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能感觉到周宴安一直不太高兴,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高兴过,只是现在更明显了。
他不说话,他拒绝交流。
可他冷着脸的样子,反而更添了几分清冷的漂亮。
温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盯着他的侧脸发呆。随即又觉得这样不太雅观,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杯,装作在喝水。
那天导演组精心策划的“回忆过去”环节,并未获得网友和观众的认可。如今的观众对这种带有卖惨性质的环节早已不感兴趣。
直播间的流量不仅没明显上升,反而下滑了一截。
杨光这两天的眼袋更大了。若不是怕被误会成讽刺,温棠真想劝他去割一下。
眼看着节目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还有两天就要正式结束,不管是制片还是策划都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要把直播间流量拉起来。
于是,倒数第二天的晚上,一场篝火晚会将在庄园中央的花坛旁举行。
白日里温棠在窗户边站着就能看到好多人忙碌的进进出出,在布置着场地。
她这几天吃得好睡得好,明显感觉自己有点胖了。这样不行,李姐看到肯定要发疯了,她端着手里的小饼干开始犯愁。
吃了会长胖,扔了又不舍得。
她眼珠一转,想到了同屋的室友。
“周宴安!”
她走过去毫不犹豫的往他嘴里塞了块蓝莓夹心的饼干,“林姐烤的,很好吃,你尝尝。”
温棠一副自己做了好人好事的样子,半点没有问周宴安想不想吃。
周宴安被她塞了一嘴,迫不得已的开始嚼着他几乎从不会尝试的吃食。
“下次不要给我了。”好不容易把饼干咽下去,他还是觉得噎得慌,示意温棠把旁边的水递给他。
温棠没动,就站在他面前,却也没有其它动作。
周宴安总觉得她没在想什么好事,想要逃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却又被困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温棠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从前没注意,此刻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周宴安竟开始觉得口渴。
他想喝水。
身体传来最直接的诉求和渴望。
他感觉到温棠的视线从他的脸一路下滑,不知最终停在了哪里。
她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靠的那样近?
周宴安很不自在,他觉得这个小小的空间中的温度在不断升高。
他伸手想推开温棠的脸,可伸到一半便失了力气。手腕落下的瞬间,被她轻轻抓住。
“你想摸我的脸吗?”她笑嘻嘻地问,似乎丝毫不觉得这举动有何不妥。
太随便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么。
男人?
周宴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在温棠眼里,他是个男人。她把他当作一个男人看待。
“你哭了?”温棠看到周宴安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湿漉漉的,她吓了一跳,手一松,他的手腕直接掉在了他自己的腿上。
她以为是自己的举动太过分,慌忙转身去一旁的抽屉里翻找纸巾。
在娱乐圈里,男欢女爱、露水姻缘都是常事。温棠以为周宴安的不拒绝就意味着接受,却忘了他已阔别这个圈子三年之久。
他或许,并不是像她那样随便的人。
“温棠。”周宴安终于开口,他很难做到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生病以来,他一直都处于消沉的谷底,直到今日照进来一束阳光。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他还想再确认一遍。
温棠正蹲着翻找纸巾,闻言抽出一张,抬起头看他:“你是什么?”
她跟着重复了一遍,觉得这问题很难回答。
“男人,影帝,室友,搭档?”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哪个答案,索性都说了一遍。
“还是演员,病人,娱乐圈的前辈?”
眼看越说越跑偏,周宴安却仍没有叫停的意思。温棠把纸巾往他腿上一放,正要站起来问个清楚——
蹲着时背光,看不清他的表情;站起身才看见,他眼里已蓄了更多泪水。
“温棠。”他的声音不太稳,有些急促,和平日里冷冰冰的语调完全不同。
“你是不是……在撩我?”
温棠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周宴安弯下腰猛烈的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几乎要掏空他的肺部,并且这阵咳嗽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
温棠有些被吓到,手忙脚乱地把纸巾举到他嘴边,另一只手不断拍着他的后背,想帮他把痰咳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周宴安才软软地倒在她身上,费力地喘着气。
他闭上了眼睛不愿意面对自己破败的身体。
温棠将擦过他嘴角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她的手还扶在他腰间,两人的姿势极其亲密,她只要再靠近一点,几乎就能坐上他的大腿。
周宴安又控制不住的轻咳两下,咳嗽时的痛苦还没完全消失,他却已经没了再问出口的勇气。
他避开她的视线,用手掌撑着扶手试图坐直一点,“晚上的篝火要开始了吧,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现在是否得体,谢谢你了。”
两人的距离忽然拉的很远。
屋子的门被敲响,温棠迅速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来了。”
杨光进门的时候有些诧异于两人的房间内的窗帘只拉开了一道不太大的空隙,屋子里没开灯,此时已经是下午,只有外面夕阳所剩不多的一点光亮能照进来。
屋子里有些黑。
他打量了一下两人,周宴安的衣服有些凌乱,温棠倒还算整齐。
“温老师,周老师,还请您二位抓紧时间,其它几位已经快收拾完了。”
“知道了。”温棠应了一声,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喧闹声也随着窗户的打开一并传了进来。
残障人士有很多不便,节目组为了方便嘉宾还特意在进入花园的地方修了坡道。
送走杨光后,温棠默不作声的推着周宴安进了卫生间,把他的裤腿撸起来,为了不显眼,他小腿绑着的尿袋并不算大,倾倒起来也很方便。
周宴安始终侧着脸,抗拒着和自己身体有关的这一切。
“好了。”温棠将尿袋重新固定在他小腿上。他的腿瘦得厉害,皮肉松垮,仿佛只是挂在骨头上。她起身到洗手池前洗净双手,开始撵人:“我要开始化妆了,你先出去吧。”
周宴安沉默的将手腕穿过膝弯将两条腿往上提了提,而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温棠心情不错,一边化妆一边哼着小曲,她深谙若即若离的道理,最佳的猎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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