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自从赵建泽走后,赵芷柔的心一点儿也静不下来,但她稳稳的坐着,并不表现出来。
她知道,在哥哥回来之前,她多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等待结果。
今日,是她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一日。
不知道熬了多久,院子里忽然传来脚步声。
赵芷柔听见声音的瞬间,眼眸就望了过去。
“小姐,奴婢给您熬了安神的茶,喝了就睡一会儿吧。等大少爷回来,奴婢再叫您。”梅琴端着一壶茶进来。
那壶茶是用滚烫的水泡的,刚泡上就端了过来,这会儿还呼呼的冒着热气。
赵芷柔哪里睡得着,“放下吧,过一会儿再喝。”
梅琴应了一声,先倒了一杯晾着。
一主一仆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带了一丝紧绷的寂静。
又过了两个时辰,赵建泽终于回来了。
看见赵建泽,赵芷柔心里一紧,发现他满身的尘土,竟是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妹妹,事情查清楚了。”赵建泽的表情格外凝重。
赵芷柔呼吸急促,眼眸定定的看着赵建泽,嘴唇张开,又闭上。
沉吟了一下,她一咬牙,问道:“他可是养了外室?”
“不是。”赵建泽回道,表情更差。
赵芷柔听见这两个字,顿觉意外,抬头看去,却发现赵建泽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心里咯噔一声,“那,那是查到了什么?”
赵建泽看着自己妹妹面庞,因为担忧,这才不到一日的功夫,竟有憔悴爬上来,于心不忍。
但是想到他查到的真相,只能把心一横,“妹妹,你先别急。事情有些复杂,你坐下容我慢慢说。”
赵芷柔依言坐下,心里的不安更浓。
赵建泽略作沉吟,直言道:“窦贤他,不喜欢女子。”
赵芷柔一怔,下意识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很快就明白了赵建泽的意思,脸色瞬间一白,颤声道:“他,他有断袖之癖?”
话说出口,不需要回答,她已经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竟然是真的!
和她梦里的一样!
那……
艰难的转动眸子,看向赵建泽。
赵建泽顿了顿,继续道:“你给的地址是一户很大的宅子,里面住着至少八位面首,没有一个是从花楼中赎身出来的,都是窦贤用尽各种手段,威逼利诱,他们才不得不顺从。”
赵芷柔的脸色更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赵建泽话还没说完,额头青筋直跳,继续道:“我在那户宅子后院发现一间刑房,里面有各种器具,墙上是一层又一层的血迹,在暗室里还发现许多残缺不全的白骨……”
轰!
赵芷柔听见这些,犹如五雷轰顶,直接惊的晕了过去。
赵建泽连忙扶住,又把梅琴叫了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油灯昏黄的光亮摇曳着,透着让人压抑的幽静。
赵芷柔终于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见赵建泽坐在一旁,想要唤他一声,嗓子却嘶哑的发不出声。
“咳!咳!咳!”忽的咳了几声,嗓子疼的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切开一样。
赵建泽听见声音,立刻倒了杯水过来,“妹妹,先别说话,喝口水润润喉。”
赵芷柔接过,喝了一杯下去,这才感觉嗓子是自己的,只是仍旧嘶哑。
“哥,调查的结果还有没说的吗?”她一张脸惨白如纸,但此刻眼神坚毅。
赵建泽摇了摇头,“没了。”
赵芷柔没说话,两行清泪直接流了下来。
在赵建泽说窦贤养了面首之后,她知道梦里很可能都是真的,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和梦里一模一样。
却没想到,真实的窦贤比她梦里要残忍百倍,阴暗百倍!
见赵芷柔流泪,赵建泽心疼无比,“妹妹,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人,不值得伤心。”
赵芷柔点头,依旧泪流不止。
她控制不住,心酸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抛去脑中的杂念,必须尽快冷静下来。
终于,她闭了闭眼,不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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