些描述,似乎和那少年人都能对的上号。

“只是......”

然而,丹朱说到这里,却长久地沉默了。

萧谙神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却看见丹朱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神色纠结。

“殿下。”

她顿了顿,抬眼望向对面的萧谙神,压低了嗓音,“太学的管事说,这位晏珂公子离开太学,并非是因为屡试不第、心灰意冷。”

“而是因为身染重病。”她说,“晏公子身体虚弱,无法再支撑日常的课业生活,只得离开太学,启程回乡静养......然而,他还没抵达故乡,就已经病逝在了路途上。”

殿内一时极静。

半晌,萧谙神喃喃重复了一遍:“病逝?”

葳蕤灯火下,少女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这么说来,这位名叫‘晏珂’的郎君,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丹朱垂着头:“......是。”

对面的人又一次沉默了许久,耳畔只有殿外遥远的风拂花枝之声。

良久,萧谙神倏而冷笑一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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