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醉带着萧景煜去了琅琊阁。
张三醉径直找到玉无痕,神色焦急,直接道:“顾小姐吩咐我前来这里寻阁主。唯有阁主有法子找到制作寒月散所需的材料。”
紧接着,他将自己只差最后一味材料,以及太子中毒不深,自己已用银针封穴,勉强遏制住寒月散毒性蔓延之事,一股脑儿告诉了玉无痕。
末了,张三醉满脸懊恼,长叹一声:“都怪我无能,竟解不了这寒月散的毒……”
玉无痕赶忙温言安慰:“张叔,您已经竭尽所能了,放眼整个江湖,再寻不出第二个像您这般医术高明的神医。”
张三醉闻言,只是默默垂首,陷入沉默。
遥想当年,神医之名曾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荣耀。
可自从徒弟犯下不可饶恕的恶行,他心灰意冷,从此隐退江湖,不问世事。
玉无痕道:“张叔,恕我直言,根据琅琊阁情报,那寒月散是你的徒弟做的吧?”
听到这话,张三醉身体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玉无痕微微皱眉,斟酌着开口:“我“张叔,恕我冒昧,据琅琊阁的情报,那寒月散是不是您徒弟研制出来的?”
这话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三醉的心坎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玉无痕见状,继续轻声说道:“我知晓这话可能戳到了您的痛处,可我还是觉得,或许您徒弟手中有寒月散的解药配方……”
玉无痕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张三醉耳边轰然炸开。
刹那间,“寒月散……月影树……”几个词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他猛地想起自家房后那片徒弟留下的遗迹。
他守在那里那么多年,就是怕有人闯入。
月影树本就有毒,以他一己之力,自然无法彻底根除。可若是借助朝廷的力量,便能将其清除,自己也无需再日夜守着那危险之地。
可是那个遗迹……
他不知道还在不在。
“哦,对了!”玉无痕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张三醉,“公主和谢三公子藏身的山洞里,留下了些东西,我担心有用,便让人妥善保存了下来。”
说着,他朝身旁的侍卫招了招手,附耳低语几句。
那侍卫领命,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没过多久,侍卫匆匆返回,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玉无痕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几页残损的龙鳞卷轴和几个药瓶。
“残卷大多已损毁,但仍保留了一部分内容。这些药瓶里装的,是山洞中药罐里残留的药渣,说不定对您破解寒月散有用。”
张三醉望着盒子里的东西,眼眶泛红,满心感激,嘴唇微张,嗫嚅着:“为……为什么……”
玉无痕神色诚恳,毫不避讳地说道:“您和顾姐姐都是我和姐姐的救命恩人。”玉无痕直言不讳,“您和顾姐姐都是我和姐姐的救命恩人。顾姐姐救我们于危难之中,而您妙手回春,治愈了我们身心的创伤。若不是您,我和姐姐怕是要在被绑架的恐惧中久久挣扎,更不会有如今的琅琊阁……”
“你们……”张三醉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厚重的情谊。
玉无痕却笑得爽朗:“姐姐交代过,您和顾姐姐的恩情,我们永难报答,往后,琅琊阁就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张三醉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来,他独来独往,孤寂度日,如今,既得到公主的信任,又有了琅琊阁做依靠,这份被人珍视、全力支持的感觉,对他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荣幸!
张三醉轻轻摩挲着盒子的边缘,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阁主费心,特意帮我寻回这些东西,我定不会辜负这份信任与期望。”
玉无痕神色认真,点头应道:“顾姐姐将太子殿下郑重托付于我,守护好顾姐姐的儿子,是我的责任。而研究出寒月散的解药,则是您的责任。”
说罢,他目光转向萧景煜,脸上露出温和笑意,朝他伸出手,轻声问道:“小太子,还记得无痕叔叔吗?”
萧景煜眼眸亮晶晶的,乖巧地点头,随即张开双臂,迈着小短腿,欢快地跑到玉无痕身旁,脆生生喊道:“叔叔抱!”
玉无痕一见萧景煜竟还记得他,兴奋得瞪大了眼睛。
玉无痕见萧景煜还记得自己,瞬间瞪大了眼睛,难掩兴奋之情。他一把将萧景煜抱起来,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孩子的脸蛋,夸赞道:“煜儿真乖!”
说罢,玉无痕便抱着萧景煜,在一旁逗弄着玩闹起来。
趁着这功夫,张三醉拿起龙鳞卷轴,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着:“无涯从不问心,但求天下无双。”
“无涯……”张三醉喃喃低语,指尖轻柔地抚过这两个字,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无涯当初晕倒在自家医馆门前的模样,那时的无涯青涩稚嫩,后来拜入自己门下,跟着自己辨认草药、研习医术,师徒二人还一同游历四方、治病救人……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能长久。
直到有一天,无涯满脸兴奋,拿着新研制出的毒药跑到自己面前炫耀。
自己因为这件事第一次斥责了他。
可谁能想到,从那之后,无涯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在钻研毒药的歧途上越走越远……直至张三醉偶然发现,无涯竟瞒着自己,暗中售卖那些害人的毒药!
那是张三醉第一次冲无涯大发雷霆,可万万没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
张三醉心急如焚,踏遍千山万水,四处寻找,终于寻到了无涯的藏身之所。
可待他赶到那处天坑时,却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狼藉。
张三醉心里清楚,就是在这个地方,制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寒月散。
是无涯做出的寒月散!
……
暮春的风掠过月华宫飞檐,萧素儿抚着鬓边的银簪,忽然发现连风穿回廊的簌簌声都变得虚浮起来。
往日清晰的人声在耳畔晕染成模糊的涟漪,唯有贴着耳边的高声话语,才能勉强穿透那层朦胧的屏障。
更让她心惊的是,眼前的景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开,廊下的朱漆栏杆扭曲成蜿蜒的红线,御花园里的碧树繁花化作斑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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